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靖落子的速度極快,甚至趁著浩然思索之際,還能有空餘時間給齊默講棋。
而反觀浩然,哪怕是聽得張靖將自己的路數講的明明白白,再加上又被讓了三子,可仍舊無比吃力,幾乎是被張靖算得死死的。
不管短短半個時辰。
浩然頗為無力的笑了笑:“道友棋力深厚,在下自愧不如。”
浩然敗的很慘。
這還是在張靖心分二用,未儘全力的情況下,若是全力對弈,浩然隻會輸的更慘。
張靖笑著看向齊默,問道:“小師弟,學到了多少?”
齊默滿臉的尷尬。
要說學了多少,他自己也說不上,對於他而言,這場對弈,還是太過於高深了。
見齊默這副表情,張靖也隻是淡然一笑:“果然,這對你而言,還是太早了,還是按部就班的一步一步來吧。三教論道雖不會直接比拚棋力,但你若是能在這縱橫十九道之中有所體悟,在那三教論道之中也能派上不小用場。”
“今日便不打擾你了,繼續學吧。”
似是儘了興,張靖起身,滿意而歸。
齊默則是看著殘局,久久不能回神,他在嘗試著看懂這盤棋。
浩然長歎一聲,道:“前日課堂上那位講棋的先生,棋力不錯,與我應當在伯仲之間,可你這位師兄,卻是比那位先生還要來得更厲害許多,看來他來路不小。”
齊默道:“姚先生說,弟子不必不如師,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你學的倒是挺快。”
浩然略顯無奈的笑了笑,又道:“這盤棋就先放在此處,你我再弄一棋盤來,繼續吧。”
與此同時。
張靖出了齊默的住處,便被幾個同德書院的學生堵了個正著。
張靖當即擺出笑臉:“諸位,你們讓我乾的,我可都老老實實乾了,那齊默實在沒什麼過人之處,完全是個臭棋簍子,以小見大,可見他其他方麵的功夫也不會太好。”
“我就知道!”
為首的那名同德書院學生冷哼道:“這齊默,定是靠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方才得了這三教論道的名額!走,咱們親自去找他,讓他退出此次論道!”
一呼百應。
說著,這一眾同德書院的學生便打算闖入齊默住處,不過,卻被張靖攔住。
“諸位,還請留步。”
張靖臉上再無那般笑臉,反而是一臉的嚴肅。
“怎麼?”
那同德書院學生冷眼瞧著張靖:“你敢阻我?”
張靖的言語之中,已有些許殺氣:“你對祭酒大人和大先生的決定有何不滿,這我管不著,但若敢欺壓我萬卷府弟子,我便不得不與你掰扯掰扯了,畢竟,我總不可能看著自家師弟在自己的地盤上讓人欺負了,若是讓門中先生知曉了,我可就完蛋了。”
說罷。
張靖一指運起仙氣,淩空一劃,一蒼勁有力的狂草大字,浮現在眾人麵前。
“困!”
伴隨那字成型,一道巨大囚籠,瞬間籠罩住了眼前諸多同德書院的書生。
那一眾學生頓時急了,想要運起仙氣脫困,可他們卻吃驚的發現,隻憑自己這兩下子,根本無力脫困!
情急之下,一人威脅道:“大膽狂徒,你此般行徑,就不怕影響萬卷府與我同德書院之間的關係嗎,若儒教因此內亂,你擔得起這責任嗎!”
“儒教內亂?”
張靖冷笑:“你們還沒這資格。”
“爾等給我記下,此番三教論道,我萬卷府隻出十八人,並非是因為我們隻能出十八人,而是為了給你們這些半吊子一個機會,也好沾一沾我儒教氣運。”
“今日我隻賞你們一困字,若再有下次,便不再是這般不痛不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