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大先生的語氣有些意外,隨即便又是爽朗一笑:“你倒是與萬裡一樣,無條件地信任那小子。”
“回去好生準備吧,你的對手,也不會太簡單。”
張靖離去。
在途徑齊默住處時,那幾個同德書院的學生,仍被困在那囚籠之中。
“一群酒囊飯袋。”
低聲罵了一句,張靖隨手一招,一點筆墨自那囚籠中溶解出來,收入張靖袖中,那幾個同德書院的學生,也終於得以脫困。
“終於得救了!”
正當幾人罵街之時。
齊默聽到動靜,走出門外,與這些同德書院的學生撞了個正著。
齊默皺眉道:“你們書院的書生就是這麼教你們的?當街罵人,與路邊野犬有什麼關係!”
齊默其實早就注意到了他們。
甚至,連這幾人來此的目的,他也聽得清清楚楚。
隻不過,齊默的這局棋才剛剛下完,此前並沒有閒工夫來管他們的閒事罷了。
這幾人頓覺自己受到了冒犯。
都是飽讀詩書的書生,竟被罵作野犬,這讓他們如何能受得了。
那同德書院學生也來了脾氣:“齊默!莫要以為有萬卷府的先生撐腰,我們便怕你,不過是個靠著裙帶關係才得以換來三教論道名額的半吊子罷了,有什麼資格評論我等!”
另一學生搭腔道:“就是!可敢與我等坐而論道,成王敗寇,就賭你那三教論道的名額,若你敗了,你便自行辭去這三教論道的名額,可敢應戰!”
果然。
齊默無奈,自己這平白獲得的三教論道名額,還是惹了不少人的紅眼。
齊默嘲弄一笑,反問道:“我為何要應戰?”
“懦夫!”
那同德書院學生冷笑。
齊默背過身去,走回自己的住處門口,然後駐足,偏過頭睥睨院外眾人,嗤笑道:“滿心妒火,鬥氣作賭,非君子所為!枉爾等以君子自居,這般披著文人衣著卻不行文人之事的路邊野犬,又有何資格與我叫板!”
“你!”
幾人被氣的不輕,卻又是無力反駁。
齊默所說的,讓他們丟儘了顏麵,對於他們這些自詡君子的文人來說,最怕的便是這般了。
剛才他們的神態與作為,又哪有半點君子的樣子。
有學生頗為不忿,卻又十分心虛地嚷道:“那……那齊默滿口歪理邪說,一個半吊子,哪來的資格說我們!”
“夠了。”
邱東山不知何時已經來了,他背著手,黑著臉沉聲道:“你們是還嫌自己不夠丟人嗎,被人當笑話在這兒看了半天,又被那區區一個半吊子文修罵得連個屁都放不出來,簡直丟儘了我同德書院的臉!”
那學生仍不服:“院長,分明是他們萬卷府……”
話到嘴邊,但看到邱東山那滿是怒火的眼神,那學生隻得又將話咽進肚子裡。
邱東山恨鐵不成鋼地罵道:“都隨本座回同德書院去,丟人現眼的東西!”
“院長,我們不參加三教論道了嗎?”
“論道!論道!看看你們自己的道心,還有資格參加三教論道嗎!那個叫齊默的小子,雖道行不深,但的確有點真本事,你們輸得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