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請族長指正。”大長老麵色鐵青道。
“大長老莫要忘了,如今我們在守備大營的人已經被東廠除去了,而且今年科舉的監考官也是有東廠的人,這就說明我們今年操控不了科舉,東廠做了這麼多事,現在大長老不會還以為天子設立東廠的用意,隻是這麼簡單吧”
聽的楊令明這一番話,廳中長老也是想到了什麼,麵上現出擔憂之色,不過大長老依舊神色如常。
“族長,雖然現在發生了這些,但這也不能證明是那位要對我們動手的先兆啊,而且我們在朝在軍的人現在不也沒事,而他們才是我們最重要的地方,隻要他們沒事,也就說明天子並沒有想要動我們。”
不過大長老卻是不知道,他們在朝在軍的人現在依舊安然無恙,不過是楚偲有意為之罷了。
“大長老,你又說錯了,若是將朝堂軍隊中我們的人比作為‘骨乾’的話,那麼這些人就是我們的‘羽翼’,天子現在不對我們的骨乾動手,便是因為在剪除我們的羽翼。
而當我們所有的羽翼都被剪除後,那麼下一步,他會怎麼做,大長老也應該猜到一些了吧。”楊令明充滿擔憂道。
聽的此話,廳中長老麵上又是露出擔憂之色,連大長老也不例外,接著廳中就是一片寂靜。
見此情景,楊令明出聲道:“不過現在諸位也是不必太過於擔憂,我們還是有應對之策的。”
“什麼應對之策?”大長老急聲問道。
“我準備寫信給附近幾個世家,與他們聯合起來動用私軍,向天子展示一下我們的力量,迫使他適可而止,你們以為如何?”
“不可!”這時隨著楊令明話音剛剛落地,大長老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有何不可。”楊令明出聲後,對著大長老看去。
“族長,這私軍可是我們最後的底牌,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怎麼能夠輕易暴露呢,而且現在也是不知東廠是順手為之,還是得到那位的授意,若是萬一不是的話,那我們這樣做,一切可就回不來了。”
“可萬一皇帝確實是這樣打算的話,難道我們就任由他施為,而不做反應?”楊令明反問道。
“當然不是這樣,我們世家的尊嚴,哪怕尊貴如皇權也不容踐踏。”大長老義正言辭的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聽的此話,楊令明點了下頭。
“但是……”不過這時,大長老卻是突然話音一轉。
“現在畢竟不是不知小皇帝的用意嗎?若是冒冒然這麼做的話,未免有欠妥當,因此我覺得還是查仔細後,在做計較。”
“還做什麼計較,現在我們的羽翼都已經被他剪除了!
若是這還不算在對我們動手,踐踏我們的尊嚴,那還請大長老告訴我,到底什麼才算是對我們動手,踐踏我們的尊嚴!”楊令明厲喝道。
“族長,彆激動,你聽我說。”大長老回道。
“你說。”楊令明平複了下心情道。
“族長,雖然如今我們的羽翼被剪除了,但不是還可以再培養出來嗎?而若是我們這麼做的話,那可就回不到從前了,因此我還是那句話,查仔細後,在做計較。”大長老徐徐說道。
“那你們是什麼看法?”楊令明對著廳中的長老們看去。
“我們也覺得大長老說的不錯,還是等查仔細後,在做計較吧。”廳中長老們相視一眼後,異口同聲道。
唉!
雖然對於他們的回答,楊令明早就預料到了,但是當真的聽到,還是不由得歎了口氣。
如今這些世家經過一百多年的安逸後,已經缺乏了冒險精神,遇事第一時間考慮的就是穩妥。
而你也不能說他們考慮的不對,因為這些世家之所以能夠存在這麼長的時間,與他們穩妥的考慮是分不開的。
“既然你們都這麼說,那就這樣做吧。”楊令明低聲道。
雖然他是族長,但是像這麼重大的決定,也不是他一個人就可以做主的,得要有族中一半長老以上的支持,方才可以實行。
這時看著情緒有些低落的楊令明,大長老隨即出聲道:“我知道族長是為家族考慮,不過穩妥,卻是我們這些世家能夠長存的重要方式之一,所以還望族長不要見怪。”
楊令明聽後擺了擺手道:“我怎麼會怪罪你們,畢竟你們也是為家族著想。”
“那就好,那就好,不過族長以及諸位也不必太過於擔心此事,畢竟又不止我們的羽翼被剪除,彆的世家也是如此,所以我們還是先看看他們怎麼做。”
“大長老說的不錯,現在又不光我們的羽翼被剪除,他們肯定也是如此,那我們接下來就看看他們會怎麼做,做了之後,會產生什麼後果,以此來做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行事的依據。”
“對,就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