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二賴子突然抱著腦袋喊痛,還渾身抽搐出冷汗,他痛苦的大喊救命。
白天大家都去上工了,二賴子在家喊救命,喊了老半天,才被從外麵玩兒回來的於晴聽到了。
於是,於晴又幸災樂禍的跑去地裡喊元春。
元春急急忙忙往回趕,途中遇到大隊長,知道二賴子又出事了,大隊長同情她一個小姑娘身單力薄,就招呼幾個民兵趕過去。
一群人進門,就見屋裡滿地是血,而二賴子則像一隻煮熟的蝦子一樣,卷曲著身體,身子還一直在抽搐。
血是從他嘴裡流出來的。
血水裡,還有一塊疑是舌頭的肉塊。
大隊長大驚失色,“不好,他這是發羊癲瘋咬著舌頭了,快,你們趕緊給他捏四肢,玉明,你去找老鄭頭,讓他趕緊把牛車趕來。”
然後,他又衝元春喊,“你去拿個東西把那舌頭包著,看看醫生能不能給縫上。”
“大隊長,不好了,二賴子翻白眼了。”
二賴子的黑眼珠子翻沒了,露出一雙白眼珠子,嚇的蹲在他身旁的兩個才十六七歲的小夥子往後踉蹌一步,跌坐在地上,臉色煞白。
大隊長急了,“輝子,你去衛生所把王大夫喊來。”
來不及送醫院了,大隊長隻能把希望寄托在王大夫身上。
但村裡的王大夫就半桶水醫術,平日裡處理點小傷小感冒行,正要出人命的病,王大夫來了也沒用。
但現在,他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
王大夫離的近,比老鄭頭來的還早。
但王大夫進屋見二賴子的臉色,就搖頭道,“他這是羊癲瘋發作咬舌自儘了,我救不了。”
頓了頓,又道,“還是讓元春丫頭準備後事吧,這人送去醫院也來不及了,肯定要死在半道上。”
人命關天的大事,大隊長也不敢大包大攬的做主。
他猶豫不決的看向元春,“元春丫頭,這是你家的事,你說怎麼辦?”
元春驚慌失措,已經六神無主。
她害怕的一個勁兒的哭,“爸,你彆死,你死了我怎麼辦啊,爸,你彆丟下我一個人,我會乖乖聽話乾活賺工分養你,你彆丟下我一個人,我害怕,我隻有你一個親人了呀,爸……”
二賴子死了。
大隊長還沒等到元春的回答,二賴子嘎一聲,斷氣了。
元春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哭的悲痛欲絕,撕心裂肺。
空間裡,007瞧著宿主哭的挺起勁兒,挺好奇問,“宿主,你是怎麼弄死他的,我怎麼沒看到你下手啊?”
“我是中醫,中醫殺人於無形,有很多種辦法。”元春麵上哭的都快斷氣了,意識卻在跟007聊天。
“所以,彆輕易得罪一位中醫,說不定哪天就能死的悄無聲息,誰都察覺不出來。”
“宿主,那二狗子昨天又嘔又吐的,不會也是你下手的吧?”
“哦,我隻是無意中掉了幾朵浸了毒菇汁的鬆蘑在他家門口,被他撿去吃了。”
007豎起大拇指,“宿主,高明。”
麵上裝作膽小兔子似的,維持著原主人設,但不知道何時就冷不丁的朝仇人下黑手。
宿主心計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