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督主深受皇恩,蒙天子恩典創立東廠,執掌生殺大權,糾察百官,權不可謂不重。更需萬分謹慎,不敢有絲毫懈怠。”
“兒子明白。”李承恩答道。
這時就見童吉安點了下頭:“那些人,都招了嗎?”
“乾爹,他們已經招供了,這是供詞。”
說話間,李承恩袖中將一大堆的供詞掏了出來,接著向前走去。
童吉安在接過供詞後當即對其看去,接著在看了幾頁後,將供詞放於一邊出聲道:“有沒有用刑?”
“回乾爹的話,我們還沒有用刑,那些人在看到刑具後,就自己招了,真是一群沒種的軟蛋。”李承恩語帶鄙夷道。
“說的也是,小李子,稍後就將他們處死吧。”
童吉安輕描淡寫的下了一個殘酷的命令。
聽的此話,李承恩連忙說道:“乾爹,他們怎麼說也是大昊官員,我們私自將他們處死,這未免有些不妥吧。”
嗯!
童吉安眼神一凝對著李承恩看去,麵色冷厲:“小李子,東廠的職責是什麼,你應該很清楚,若是你記不住的話,那就不要在東廠待下去了。”
噗通!
隨著童公公話音落地,李承恩當即跪了下去,接著就見他一臉關心的對著童公公說道:“乾爹,東廠的職責,兒子當然記得,可是兒子更是關心乾爹。”
“這話什麼意思?”童吉安問道。
“乾爹,最近兒子可是聽說了,滿朝的文武大臣可都頻頻向皇上施壓,要求廢除東廠,放了那些被我們所抓的官員。
若是我們現在將他們殺了,萬一日後皇上突然讓我們放人的話,那乾爹可就……”
“彆說了!”
童吉安打斷道:“皇上不會這麼做的。”
“可萬一……”
“沒有萬一!”
童吉安再次打斷道,接著就見童吉安伸手將李承恩扶了起來。
“小李子,咱家知道你是為咱家好,不過東廠是為皇上做事,必須得將皇上吩咐下來的事做好。
其他的,現在不在我們的考慮之中,就算真的會有那麼一天,乾爹也會欣然接受,矢誌不渝。”
“乾爹,你說什麼呢,皇上對乾爹這麼信任,乾爹一定會平平安安,長命百歲的。”李承恩語帶哭音道。
“若是如此的話,那小李子,你還哭什麼。”
童吉安此時倒是語氣爽朗的回道,好似並沒有聽出李承恩話語中的擔憂。
“沒有,兒子可是東廠的人,怎麼會哭呢?”
李承恩當即伸手擦去臉上的淚水,不過雖然他麵上沒有流淚,但心中卻滿是酸楚。
雖然將來就算有這事,也與他無關,但是想到童吉安會出現什麼樣下場,他就不由自主的感到難過與心酸。
“還說沒有,剛才那些是什麼。”
說到這後,童吉安突然想起一事,隨即接道:“算了,不說這些事了,現在說說‘學府’和‘武院’的事吧。”
“乾爹,學堂與武院所要用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
見童吉安不想說這些,李承恩也是不再提那些事“不過……”
“不過什麼?”
“也沒什麼,隻是兒子想不明白乾爹弄這學堂乾什麼。
要說武院,兒子明白是讓太監們練武,但是這學堂,兒子就不明白了,難道是讓太監們讀書寫字。”李承恩疑惑道。
“小李子,彆說,你還真猜對了。”
“乾爹,你真的要這麼做。”李承恩驚訝道:“可是這麼做,又有什麼用呢。”
“哈哈哈……”
聽的此話,童吉安發出一陣大笑,接著在停住笑聲後站了起來。
同時也是將放於條台上的供詞收入了袖中,他看著站於麵前的李承恩。
“這用處,現在咱家跟你也是說不清,反正你隻要知道,有了這學堂,東廠也就徹底穩固了。”
說話間,童吉安已經開始邁步向著房門處走去。
而隨著童吉安開始走動,李承恩以及這站於廳中的太監也是開始走動起來。
不過這時童吉安突然停下腳步,接著就對跟於身後的眾人言道:“你們彆跟了。”
“兒子恭送乾爹。”
“屬下恭送督主。”
看著童吉安氣定神閒的走出東廠大門,李承恩以及一眾東廠太監停下腳步後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