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大方的男人,對待女人肯定也是大方的,且與夫人感情好,定然是害怕被夫人發現,會及時將紅俏打發了,到時候又是一筆錢。”
“接觸是我派去的,後麵的事情就與我無關了,我甚至連紅俏懷孕都是之後才知道的。”
“等紅俏和孔林接觸過一段時間後,紅俏忽然告訴我說懷孕了,她還說要借著這個孩子嫁入尚書府,到時候在將這個弄掉,將罪名安插在慕瑤頭上,慕瑤的嫁妝多,弄死她肚子裡的孩子,孔林肯定會休妻,而按照我們大晉法律,女子被休之後,那所有的嫁妝都要歸夫家所有,她還說尚書府沒有能撐起來的人,隻要慕瑤被休出府,她到時候在好好求求孔林,孔林自然將尚書府的掌家權交給她,到時候我們就有數不儘的財產了。”
“我當時真是信了這賤人話,當即便同意了她的提議,但是她說讓我幫她,她一個人難以成事,還說需要銀錢來收買尚書府的人,我本是不想幫忙不想出錢的,她說這是用小投資來套大的,而且不掌控好那些人,就沒辦法將慕瑤趕出府邸,不將慕瑤趕走,就算是她想辦法嫁入孔林身邊,也是拿不到這麼多的財產,是整個尚書府和平西伯大姑娘的嫁妝,我當時真的是鬼迷了心竅,才會同意這個提議的。”
“我更加沒想到,我終日玩鷹,卻被鷹捉了眼,若非紅俏將事情鬨得這般大,我的事情不至於被暴露,被抓。”
“你多行不義必自斃,就算是沒有今日鬨出來的事情,你被抓也是早晚的事情,畢竟你做了這麼多的惡事。”溫燭一腳踹在曹利的小腿上,曹利再次被痛得齜牙咧嘴。
顧見初蹙眉點點頭,“你沒有說謊?”
“皇後娘娘,如今草民綁架女子的事情已經鬨了出來,還殺害了這麼多的人命,定然是活不了了,不過是多一樁多一件的事情,如果是草民做的,草民沒有必要不認,畢竟我已經指使了女子做了那麼多的惡事。”
曹利所說的倒也沒毛病。
本身這件事情單拎出來判不了死刑,而且顧見初早已知道真相,多此一舉的問兩遍,是給眾人,給百姓一個交代,如此也顯得曹利所說的話,有些許的可信度。
聞言,紅俏已經完全癱軟在地,尤其是看到曹利所受的刑法,除了暢快外,更多的是害怕,或許皇後娘娘為了追求真相,也會對她用刑。
紅俏幾乎手腳並用的爬到顧見初麵前,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皇後娘娘,我招,我都招,這些事情都是我的錯,是我一手策劃,並且故意冤枉慕瑤姑娘的,自從我進府之後,慕瑤姑娘雖沒說對我多好吧,但是從來沒有找過我麻煩,也從來沒有磋磨過我,反倒是我不知道好歹,三番五次的去找慕瑤姑娘的麻煩。”
“去找慕瑤姑娘的麻煩,也是因為我想往上爬,我想脫離曹利的掌控,我想著,隻要我坐到尚書府少夫人的位置,曹利就不能拿我怎麼樣了,我實在是怕了,曹利會毒打我們,會不給我們飯吃,還會不給我們解藥,如果弄不回來錢,或者是不聽話,曹利還有可能會殺了我們,我實在是怕了,才會想著爬到高位,就能解脫現在所遭受的一切。”
【嘖嘖嘖,真的是會為自己想要往上爬的心找夠了理由。】
如果沒有顧見白的事情,如果沒有江南布政司的事情,她大概就相信了紅俏解釋的這些鬼話了。
有些東西就是一本糊塗賬,沒必要追究得太過清晰。
“曹利案子便移交給刑部和大理寺共同處置吧,等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務必要給那些被虐待被虐殺的女子一個交代。”
“至於紅俏,欺騙尚書府,用彆人的孩子冒充尚書府的子嗣,甚至用此陷害平西伯府大姑娘,其罪不能饒恕,受鞭刑二十,罰其為奴,終生不得恢複良家身份。”顧見初答應留紅俏的性命自然會言而有信。
紅俏沒想到還能留下性命,當即跪地謝恩道,“謝皇後娘娘不殺之恩。”
“至於孔林,識人不明,使得府中大亂,便罰其流放三百裡,至於多番頂撞本宮,杖責一會便執行吧。”
“慕姑娘,之前你與孔林邊鬨著要和離,如今事情已經明了,你可還堅持要和離,你若是還要和離,本宮自會為你做主,你若是反悔了,本宮也會為你做主的,你需要想明白即可。”顧見初重新看向平西伯府大姑娘。
慕瑤從平西伯夫人身後走了出來,規規矩矩地跪在顧見初的麵前,並磕了一個響頭,“皇後娘娘,臣女如今已經想明白了,臣女與孔公子的緣分已經儘了,如果不和離繼續這般過下去,也隻是互相磋磨彼此罷了,與其成為一對怨偶,不如就此和離,成全彼此,去追求想要的生活,所以求皇後娘娘做主,允許臣女與孔林和離。”
慕瑤一走,那嫁妝會被全部帶走。
那些嫁妝一旦被帶走了,他們尚書府就徹徹底底變成一個空殼子了。
他們每個月還要還著欠銀,就算有尚書的月錢,那不足以支撐他們的生活。
現在還傳出孔林不能生育,如果和慕瑤和離,孔林根本不好娶媳婦,就算是娶,那也是隻能娶商女,或者是平民百姓家的女子,哪來如此豐厚的嫁妝,甚至連個幫扶孔林的人都沒有。
就算是商女,要的也是他們尚書府的幫扶,否則也會考慮一下,是否嫁女兒來他們家。
如果娶平民百姓的女子,那就徹底什麼都沒有了。
孔老太太反應迅速,撲到慕瑤的身邊,拉著慕瑤的手道,“瑤瑤和離的事情你可要想清楚呀,一旦和離你可就是二嫁婦的身份了,可不一定能夠找到稱心如意的郎君,而且我們一家對你也很好,從來都沒有磋磨過你,你與孔林的感情又是那樣令人豔羨,所以你要想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