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和太子的感情不夠深厚又如何,隻要將權柄牢牢握在掌心要什麼沒有。
思來想去,蘇棠實在想不通太子妃這個蠢貨做的這些究竟是為了什麼。
不等蘇棠想明白,伺候在太子和太子妃身邊的宮人便被林文帶上前,幾名宮女湊上前看一眼,立馬陷入了沉思,其中一名穿著藕粉色衣裙的小宮女眼睛一動,似乎想起了什麼,當即跪了下來沒開口道,“回公主殿下,奴婢想起來了,這胭脂盒子奴婢曾在太子妃那裡見過。”
經過這小宮女一說,其他宮人紛紛附和點頭,“奴婢們也想起來了,當時奴婢伺候太子妃沐浴,進來時正好看到太子妃將這個脂粉盒子收起來,奴婢當時還有些納悶呢,好好的脂粉不用,為何要收起來,如今算是想明白了,裡麵定然是藏了不能用的東西。”
“胡說,你們怎麼就知道這脂粉盒子就一定藏了不可告人的東西了,脂粉盒子是晉國人從樹下搜出來的,這裡麵的東西又是晉國人弄出來的,還說是白色的蟲子,與太子殿下所中的蠱毒就不一樣,誰知道是不是他們晉國人在故弄玄虛,為的就是讓我們內亂,然後他們好趁虛而入。”朱丞相一番義正言詞地說了一句。
顧見初忍不住冷笑一聲。
她還什麼都沒說呢。
朱丞相一口大鍋就扣在了他們的身上。
不等謝辭安發作,顧見初已經冷笑一聲,開口道,“朱丞相說的這話可要拿出證據,不然可就是栽贓陷害,你們住的事我們四方館沒錯,想必你們夜闌國的侍衛也不是吃乾飯的,就算是我們想要陷害,我們也要接觸過那脂粉盒子,才能陷害你們吧,可是無論是四方館的人,還是今天晚上我們帶過來的人,都沒有接觸過那東西,如何陷害。”
“就算是搜查,從始至終也都是你們的人在動手,我們可沒有動一下,朱丞相就算是想栽贓在我們身上,也要符合邏輯,也要有證據,我們才好認下,不然讓我們背鍋,我們都覺得虧的慌。”
“朱丞相這麼著急撇清責任,莫非這給太子下毒的也有你一功勞,否則你怎麼會這麼著急,還是說是你同太子妃一起下手,又或者說,是你故意陷害給太子妃的,雖然我們的人是沒辦法踏入你夜闌國的領地,但是朱丞相想要進太子的寢殿,那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朱丞相不是想將帽子都扣在他們頭上,她偏偏全給朱丞相扔回去,不僅如此,她還讓朱丞相親自做選擇,是將所有的罪責推到心愛的女人頭上,還是自己獨自攬下來承擔掉所有,將太子妃護下來。
不過在顧見初看來,朱丞相對太子妃所謂的愛是廉價的,他是絕對不會為了太子妃而犧牲掉自己,甚至不會為了任何一個女人來犧牲掉自己的前途。
他口中所謂的愛,不過是對他沒有任何阻礙,隨便施舍而已,若是真的牽扯到了最核心的利益,哪怕是真正喜歡的女人那有如何,依舊是可以犧牲的犧牲品。
這樣的男人,她談上多了解吧,卻是清楚他們心中所想。
朱丞相到底沒有讓顧見初失望,就在顧見初拋給他兩個選擇時,他甚至沒有任何猶豫的就選擇了自己,“我不知道皇後娘娘在說什麼,我怎麼會害太子殿下呢。”
顧見初手指輕敲著桌麵,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冷笑,她就知道會是如此答案,幸好這太子妃喜歡的不是朱丞相,否則會被傷心死的。
朱丞相和大部分男人一樣,喜歡的都是自己的權利,權利之餘可以施舍一點子愛給女人,就如同二皇子承諾事成之後將太子妃賞賜給朱丞相一樣,他不過是想讓二皇子覺得他喜歡太子妃,與二皇子謀事一半原因也是太子妃。
或許朱丞相真的喜歡,但是絕對沒有喜歡到那個地步。
就如同二皇子利用太子妃一樣,他們沒什麼區彆。
“既然不是朱丞相害的,本宮建議朱丞相以後就少說話,否則很容易引火燒身,讓人懷疑就是你害的太子殿下呢,畢竟你說的那些話,不讓人懷疑都有些難的。”
“不是朱丞相的話,那就是太子妃嘍。”顧見初不疾不徐地喝了一杯茶。
她就是一個純看熱鬨的,順便在看熱鬨之餘整點事情出來。
蘇棠原本還沒有懷疑到太子妃的身上,可是這一件件證據擺出來之後,想不懷疑到太子妃的身上都難。
“明月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蘇棠的聲音已經染上了慍怒。
蘇玉躺在床上,瞪大雙眸,卻沒有開口說話,對於阿姐所懷疑的齊明月沒有多少信任,因為他們之間沒有愛情,更多的就是合作,而這個合作在擺出一些證據來之後,那丁點的信任瞬間瓦解。
蘇玉也等著太子妃的解釋。
教導太子的太傅姓齊,他給孫女起名為明月。
齊明月聞言,普通一聲跪在了蘇棠麵前,她身體整個緊貼地麵,一雙眸子不敢去看蘇棠,“長姐明察,臣妾絕對沒有害太子殿下,而且臣妾與太子殿下是夫妻,更加沒有害太子殿下的理由,那脂粉盒子前兩日就丟了,臣妾原本想用,可是翻遍了整個箱子都沒有找到,臣妾想著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就沒有下令徹查,我們畢竟是在晉國的領地上,若是鬨出丟東西的事情,不免會被彆人笑話。”
“丟了?”蘇棠的眸子上染上一層懷疑。
她顯然不是很相信齊明月的說辭。
但是要否定齊明月則就需要證據了。
蘇棠的眸光落在跪在齊明月身後的眾多宮人身上。
脂粉盒子丟了,那就隻能是太子妃身邊伺候的人偷的,否則的話,彆的宮人是不可能闖入太子妃所住的地方偷東西。
先不說他們能不能偷得到,光進來都是困難,每個人所住的院落都有林將軍所安排的侍衛輪番守著,外人進來侍衛不可能不知道。
更何況這段時間,她與蘇玉雖然經常去禮部談論事情,但太子妃卻一直在四方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