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此時隨著大長老話音落地後,廳中響起了一片的附和聲,不過此時楊令明卻是在心中默默的歎了口氣。
這時看著情緒依舊有些低落的楊令明,大長老想了片刻後出聲道:“族長,反正現在該做的,我們都做了,擔心也是沒用,還是放寬心吧。”
“該做的,都做了,我們有做什麼嗎?”聞聽此話,楊令明詫異道。
“族長忘了,我們不是已經往東廠中安插人了嗎?
這樣的話,無論以後東廠有什麼動作,我們就可以提前知道,從而做出反應。
那麼這東廠也就拿我們沒辦法。”大長老回道。
“是啊!這確實是我們該做的,可是能不能做成,就隻有天知道了。”
楊令明仰頭看了一下上麵後言道。
“族長,不要說這麼喪氣的話,朝中軍中都能被我們安插進人,更何況是區區一個東廠。
而且有鑒於東廠的特殊情況,我們還特地往裡麵安插了不少人進去。
因此就算有一兩個被查出來,但總不可能都會被查出來吧!”
大長老回道,語氣之中充滿了自信。
大長老當然會充滿自信,因為這麼多年來,隻要是他們世家想要安插的地方,就從來沒有安插不進過。
“但願吧。”相比之下,楊令明的話語之中卻是充滿了太多的不確定性,而這時隨著楊令明話音落地後,廳中又是開始寂靜下來。
而隨著廳中寂靜下來後,這氣氛也就開始壓抑了,壓抑的好似讓人喘不過氣一般。
此時二長老感受著壓抑的氣氛,微微有些不適,隨即在發出一聲乾笑後出聲道。
“那個,大家都不要不說話嘛,既然現在那些事都已經說完了,那我們可以說說科舉的事嘛。”
“科舉,科舉有什麼事?”楊令明問道。
“族長,難道你忘了,剛才不是你說今年的監考官中有東廠的人嗎?”
“啊,對,是我說的,怎麼了,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今年我們操控不了科舉,那族中子弟如何做官啊!”二長老隨即答道。
聽的此話,楊令明麵色瞬間便是冷了下來,而此時大長老麵色也是沉了下去,接著在心中暗罵了一句“笨蛋”。
“二長老,這個就不用我們操心了,難道沒有我們操控科舉,他們不會憑自己的本事去考嗎?
族中養了他們這麼多年,總不會養了一群廢物吧,二長老,你認為我說的對嗎?”
“對對對,大長老說的太對了。”
二長老連聲回道,其實在剛才那一番話語出口後,二長老就後悔了。
這話說的實在是太不合適了,因此現在有了這個台階,當然是立刻就下了。
“族長,還請不要見怪,二長老隻是無心之言罷了。”這時就見大長老對著楊令明言道。
不過楊令明隻是擺了擺手,卻沒有言語
見到這後,大長老出聲道:“若是族長還擔心的話,那就再寫一封信讓我們在朝中的人再向小皇帝上奏,廢除東廠,放了被東廠所抓的官員。”
“唉!現在也隻能這樣做了。”楊令明歎了口氣道。
而就在這些世家考慮穩妥的時候,東廠卻依舊不怎麼安份,或者說,東廠從建立之初就不是為了安份的。
皇宮之中,如今宮裡的這些太監宮女都是比以前更是要小心翼翼以及提心吊膽。
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被東廠找去,而正是因為不知道,所以他們方才如此害怕,那種對於未知的害怕。
要知道,這段時間中已經有不少的太監宮女被東廠的人帶走後,再也沒有回來。
而像他們這些在宮裡待著的人,自然知道那些太監宮女怎麼了。
因此這也導致他們現在如非必要根本就不敢去東安門的北邊,當然若是在以前的時候,他們並不會如此。
因為那裡不過是一座大房子而已,默默無名,寂寂無聲,在宮裡像這樣的房子還有很多。
但是自從楚偲在兩個月前設立東廠後,這座房子立刻就聲名鵲起了。
因為這座大房子已經變成了東廠的大本營!
而且現在還在陸陸續續的擴建新的建築,工匠們晝夜不停地開挖溝壑,掘地十丈。
這便是以後即將令江湖俠客,文武百官聞聲色變的東廠地牢!
這時東廠外一名太監正疾步向著門內走去,接著在走進東廠大廳後停了下來。
而隨著這名太監停下腳步,一名坐於上首處的一名老太監出聲道:“小李子,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乾爹儘管放心,依照乾爹的吩咐,兒子已經將那些世家往東廠裡安插的細作拔除了。”李承恩拱手回道。
“做的不錯,不過,現在還沒有查出那些門派在東廠中的細作嗎?”
當聽完童吉安所說的話語後,李承恩原本因為聽到童吉安的表揚而有些高興的心情,頃刻之間就蕩然無存了。
就見李承恩低聲道:“乾爹,還沒有,估計那些門派沒有往東廠裡安插細作,不然的話,兒子不可能沒有將他們查出來。”
“應該如此。”
東廠督主略一沉吟後言道:“不過也是不可大意,要經常對東廠進行清查,防止有門派世家的細作潛伏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