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可最溯到四百年前,峰主叫作長天道人,在合林山脈中修行,後投入青池山門,得了一峰。
他擅長【全丹】之道『秘白汞』,與當時修成『湖月秋』的月湖峰峰主寧聞月並稱為雙絕。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後來長天道人身死,道法傳入宗門,後人學著修行,卻再無能如他一般之人,甚至修行緩慢連尋常功法都不如,代代沒落,卻代代執著修行。
隨著最後一任峰主張靈舒隕落,此道統便算是斷絕,口訣秘籍儘數消失,隻留下一本功法。
楊家人還注了,這功法至今在藏經閣中無人問津,也叫作《服汞全元法》。
‘『秘白汞』’
李曦治如今是峰主一級的人物,又背靠著楊家,消息漸漸靈通,楊銳藻見他似乎不甚了解,輕聲道:
“曦治,這『秘白汞』屬於全丹一道。”
李曦治聽起來像是金德,可三金是兌金、庚金、逍金,沒有什麼全丹,隻問道:
“可是金屬金性?”
楊銳藻搖頭道:
“若是如五水為水德、五火為火德、十二氣、元磁、陰陽這般分類,全丹一道皆不在其中,而是屬於『並古法』。”
“大鵂葵觀的『鵂葵』、上元真君的『玉真』、乃至於衡祝道的『衡祝』都屬於此類,大都有些巫詭莫測、虛實難度、服汞求金的古老味道。”
“隻是在描述中…這『秘白汞』真是詭異神妙,也許正麵戰鬥不如當今盛行的諸法,可各方能做的事情多了太多太多…”
李曦治隻默默記下來,心道:
“既然得了他人道統,之後收徒授業,若是能得到這靈氣,也當有一人修行此道…”
把功法收起,他見著霞光又從南邊飛來,楊銳藻訝異抬頭,算算時間,開口道:
“看來是第四批過去的人馬,宗內的人手已經去的差不多了,應去征調諸世家。”
李曦治點頭,楊銳藻問道:
“不知這命令中有沒有曦治…”
兩人對視一眼,李曦治隻點頭,楊銳藻笑道:
“是了,雖然調派還沒下來…可好處都給了,定然是要你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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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這樣說,楊銳藻神色漸漸嚴肅,低聲道:
“就剩兩次來回,曦治還是要早些去,誤了時間,隻怕落下把柄給他人。”
李曦治點頭,兩人有心看著,一並駕風飛起,便見龐大卻優美的霞光雲船收起長長的霞光翅膀,慢慢落入陣中。
三十六峰中皆有人駕風飛去,李曦治與妻兄楊銳藻駕風站在雲中,見著雲船上的大陣同樣化解,楊銳藻問道:
“不知是誰帶隊?”
卻見霞光大陣慢慢消失,船首正站著一金甲修士,眼窩略深,肩膀寬厚,龐眉白發,老眼微眯,身後負著一把猙獰的金弓。
老人身上的甲衣在光彩中反射著白光,負手立著,楊銳藻略有震色,瞥了一眼身旁的李曦治,笑道:
“原來是【金庚罡弦】李玄鋒。”
李玄鋒既然帶著這一船出去,李曦治自然是一同前去了,正準備往這雲船上飛去,身旁的楊銳藻微微一頓,開口道:
“我家也有兩個兄弟…要一同前去。”
李曦治聞弦歌而知雅意,也不等他開口相求,隻笑道:
“舅哥還請帶人來,我等一同前去,路上也有個照應。”
“哪裡話。”
楊銳藻笑著彆過,李曦治略微沉吟:
‘難保這位大舅哥提前得了消息,想要楊家人和叔公一同去,把事情做得這樣自然…’
遲家在這事上的力度很大,除了宗內元修真人的幾峰歸他調遣,其餘的多少都出了嫡係的,楊銳藻本人說不準也要前去。
李曦治倒是看得開,世家之間遠不能隻講一個情誼,本就以互利互惠為基礎,楊家的女兒也不少,他能讓楊銳藻親近,一是他本人修為出色,二是李家強勢。
若是李家還是李通崖隕落時的李家,這位大舅哥也就見麵時相視一笑,以表禮貌罷了,哪裡有這麼多門路?
他心中過了一遍,並未直接去尋李玄鋒,而是飛往庶務殿中,用新的令牌領了自己的庶務。
“駐守徐國邊燕山白鄉穀,聽調聽遣,抵禦魔修…”
他將這令牌收起,又取了一幅地圖,準備細細查看,思來想去,為以防萬一,又去了趟藏經閣。
‘這份《服汞全元法》到底是峰上留下的秘法,興許有什麼不同的篇章。’
他查了一刻鐘,從藏經閣中借閱出來宗內的《服汞全元法》,仔細對應著看了,微微失望。
“兩份並無差彆,一模一樣,隻是峰上得來這一份不受製約,可以送回家中去。”
他仔細問了,宗內有些【白汞朱液】,於是交還了功法,入了大舟之腹,尋了一處廂房先行入內。
李玄鋒應去了主殿複命,隻有寧家人先來和他好聲好氣地打過招呼。
李曦治等了片刻,楊家人也很快到了,幾個兄弟隻能算臉熟,興許接楊宵兒時見過一麵,跟在艙內。
楊家是傳承淵源的世家,是當年的越王一族,底蘊豐厚,雖然有過低穀之時,如今已經穩住根腳,顯現出深厚的根底。
可李曦治看得清楚,楊家的缺陷同樣明顯,當年的動亂之中,楊家的世俗族人死傷殆儘,如今化為青池一峰,人丁更單薄,往往出生便修煉,諸脈絕嗣是常事。
更何況楊家沒有任何宗外基業,幾乎人人呈現出大世家弟子的不食煙火,放縱少慮,這些人從小到大隻在仙峰上修行,比其他世家來的要更加極端些。
此刻進了李曦治跟前,雖然人人都問好了,卻退在一邊,說些玩笑話,絲毫沒有前去生死相鬥的危機感,身上法衣雖然明亮,修為卻不深厚,顯得輕浮。
這還算好些的,其中有一人不過練氣修為,一身血氣汙濁不說,竟然還牽著一女子,是胎息修為,姿容甚豔,功法很奇特,似乎是爐鼎一類。
李曦治環顧一周,沒有找到值得一看的角色,自己這個大舅哥平時裡多半過得不輕鬆。
“說是如此…若是能從撕殺中闖出來一個,倒也有些看頭。”
他這般想著,有些心動:
“若有不那麼危險的機會,可以帶著承明輩的孩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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