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友猛然大叫起來,胸腔像充了氣一般膨脹,整個人萎靡地倒在地上,口中呼喊道:
“哎呀!”
“老祖!老祖救我!!我!”
言罷,整個人已經像個氣球似的膨脹著,上方的築基修士紛紛將靈識投射過來,卻沒有一個人肯現出身形出手,就這樣看著他像個氣球似地砰然炸響。
“蓬!”
血肉和骨頭飛濺,炸得周邊的練氣修士一身都是血,一眾人呆呆地望著空氣中的血霧,不明就裡地抹了抹臉上的血,其中持著法器的練氣修士張開嘴,好像要呼喚些什麼,卻聽一道冷冷的聲音:
“繼續!”
眾人不敢懈怠,紛紛低下頭,用法術將身上的血汙處理了,若無其事般自顧自的操弄起法器來。
隻留下司徒友的骨頭碎片上飛起一道標記仇敵的追溯印記,卻尋不到法力的蹤跡,呆呆地在原地轉了一圈,憑空消散了。
“堂堂公子……死得倒也憋屈。”
一旁的練氣修士在心中暗暗念了一句,心中驚恐,暗忖道:
“本以為這位公子雖然庶出,卻心思深沉,聰穎機靈,又身懷靈竅,在他身邊能投個好,沒想到就這樣死在了外麵,今後卻是難過了。”
――――
蕭如譽與李玄鋒落腳在山間,李玄鋒悶聲道:
“他死了,卻不過是拿他撒撒氣罷了……沒什麼意思,到底還是我等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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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如譽雖然不懂他是怎麼殺的鏜金門公子,心中卻也悲涼,回答道:
“這本就是一筆糊塗賬,算起來哪個沒有罪呢?你我不過殺了明麵上的罪魁禍首,身後的人繼續持著法器屠殺,不是你我能抵抗得了的。”
李玄鋒無意與他多言,兩人一來一去也不過兩個時辰出頭,拱手道:
“玄鋒卻還要去收殮屍骨,現下不同如譽兄多言了。”
蕭如譽連忙拱拱手,望著李玄鋒遠去,半晌才轉過身,朝著身後的蕭雍靈道:
“族叔……”
“……可儘興了。”
李玄鋒一走,蕭雍靈便現了身,盯著蕭如譽看,低聲道:
“你能走脫不過是鑽了兩宗傾紮的空子,這麼危險的事情,下次不要再做了。”
顯然也是悄悄的跟上兩人了,蕭家功法柔和,擅長隱匿,故而不曾被兩人發現。
蕭如譽雖然覺得兩宗之人根本搞不懂那公子是怎麼死的,但還是沒有去頂撞長輩的話頭,輕聲道:
“如譽記住了。”
蕭雍靈這才點點頭,望了望李玄鋒遠去的方向,輕聲道:
“李玄鋒雖然不蠢,心中卻懷著一腔膽氣,本就是天生的,能成就此人,也能害死此人,今天這件事雖然憑著他那神乎其神的弓法了結,但若是有一天這人為人所害,必是利用了他的膽魄。”
蕭如譽也是把李玄鋒當成了真朋友,不忍地搖搖頭,蕭雍靈瞪了他一眼,囑咐道:
“你的純良也是一樣的……你雖然不笨,但幾百年的壽命,若是性子太明顯,遲早為人所害!”
蕭如譽聞言哈哈一笑,恭聲道:
“在小侄看來,這世間本就百人百樣,若人人都是那小心謹慎,趨利避害的樣子,那也就沒了意思!”
“你這孩子!”
蕭雍靈頓時被逗樂了,摸了摸他的腦袋,柔聲喃喃道:
“作長輩的隻是希望你好好活著……不是在逼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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