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爾小姐被蛇咬了一口,現在暈過去了。”傭人頭低著,幾乎要埋到地底下去。
齊駿深大驚失色,大步流星上樓。
溫南珠想,她懷茵茵的時候,羊水都破了,也沒見他這麼著急。
他下樓很快,一邊抱著溫嘉爾,一邊差遣溫南珠,“快去開車。”
溫南珠不慌不忙起身,看著兩人。
因為剛從溫泉裡撈出來,所以即使裹了浴巾,身上也免不了沾上水。
高定的西裝襯衫貼在身上,齊駿深何曾這麼狼狽窘迫?
她掀開眼皮,裝模作樣打量溫嘉爾一眼,看到她的傷口,頓時驚呼一聲捂住嘴,“駿深,你看清池子裡的蛇是什麼蛇了嗎?”
“萬一是眼鏡蛇,那可就糟了!還是先給她把毒吸出來再說!”
“還有,去醫院多麻煩,還是叫家庭醫生方便快捷。”
說著,她招呼幾個男傭上去,“跟我來抓蛇。”
齊駿深愣了愣,這才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了,居然還沒妻子一半鎮定。
他迅速打給家庭醫生,讓他過來一趟。
傭人撈出兩條蛇,儘皆兩股戰戰。
溫南珠讓他們弄死,丟進水桶裡。
時值冬日,蛇都在冬眠。溫泉又有專人每日打掃,夏天都不會出現的東西,冬天又怎麼會出現?
當然是因為,這是溫南珠做的。
她有朋友在大山建立了實驗室,最清楚蛇窩在哪,聽說她需要,連夜給她送來。
今早她趁溫嘉爾熟睡,偷偷進入溫泉口後門,把蛇放了進去。
醫生給溫嘉爾檢查完,對齊駿深道:“這蛇無毒,病人是被嚇暈的。打完疫苗,等病人清醒就好了。”
齊駿深在看到溫嘉爾傷口處的血沒有變黑,就沒有為她吸出毒血。
齊駿深坐在溫嘉爾床畔,不一會兒起身,走向窗前,南襄走進來。
“少爺,主宅昨晚的監控壞了。”
“這麼巧?”
“是的,已經讓人在修了。”
“儘快。”
齊駿深也知道傭人們不可能犯這麼低級的錯誤,懷疑是有人偷偷進主宅投放了小蛇,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查監控。
隻是沒想到,監控壞得這麼巧。
他去找溫南珠,她卻沒再臥室,到樓下,傭人說她帶茵茵去花房玩了。
花房裡,溫南珠正在教茵茵插花,冷不丁頭頂傳來一道陰冷質問。
“是你做的?”
與此同時,她的手被重重拉了一把,卡羅拉玫瑰的倒刺鉤破她的手指,留下一道血痕。
她倒吸一口冷氣,勉力把那股疼痛壓下去。
“爸爸。”他凶狠的表情嚇到了茵茵。
溫南珠把茵茵攬到身後,滿眼嘲弄:“有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