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獨狼心中意念一動,打定主意,緩緩開口。
“我底牌一張女巫,昨天吃刀了。”
號獨狼的視線環繞全場。
外置位的好人牌心中格登一聲。
而此時除了王長生之外的號、號以及號三隻小狼,聽到號起身直接報出自己的身份,卻是紛紛心下一喜。
果然,他們沒砍錯!
號還真是女巫!
那這張牌毒了誰?
三隻小狼皆是目不轉睛地盯著號,等待著對方接下來的發言。
當然,場上不止他們如此外,外置位好人也是同樣表現。
畢竟狼隊殺掉女巫,哪怕女巫毒殺一張狼人人,狼隊也沒虧多少,還廢了女巫的一瓶毒藥。
可如果女巫毒殺了他們外置位的好人,好人陣營等於直接損失兩張好人牌!
那損失才叫大發!
王長生默默注視女巫,也在等待著對方報出他的毒口。
事實上,王長生也有心擔心號女巫這家夥,聽完號的發言之後,認為號不是狼人,直接把毒口報在號的身上。
號見自己吃毒,萬一抱著試圖吞掉女巫毒藥的想法,直接原地爆炸,並在遺言階段去臟號是他們狼隊的大哥,而他號則為一張真正的預言家。
先不管號若是自爆了,獵魔人會不會信下號的發言,晚上又到底會去獵殺誰。
但總歸他號還要冒著被獵魔人獵殺的風險!
畢竟又不是他號一張狼大哥自爆,能夠在當夜封印住好人陣營的技能。
由小狼先自爆,這不是妥妥的白送嗎!
這是王長生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見我自己中了首刀之後,我就把這張號牌給潑了。”
號女巫考慮半天,最終決定給號發這個毒口,想試一試號和號的彈性。
因為在女巫的眼中,如果號是大哥的話,他給有可能和號同身份的號發毒口,號說不定會起來直接自爆吞毒。
然而他的這番發言,落在王長生的耳中,卻讓他真的很想當場大笑起來。
不是,你一個女巫,發我一個擁有全圖視角的狼大哥毒口?
你瘋了吧?
王長生此刻不驚反喜。
還是狂喜!
他知道號毒殺的是這張號獵魔人,到了警下環節,隻會有他一張女巫原地出局。
那麼隨著號跟他打板子起跳,去臟號真預言家的身份,他一會兒自然也是要選擇壓手的。
而他壓手之後,退了水,結果警下他卻沒有出局,雖說號死前的遺言可能會收回給他發的毒口,但總歸在外置位好人的眼裡,他隻要不自爆,順勢步入警下,他的好人麵豈不是哐哐激增?
他感覺自己甚至都不需要自爆了。
帶著小狼隊友把好人一個個的扛推出局,這加分,比他直接自爆,無腦殺人,應該要來的更猛一些吧?
“不確定毒到的這張號牌是不是狼人,現在這張號起跳預言家,他跟號攜手去發號的查殺,讓我有點不太懂。”
“我覺得,我有沒有可能毒到了一隻狼?”
號獨狼身姿挺拔,神情嚴肅,目光直直地逼視著王長生,似乎是想要用狀態來印證他的發言,以及他的毒口就是昨天去毒掉了這張號,而不是彆人。
但這種小伎倆,王長生壓根不屑一顧,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裡,表情自如,默默注視著號的發言。
想壓力他,讓他自爆?
不說癡心妄想,也是周公做夢了。
號感覺自己給了號不小的壓力,結果對方卻沒有什麼反應,號獨狼心中微微一愣。
“嗯?難道炸錯身份了?這張號牌是一張好人牌,號實則是那隻狼人?”
【號玩家選擇退水】
忽然,王長生選擇了放手。
號獨狼一張女巫牌更加愣神了,他眨了眨眼,沉默片刻,旋即說道:“放手不自曝?”
“唔,號有可能是好人,但我不確定,總歸我一張女巫首夜中刀了,沒辦法,隻能外置位去盲毒。”
“號是被我毒殺的一張牌,現在他放手了,總不可能是預言家,也就是說,我有可能毒到了一張起來炸身份的平民?”
“不確定,那現在看來,就隻能是號和號對跳了。”
“畢竟我毒口都報出來了,號卻隻是放手,而沒有自爆,也不太像是一隻狼人。”
號刻意地歎了口氣,裝出一副他好像認下了號是一張好人牌的感覺。
實則卻是想讓號認為他認下了對方是一個好人,也就是說,他想讓號認為他真的毒殺掉了對方這張牌。
畢竟他都已經認下號是好人了,還能謊報毒口不成?
那麼號如果是狼人,眼見他這張女巫不鬆口,咬死了要說毒口是他這張號,號說不定就會自爆了。
“號放手,我也就不必去分辨預言家是誰了,聽一聽後置位號起跳,看他怎麼聊吧。”
“聽完對比發言之後,一會兒我離場,還能再發一輪言,倒是可以好好分辨一下預言家的位置。”
“過。”
號獨狼選擇過麥。
然而就是到了眼下,他卻依舊沒有等到號自爆,不由心中蹙眉。
王長生巋然不動。
然而聽到他們乾掉的這張女巫牌,反手把號這隻狼大哥給毒掉了,外置位的小狼倒是心頭猛震。
號更是心下一慌,險些直接原地自爆。
不是,女巫把他們大哥毒殺?那他們現在還玩個毛線!
號怎麼還不自爆?!
趕快自爆吞毒,然後晚上殺人啊!
隻要號自爆,算上外置位的三隻小狼,他們狼隊目前還足足有四刀!
四刀還能砍不死這些雜毛神?
哪怕有獵魔人和覺醒愚者在,那就看晚上雙方的博弈了啊!
其餘幾個小狼激動不已,巴不得號直接自爆,讓狼隊和好人真刀真槍的硬拚輪次,也總好過大哥直接被毒殺,什麼都不乾,默默帶著兩刀出局要好。
不過看著號隻是默默地選擇了退水,卻並沒有任何其他舉動,號自本身更是沒有絲毫打算自爆的意向,號最終還是按捺住了心中紛亂複雜的慌張情緒。
靜靜聽起號的發言。
看眼下這局勢,號應該是那張真預言家,號如果不自爆,最後被毒殺,接下來也隻能看他們小狼的了。
他不可能在這個位置把自己身份暴露出來的。
相反,他還得做好如果大哥真被毒殺,他要和這張號真預言家生死肉搏的心理準備!
為了狼隊!
他必須沉住氣!
【請號玩家開始發言】
號奔赴作為TAR戰隊新派遣上來的隊員,底牌為一張預言家,昨天摸到了號一張狼人,結果卻接連被號和號兩張牌查殺。
現在號被女巫毒殺,反倒是讓號心頭一喜,總算是多少消解了一些他心中的鬱悶。
尤其是號放手之後,這張號牌也就不可能是其他身份了,隻能是跟他對跳的狼人。
等於說他現在一下子就找到了兩隻狼,其中還有一隻狼人被女巫給毒殺了!
而且被毒殺掉的這張號牌,說不定還有可能是狼隊中的大哥!
號想到這裡,心中也不由變得微爽起來。
雖說第一天女巫出局,好人還蠻虧輪次的,但如果女巫將狼隊中的大哥毒殺,導致狼隊大哥沒辦法自爆,多開出那一刀,好人反而重新占回了優勢!
因為狼隊雖然沒有覺醒血月使徒存活,可好人陣營哪怕損失了一張女巫,卻仍舊有獵魔人以經覺醒愚者存在!
獵魔人追輪次也是很強力的,每晚都能對狼人展開獵殺!
覺醒愚者如果能跟獵魔人配合上,哪怕覺醒愚者自己用命去守一輪獵魔人,獵魔人兩個晚上就能獵殺兩隻狼人,加上白天放逐的狼人,好人也能原地獲勝了!
念及此,號原本被號和號接連查殺的糟糕心情也舒緩了不少。
“我底牌才是那張預言家,昨天這張號是我的查殺,警徽流先開號,再開一張號。”
號奔赴的神色淡定了許多,倒是目光中反而帶上了些許激動,看向號。
“雖然你出局了,但你毒的好啊!”
“號底牌為一隻狼人,且是我的查殺,雖然說有可能是一隻小狼,但我清楚我的底牌是預言家,號和號眼下一個是我的查殺狼,一個跟我悍跳的狼人。”
“那麼這兩張牌打板子,其中大概率我認為是存在一張大哥牌的,如果說二分之一的概率,你號很有可能就毒殺到了一張覺醒血月使徒!”
“甚至你如果能直接乾掉狼隊大哥的話,咱們好人還是賺的!”
號奔赴越是暢想,心中便越發激動,臉色都變得有些紅潤起來。
然而聽著號的話,號女巫卻是忍不住的在心中嘴角一抽。
這張號到底是狼人是好人還沒確定,畢竟他並不知道號到底是不是預言家。
不過如果號真的是一張預言家的話,號確實得是一隻查殺狼,且還有可能是大狼!
但可惜他毒殺的並不是這張號牌,而是這張號牌啊!
知曉這一切的號王長生心中平靜,沒有什麼波瀾,更是像看小醜一樣,聽著對方的發言,看著對方的表演。
“警徽流就先壓一張警下的牌,這張號,壓警下的原因很簡單,我想各位也都能夠明白。”
“畢竟號是我的查殺,號是悍跳,號去站邊了號,但相比於號,我的視野更想進這張號,總歸號如果警下不回頭來站邊,我也可以直接將他和號一起打飛,沒必要浪費我一張查驗。”
“號在那個位置沒選擇站邊,既不衝鋒也不倒鉤,我不太覺得號像是狼人,所以我也不太想去進驗他了,畢竟我的視野裡已經有兩隻,甚至有可能是三隻狼人在警上,我更想去查驗警下的牌,所以第一警徽流就壓警下的這張號。”
“第二警徽流則開這張警上的號,剛才我已經說過了,號相比於號,更應該吃我的一驗。”
“因為號是我的查殺,號起來去打了號,本來我是應該認為號存在和號的不見麵關係的。”
“畢竟號首置位發言重點聊了號,號和號有可能是不認識的兩張牌,但是號我不確定他到底是不是大哥。”
“現在你女巫毒殺了他,他還一直不自爆,我也不知道這張號牌到底是在想什麼?”
“總歸號如果是大哥的話,那號就不一定是跟號不認識的牌,號和號有可能構成刻意打板子的兩張牌。”
“但如果號是小狼,那大哥有可能就是這張號,總歸現在號不自爆,我認為有可能是他在幻想你這張女巫昨天沒有去毒殺他這張號,你報出的毒口隻是在炸這張號。”
“當然,我站在預言家的角度,自然是希望你能夠昨天把這張號給毒殺的,畢竟你現在已經出局了,你盲毒到狼人,我們好人就沒那麼虧。”
“你盲毒到好人,我們好人等於說是天崩開局!”
“更彆說我一張真預言家現在是被兩張狼人精準搏殺到的。”
“我現在起跳,各位可想而知並沒有什麼力度,但我還是起跳了,不是因為狼隊安排我起跳,而是因為我是那張預言家牌,我必須要起跳。”
“警徽流的心路曆程聊完了,這張號如果是狼人,首先你女巫如果毒殺了他,他接下來直接自爆的話,如果他還活著,總能證明我不是大哥了吧。”
“那麼我不是覺醒血月血使徒,我就隻能是那張預言家,因為號是起來查殺我,而號跟著號的手接著來查殺我,號卻在你報完毒口之後放手了的,號若自爆,總不可能是好人,號能活著,總不可能是小狼。”
“那麼號和號隻能是兩隻狼人,而我則是那張預言家牌,邏輯就是這樣。”
“現在的問題關鍵就在於,你到底毒沒毒這張號牌,這張號牌怎麼一直不自爆呢?”
“不打算吞毒?那這張號等於說是一隻小狼?”
號奔赴揉了揉額頭。
“算了,一隻小狼也行,總比你乾掉好人要強,我也不可能太過於苛求你一個女巫第一天能夠精準毒殺到大狼,那太吃運氣了。”
搖晃了兩下腦袋。
號奔赴接著開口。
“我底牌預言家,號不自爆,有可能是小狼就是要硬吃下這瓶毒,來配合號臟我號一張真預言家的身份。”
“號查殺,昨天去摸號的心路曆程也沒什麼,上一把他的表現著實令我有些驚訝,這一次我拿到了預言家牌,肯定是要先來摸他的。”
“警徽流先開號,再開號。”
“現在就看警下投票吧,投票給我的,我不會在今天以及明天去盤你們是倒鉤狼,我會先將所有在我視角中明顯是狼人的牌扛推出去之後,如果外置位找不到衝鋒的狼人了,我才會去盤倒鉤狼的可能性。”
“但如果你們去上票給這張號牌,那我就要直接定義為狼了。”
“我是被搏殺到的預言家,雖然我現在起身給號發查殺的力度,並沒有號和號接連起跳發我查殺,以及女巫發號毒口,號都沒有自爆來的力度大,但我也希望外置位的好人能夠找到我的位置。”
“起碼你們可以想一想,如果我是狼人,號在如此高的位置甩讓我一張查殺,我的小狼隊友憑什麼不起來救我?”
“而號起身更是再一次朝我臉上甩查殺,我的隊友難道是這樣號嗎?如果號是我的隊同伴,他應該起來直接跟號PK。”
“那號不是我的同伴,聽完號和號的發言,號也沒有起來為我悍跳,號更是一張女巫牌,現在號放了手,由我和號對跳,我如果是狼人,我會讓自己處在這麼劣勢的境地嗎?”
“必然不會啊,我肯定是要讓自己的同伴起來救我的,我這麼沒力度的位置起跳乾嘛?”
“而且這個板子有覺醒血月使徒在,狼隊不怕衝鋒!”
“如果跳不過,大不了自爆就是了,現在女巫已經出局,狼隊還有什麼顧慮不敢自爆嗎?不是的,反而更沒有了!”
“那麼如果我是狼大哥,我現在更是應該直接自爆去殺你們了。”
“我確定我砍死的號是一張女巫牌,我還在這裡和你們這些好人牌虛與委蛇什麼呢?”
“直接起身乾掉預言家和女巫豈不是更好?”
“獵魔人跟覺醒愚者在又如何?沒了預言家的查驗,接下來就是純生推局,獵魔人敢隨便獵殺外置位的牌嗎?也不怕自己把自己給獵殺出局!”
“所以我底牌隻能為一張預言家,且我從各個角度也都已經說明了我是預言家的點,希望警下的好人們能夠認下我。”
“畢竟我現在是覺得警下開多好人的,警上已經有兩到三隻狼人。”
“號是我要進驗的牌,如果號是查殺,那警上就是三隻狼,如果號是好人,那警上就是兩隻狼,警下兩隻狼。”
“基本格局就是這樣。”
“如果警下隻開一隻狼,那麼其餘的四張牌就都是好人牌,希望你們能夠投對票,不要站錯邊,仔細思考一下我和號的對比發言,不要被號現在沒有自爆所欺騙。”
“因為號有可能是一隻小狼,哪怕硬吃下這瓶毒,也要幫著他的號狼隊友乾我一張真預言家,畢竟他們現在是搏殺到我的!”
“過!”
號一張真預言家的發言不可謂不情真意切,語重心長。
這種堪稱發自肺腑的言論,倒也確實讓警下的不少好人牌開始重新審視起號本身的預言家麵。
【所有玩家發言完畢,現在開始警長公投】
【有無玩家退水自爆】
【、、、、】
【號、號、號、號玩家選擇退水,仍留在警上的玩家有號、號】
【請警下的玩家戴盔投票】
法官接管麥序後,充斥著磁性的嗓音回蕩在這片虛擬空間中。
在法官的指引下,警下的幾張牌,麵部紛紛被扣上一層好似染著鮮血,又描繪著詭異紋路的木質麵具。
所有警下的牌戴著麵盔舉起手。
向法官給出手勢。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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