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得好像沒見過一樣?”
細膩又修長的指尖緩緩撫上了蕭炎的臉頰,在稍稍放大又收縮的眼瞳之中,眼前的她好像也在此刻變了一副模樣。
“……彆,彆鬨……”
蕭炎忍不住想要掙紮起來,顯得有些不大習慣,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一直都是這樣,就好像是天平的兩端,隻要一方變得強勢起來,另外一方也難免會有些不知所措。
“咕……菀兒這該不會是跟藥帝前輩學的吧?”
蕭炎努力維持著自己的理智,乾脆兩眼一閉,扭過脖子,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哼。”
看著蕭炎的模樣,藥菀嘴角一勾,總算是有了幾分揚眉吐氣的暢快,但是這可還沒完呢——
眼看著蕭炎認慫,依葫蘆畫瓢的忐忑感也跟著隨之稍稍有所削減,畢竟蕭炎的確沒有猜錯,想要照著始祖那副壞女人模仿著她的一言一行自然也不是多麼輕鬆的事情。
不過即便如此,這也是她一時不願就這樣服輸的好勝心所驅使。
無論如何,不管怎麼樣都想要從蕭炎的身上找補點什麼回來。
抱著這樣的想法,藥菀循著自己心中的直覺,緩緩垂下了螓首,在柔和昏暗的光線之下,泛著一層淡淡水光的櫻唇湊到蕭炎的耳畔,溫熱潮濕,仿佛直擊靈魂一般的吐息打在了蕭炎的耳畔,更是讓他渾身麻木,連帶著脊椎都跟著發酥。
菀兒這是被哪裡來的勾人妖精給奪舍了嗎?
蕭炎的心中不禁冒出了這樣的念頭來。
“這是在發抖嗎?”
“不,完全沒有。”
蕭炎的語氣嚴肅又認真……如果不看他此刻緊閉的雙眼與緊鎖的眉頭的話。
“我都感覺到了!”
看著蕭炎居然也有難得嘴硬起來的時候,藥菀在無語之餘卻又壓不住嘴角的笑意,心中一時間的暢快儘數衝刷著先前積壓在心中鬱結,仿佛儘數在此刻發泄出來了一般。
蕭炎下意識地想要掙紮,但藥菀又怎麼可能讓他就這樣如願?
而與此同時,山洞之外卻是傳來了藥帝的聲音,嚇得兩個人都跟著一激靈。
蕭炎還稍微好點,藥菀更是差點被嚇回原形了。
“蕭炎,你們兩個沒事貓在裡麵做什麼呢?嗯?天都還沒黑呢,倒是還不至於這麼著急著準備下一代吧?”
“你又在這裡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山洞之外,藥帝聽見了藥菀那仿佛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惱羞成怒的聲音。
“嗯哼?”
“那這不是讓我猜中了嗎?”
藥帝不禁雙手叉腰,不禁說道。
“菀兒這一次倒是沒說錯,藥帝前輩——”
“啊?”
藥帝聽見蕭炎的聲音之時倒是跟著一怔,顯然是沒有料到蕭炎居然也會跟著開口說話。
“蕭炎你要是沒心思應付我的話就用不著回我的話了,畢竟我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衝進來煞風景啊,放心,前輩我開明得很,又怎麼會這麼不識風趣呢……”
藥帝說著,倒是也沒了繼續逗弄他們的心思。
畢竟玩笑總要看場合的,這要是這惹急了,那這小兩口怕不是真要找自己拚命了。
也正因如此,藥帝不禁輕輕搖了搖頭,便不再多說什麼了。
而與此同時的山洞之中,為了防止打草驚蛇而被迫維持著這動作的蕭炎與藥菀倒是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
“呼……”
蕭炎不自覺地呼出了一口氣,隻覺得劫後餘生,抬起眸子凝望著眼前似乎也跟著鬆了一口氣的藥菀,便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嗬……好險好險,真是嚇死我了。”
隻是還沒等蕭炎來得及發作,藥菀在瞥了一眼洞口確認藥帝的確不會回來之後,這才回眸看向了蕭炎,畢竟這一次才是她第一次這麼來,看著是生猛得很,實際上也隻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這外強中乾得很,真要是迎麵撞上,那她可真是完蛋了。
而後還不等蕭炎說些什麼,她便帶著一抹勝利者的微笑,俯下身子在蕭炎的臉頰上留下了一抹溫潤的印痕。
“表現不錯,就當做是你的獎勵了……”
身下暗紅色的眸子眨了眨,就連那不自覺湧現出的幾分火氣也跟著散去了大半。
怎麼說呢……倒還真是過分新奇的體驗。
感受著臉頰上逐漸散去餘溫的印痕,蕭炎下意識地抬起眸子瞥了一眼緩緩撐起身子的妙曼倩影,這種過於強烈的差異感也同樣叫人感覺像是夢境一樣不真實。
畢竟能夠看到她居然也會有這種時候……對於蕭炎來說和做夢也實在沒有什麼區彆了。
深吸一口氣的同時,蕭炎下意識地想要開口說些什麼。
隻是就在藥菀起身的用時,她的納戒之上卻不自覺地流露出了一道不同尋常的流光,立刻便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嗯?”
藥菀不自覺地挑了挑秀眉,下意識地想要確認指間納戒中的異樣來源於何物。
蕭炎便看著那被流光照亮的纖手之中出現了一道六麵見方的小印,底部篆刻著一個“欲”字。
“這是怎麼了?”
二人瞧見那印記,多少有些不明所以,隻是山洞之外傳來了藥帝那壓抑著興奮的聲音傳來。
“我就說你們兩個偷偷摸摸窩在裡麵沒乾好事吧?欲印這下都有反應了,我看你們怎麼狡辯!”
“啊?”
對於藥帝那突如其來的回答,二人不自覺地呢喃了一聲,不禁相互對視了一眼。
“算了……先行煉化了這禿驢的飯碗,剩下的之後再說!”
眼看著二人衣衫還算整齊,隻是多了些褶皺的穿著,藥帝不禁眨了眨眼睛。
他們玩花樣已經到這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