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出刀到此時,總共過去不到一息。
他的身周,三人,四軀跌落。
內臟灑一地。
鮮血瞬間將他腳下方圓一丈位置染紅。
“凶,凶,凶魔……”
“嘔……”
“路老四被活劈了!”
“陳老拐死了!”
潮水一般湧上前的匪寇潮水一般的往後退。
誰都怕死。
他們退,張遠的腳步進的更快。
一步近丈,長刀橫斬,三個來不及退的匪寇手中鐵刀,手臂,連著腰身一起被斬斷。
刀鋒到左側位置,張遠人隨刀走,一步踏出,一腳踹在最左側惶恐的水匪胸口。
山河動,踏天。
“嘭——”
那水匪身軀從其胸口位置轟然炸裂,四散的鮮血殘肢砸落在周圍匪寇和山石樹枝上。
一擊踏碎,一牛之力!
後方的匪寇全都慌亂的往山寨門內退。
站在門口處的大漢目中也閃過驚懼,然後就被凶狠與癲狂取代。
他順手扯過身邊匪寇手中刀,一刀斬在退到其身前的匪寇脖頸,激射的鮮血噴出丈高。
“誰再退老子砍了他。”
“平水寨這百十號人他能一個人殺儘了?”
“人家追著殺才是不費力的將你們殺光!”
“弓呢,拿門板推上去。”
“長槍,長槍,上去捅!”
大漢的狂吼終於止住匪寇的敗退。
他那一刀也終於激發匪寇們的血性。
張遠的狠,終比不過大漢這麼多年的殘暴。
人心就是如此。
張遠身前敗退的匪寇再次湧上前。
張遠隻沉著臉,長刀斜指,腳步前行。
“張二河,你做你的大善人,他媽的跟老子過不去。”
“你等著,老子殺了你,將你那些袍澤家眷全都宰掉。”
“不對,男的殺,女的全都擄來寨子裡——”
持著長刀的大漢癲狂嘶吼。
他是在擾亂張遠的心神。
哪怕是一位後天境後期的強者,隻要心神亂了,節奏亂了,也會有破綻。
隻要有破綻,他就必死。
“嗖嗖——”
兩根箭矢向著張遠射來,被張遠左手抬起,一把抓住。
“看準了射,放冷箭,放冷箭!”大漢長刀劈砍,口中不滿的怒吼。
兩塊厚重的門板擋在張遠身前丈外,七八根木槍舉著,槍鋒往張遠眼前抖動。
張遠的目光緩緩掃過山寨門前。
很好,都來了。
連提著燒火棍和鍋蓋的匪寇都到了石階前。
除去那四個女子,山寨中所有匪寇都聚攏在此地。
連上剛才被斬殺的七人,一共八十四。
緩緩抬頭,張遠身上,一股壓抑的氣血與真元升騰而起。
“先,先,先天——”
山寨門前,持刀大漢雙目圓瞪,驚恐狂呼。
一道丈長的刀光映照在他的眼中,仿若閃電橫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