一路上他都沒有說話,沉默望著窗外。
蘇旎剛開始在發抖,後來逐漸平靜下來,呼吸也趨於平緩。
但醉意還沒消散,她開始肆無忌憚看簿京堯。
一如上次酒局。
簿京堯忍無可忍回頭:“看夠了嗎?”
猝不及防跟他對視,蘇旎非但沒有慌亂,反而氣定神閒移開眼看向窗外。
完全沒有被抓包的窘迫。
“抱歉,又給你添麻煩了。”
沉默半晌,簿京堯緩緩。
“為什麼去見商宴秋?”
蘇旎沉吟片刻:“不瞞你說,我思來想去,能讓我儘快完成ki離港的,隻有你跟商宴秋,為避免跟你扯上關係,我隻能找上商宴秋,很難理解嗎?”
她說的理直氣壯。
好像問出這句話的簿京堯有點什麼問題。
簿京堯凝著她,冷冷:“那麼不想跟我扯上關係?”
蘇旎又往旁邊縮了縮:“不想。”
她決絕又果斷,仿佛多猶豫一秒就是對自己的不尊重。
從帝景豪庭到祥隆苑大概二十分鐘,剩下的時間蘇旎一直看窗外。
簿京堯也沒有再開口。
車子停下,蘇旎推開車門下車。
透過車門縫隙看他,張了張嘴,隻說了句謝謝。
簿京堯推開車門傾身而出,走到另一側站在她麵前,聲線很低:“跟鄭昱珩分手,否則我不保證會不會對鄭家出手。”
男人眼尾猩紅,垂著頭,一雙桀驁不遜的桃花眼藏著淚。
天色漸暗,仿佛周邊的一切都失了顏色,蘇旎眼前,隻有嫉妒到極致的簿京堯。
他身上那股上位者的氣場實在太強大,以至於路人都不自覺多看了好幾眼。
蘇旎垂下眼睫。
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沒有直麵回答,隻淡淡:“簿京堯,你憑什麼對我的生活指指點點?”
簿京堯太霸道。
以至於還在一起的時候,他不允許蘇旎身邊有任何男人。
當時蘇望停給她打了個電話,簿京堯醋到將蘇旎關在溪望尚庭一星期。
簿太太這個苦,她實在是無福消受。
她無視簿京堯,轉身進了單元樓。
甚至於走路都有些歪歪扭扭。
簿京堯在樓下待了許久,直到十四層的聲控燈亮起他才上車。
“走吧,繼續去商家等著。”
“簿總,商家人態度堅決,鐵了心不同意解除婚約,我們一直這樣上門,要是被有心人利用,會不會……”
後麵的話,司機沒敢說。
簿京堯沉默良久,撥通了陳京華的電話。
“收工了嗎?”
陳京華前段時間惹到了蘇旎,這兩天都沒有去找ga品牌方,一切合作問題都交給了經紀人。
能手機上解決的就手機上解決,不能手機上解決的就讓助理跑一趟,總之,她不敢見蘇旎。
以至於聽到簿京堯聲音的那一刻,陳京華差點扔了手機。
當初簿京堯剛回國,她興高采烈過去接他時找狗仔炒緋聞的回旋鏢,終於紮到了如今的她自己。
“還沒有,怎麼了?”
潛台詞,彆找我,我很忙。
“地址發來,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