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爺回來了——”
“大哥回寨,還不都過來磕頭!”
“準備火盆子,還有熱水,那幾個娘們呢,趕緊弄來。”
沿著河岸邊陡峭山勢建起的竹木寨子,山道上一群水匪呼喝著,簇擁著須發蓬亂的大漢快步前行。
寨子裡湧出七八十個衣衫雜亂的匪寇,嘈雜的磕頭跪拜。
“虎爺您這回起死回生,往後江湖上看還有誰敢不敬。”
“虎爺,小的就知道您是天上星宿,死不得。”
一眾匪寇恭維,讓那須發蓬亂的大漢麵上露出得色。
他擺擺手讓匪寇們起身,目光落在四個衣不遮體,瑟瑟發抖的女子身上。
雙目冒光,大漢幾步走過去,一把將當先的女子胸襟衣衫扯爛,惹得那女子尖叫。
大漢一手探過去狠狠捏幾把,又往下探去,然後咧嘴大笑:“四個都洗乾淨了送去老子屋裡,特奶奶的,老子劫的十來個娘們,給你們搞的隻剩這四個了。”
“今天老子要給她們都搞死。”
大漢張狂笑著,大步往山寨裡走。
其他匪寇都是哄笑,那四個女子驚恐的流淚。
她們真的會死。
“董成虎。”
一道聲音響起,蓋過了山寨前所有聲音。
山寨之前,瞬間一靜。
踏入寨門的大漢轉頭,麵上神色凝重。
身穿黑衣,腰間懸一柄長刀的張遠在山道上大步而行。
“張二爺?”
之前在縣衙門前收屍的幾人認出了張遠,低呼出聲。
大漢低頭,幾人忙將張遠身份說出來。
“哦,義薄雲天,嘿嘿,是二爺來了。”
大漢臉上露出笑意,看著快步而來的張遠:“怎麼,張二爺這是想招安我這幫兄弟?”
“也成,聽說青山寨如今富的流油,二爺能給我這些兄弟一條明路,我領著他們過安穩日子。”
張遠腳步不停,也不搭話,隻一手按刀鞘,一手按腰間刀柄,踏石直上。
大漢麵上神色冷了下來。
“攔住他——”
圍攏在寨門前的那些匪寇持著木槍鐵刀,向著張遠衝去。
雙拳難敵四手,山匪水寇大多隻是尋常武者,練過些把式,但靠著人多勢眾,就算是江湖武者也能一擁而上斬成肉醬。
平水寨圍殺那些自命不凡的江湖客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張遠腳步前行,雙目之中透出殺意,前方十幾個匪寇身影位置全都計算清楚。
三丈。
兩丈。
一丈。
“蒼啷——”
長刀出鞘,右腳前崩三尺,刀隨人動,抽刀上揚,刀鋒擦著衝在最前的匪寇右側腋下而上。
鋒利的長刀從腋下如斬斷薄紙一般,撕開胸骨,劃開內臟,然後從下顎往上,帶著一捧鮮血飛揚。
刀鋒不停,張遠左腳已經跟上,左手握著的刀鞘橫拍,砸在第二個匪寇的麵頰。
千斤之力從刀鞘上傳出,那匪寇麵骨碎裂的聲音中夾雜著眼珠崩裂的脆響。
此時張遠的右手長刀已經改揚為壓,從正握化為反握,反臂下壓。
刀鋒壓在麵骨碎裂的匪寇左肩。
鋒利的刀鋒瞬間就將肩骨切斷,斬入胸腔。
刀鋒不停,從胸腔往右下斜帶,劃破心肺,斬斷脊骨,在右側肋下出,帶起鮮血淋漓。
左手刀鞘甩出,砸在丈外匪寇胸口,將其撞的往後倒退,左手順勢握住刀柄,雙手持刀,刀鋒揚起,迎著持一柄木槍往前衝的匪寇一步踏出。
張遠身形微微側身,讓對方的木槍刺空,人已經欺近對方身前四尺,長刀帶著呼嘯斬落。
“嗡——”
刀鋒從頭骨而下,劃過驚駭的雙目之間,雙手持刀能讓力量傳遞更均勻,刀鋒上的力更透。
刀鋒下壓,過頸骨,過胸骨,直到尾椎骨,一斬而開。
破成兩半。
持刀在手,刀鋒斜指,張遠的腳步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