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藥菀發作,蕭炎那幾乎像是徹底陷入了呆滯的語氣卻是讓她不由得為之一怔。
她還沒來及主動開口詢問自己的衣服怎麼了,便瞧見自己身上的衣著已然伴隨著飛騰的火焰而消失不見了。
藥菀頓時睜大了淡金色的漂亮眸子,也不知道是那迎麵而來的熱浪給燙的還是怎麼的,不知不覺,一抹紅暈頓時從脖子根蔓延到了耳垂上。
“你在乾什麼?!”
藥菀感覺自己的腦海都跟著體溫一起燒灼了起來,更是顧不上那許多,一抹絢爛有如星河般的布帛隨之飛散了下來,一下子蓋住了蕭炎的視線。
“不是我!”
已經來不及解釋那麼多的蕭炎隻好言簡意賅地解釋,一邊嘗試扯下蓋在自己臉上的洛水之綢,一邊滿是無奈地說道。
“藥帝前輩——”
哪怕僅僅隻是驚鴻一瞥,也足以讓蕭炎意識到眼前發生一切的嚴重性。
“彆那麼見外嘛……都已經成婚這麼長時間的人了,坦誠相待難不成還會害羞不成?”
“正常人哪裡會像你這樣的?!”
藥菀的聲音都有些壓抑不住地微微上揚。
“該說是有稍微長進些了嗎?……嗯?這是已經進入瓶頸期了嗎?”
蕭炎的身上傳來了藥帝滿是戲謔,又帶著幾分認真思考的聲音說道。
“不過說來倒也是啊……畢竟心理年紀尚且不論,生理上的年齡都快要奔著四十去了吧?”
“這麼說起來的話,蕭炎你可要加把勁才行啊,要是想要看到更進一步的狀態的話,可能就隻能先懷上再說了……”
哪怕是此刻藥菀並未插嘴,光是聽著藥帝那危險至極的發言,暫且停下了拉扯腦門上洛水之綢的蕭炎也是不禁一陣汗顏。
“哪有越大越好的道理啊,你以為你在開船不成!”
藥菀的臉頰有如火燒雲一般通紅,但即便是已然羞恥到了這個地步,對於自家始祖有些過於不知所謂的發言,藥菀自然也不能置之不理。
“至於懷……說得輕巧,哪……哪是那麼容易就懷上的……”
“不對,這個壓根沒關係。”
“果然把你們兩個放在一起還是太危險了,以後必須禁止你們兩個接觸在一起才行——”
“藥帝前輩……我看你還是少開玩笑比較好……”
蕭炎的呢喃多少透露出絲絲縷縷的擔心來,彆的不說,她現在借用的是他的身體呢,她是滾刀肉,菀兒拿她也沒有辦法,但是他不一樣,要是因為這個轉頭被一腳踹下床,那蕭炎真是哭都沒地方哭了。
而藥菀倒也不至於那麼是非不分,隻是梗著脖子輕哼了一聲,四周靈力彙聚,依附在她的身上,而後那洛水之綢也隨之在她的控製之下旋即化作了與先前款式無二的長裙,散落在肩頭。
以洛水之綢作為防護,即便是帝炎,在同境界之下想要將之焚燒殆儘估計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倒是也讓藥菀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同時卻又忍不住惡狠狠地剮了蕭炎一眼。
蕭炎一臉無辜又無奈的模樣,這對於他來說也著實是無妄之災。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