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州知州衙門大堂外
一名衙役手中捧著一堆東西進入了大堂內,接著在大堂後方的一張桌案上放下後退了出去。
而當這名衙役退出後,站在桌案後方身穿青色官服補子上繡著一隻白鷳的中年人方才對著桌案上衙役放下的東西看去。
“這麼多的東西啊!”
說完這句話後,範升伸手將桌案上的一把腰刀拿了起來。
他觀看了一會後,接著將刀拔了出來。
霎時間,一抹寒光劃過了範升的麵龐。
他伸手揮動了幾下腰刀,看著手中腰刀的鋒利刀刃,哪怕範升是個文官也知道這刀很快,比那些捕快的刀好多了,而且也輕多了。
“這刀不愧是‘輕刀’真是輕便啊,相比之下,那些捕快的刀真是不堪入目啊!”範升感歎道。
“大人,話不能這麼說。”
站於桌案一邊的鄭安言道:“畢竟這輕刀是工部為守備大營官兵設計的專屬佩刀,因此自然是比捕快的刀好些了。”
鏘!
“守備大營又怎麼樣。”範升冷哼道。
他接著將輕刀收回刀鞘後,放回了原位。
不過範升放好後並沒有立刻將手拿開,而是伸手在輕刀旁邊的一件皮甲上按了起來,好一會後方才拿開。
在伸手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腕後,範升自語道:“真是好硬啊。”
“大人,卑職聽說這皮甲不光如鐵一般的硬而且還十分輕薄,重量更是不超過十斤,同時這皮甲還能擋住刀劈槍刺,大人你說這是不是一件好東西啊!”
鄭安看了一眼桌案上的皮甲後出聲道。
“好東西又能怎麼樣,這是朝廷給守備大營的,我們又用不上,這些一會還都得還回去呢,你說朝……”
“大人,還請慎言。”聽到範升這麼說,鄭安連忙打斷道。
咳!
而得到了鄭安的提醒後,範升也是當即將要說出口的話咽回了肚中,接著咳嗽一聲後出聲道:“多謝師爺提醒。”
“這是卑職應該做的。”鄭安回道。
“不管怎麼說,總之都是要多謝師爺了。”
範升謝道,接著伸手將桌案上的一個槍頭拿了起來。
“大人,這是精鋼槍頭。”
鄭安見後言道:“與放在桌上的木杆相合就可組成一支長槍了。”
範升聽後隨手將精鋼槍頭放了下來,接著對著鄭安問道:“師爺,你說這些東西要多少銀子才能置辦得了。”
“約莫需要二十兩吧。”鄭安在心中默默的算了一下後回道。
“是啊。”範升感歎道:“都快比的上本官一個月的俸祿了,而且這還不算守備大營中的那些弓箭手與騎兵,這守備大營就是財大氣粗啊!”
“大人,誰說不是呢,之前當卑職聽說皇上為了這守備大營竟然撥了八百萬兩白銀時,卑職還有些不相信,不過隨著剛才與大人去守備大營看過後,卑職也是不得不信啊。”
鄭安也是感歎道。
說到這後,鄭安突然想起一事。他接著在看了看四周後,對著範升小聲說道:“大人,卑職聽說皇上設立守備大營是為了對那些世家動手,大人你說是不是真的。”
“不清楚。”
範升搖了下頭後緩緩道:“不過不管是不是對那些世家動手對我們而言都是一件好事,若是守備大營輸了,我們依舊是維持原樣,也沒什麼損失。
而萬一守備大營贏了的話,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求助他們,在加上守備大營就設在離衙門不遠處的地方,到時候這靈州官府中的張家人想逃都逃不掉,我們也不用在被那些官吏架空了。”
“大人,若是這麼說的話,皇上設立守備大營對我們來說還是一件好事嘍!”鄭安聽後回道。
“這麼說也是可以,不過這守備大營終究是分了我的權力啊,你看看那些捕快現在就真的隻能抓抓賊了。
什麼弓箭長槍之類的兵器都收走了,隻給他們留了把刀,這有什麼用啊!”範升有些惱怒道。
“大人,你這麼想就不對了,就算給那些捕快什麼弓箭長槍之類的兵器,他們也照樣打不過那些山賊盜匪,而且就算他們打過了又能怎麼樣。”
說到這後,鄭安看了看四周低聲道:“大人彆忘了,他們都是張家的人。”
範升聽後經過一番思慮後言道:“這麼說守備大營的設立對於我們來說確實是一件好事。”
“當然。”鄭安點點頭,與其說他是師爺倒不如說是幕僚。
得到鄭安的回答後,範升心中對於守備大營也是不怎麼厭惡了。
因為他知道,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與其厭惡還不如交好,這樣的話,還能獲得一些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