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良子在想念小青的同時,也在想念燕十三、燕子飛和虞彩兒他們。每當一想到他們,小良子就會非常愧疚地暗自叫道:
“爹,哥,姐姐,我對不起你們!本來,在太平村我和你們分手時說,我帶著青兒去潁川,很快就會回來的……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不但青兒再也回不去了,我也被抓壯丁來到了遙遠的狄道。爹,哥,姐姐,如今我成了服役之人,日夜被官兵看管,失去了自由不說,還要起早貪黑地做苦工……你們說,我該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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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亭。
早晨,暖洋洋的陽光灑在庭院裡,一片燦爛,把花池中盛開的牡丹花、串兒紅和美人蕉給照耀得十分鮮豔。
燕十三站在花池前,看著那些盛開的花朵,不禁自言自語道:
“花兒都開了,良兒和青兒咋還不回來啊?唉,他倆臨走時說得好好的,到了潁川老家之後很快就回來……可是,一晃兒都過去兩個月了,咋還是不見人影兒呢?真是急死人了!嗚嗚嗚……”
說到這裡,燕十三不禁萬分想念,忍不住失聲哭了起來。
燕子飛勁裝佩劍,精神抖擻地正在庭院當中指點經天和緯地舞劍,忽然聽到燕十三的哭聲,他不禁吃了一驚,急忙走上前問道:
“爹,你怎麼哭了?”
燕十三見問,止住哭聲,抬手擦去淚水道:
“飛兒,爹想念良兒和青兒了!他倆已經走了兩個月了,咋還不回來?是不是發生什麼意外了啊?”
“這……”燕子飛沉吟一下道,“不會吧?”他嘴上這麼說著,也不禁滿腹狐疑起來。
隻聽燕十三道:
“既然良兒和青兒沒有發生意外,那……他倆咋還不回來?”
“我也不知道。”燕子飛看著燕十三那充滿憂慮的神情道,“爹,要不……我出去看看吧?”
燕十三聞聽,心裡不禁動了一下,急忙問道:
“飛兒,咱不是在隱居嗎?你若出去,被人發現了咋辦?”
“爹,事已至此,顧不得那麼多了。”燕子飛十分果斷道。
這時,虞彩兒從臥室中走了出來。剛才,燕子飛和燕十三說的話她都聽到了,隻見她快步來到燕子飛的麵前道:
“哥哥,你要去尋找良子和青兒,我和你一起去。”
燕子飛道:
“彩兒,不用你。我一個人出去就行,你還是留在家裡照顧爹、姬兒、經天和緯地吧。”
“不!”虞彩兒非常關切道,“哥哥,你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家裡有趙廚娘、小月照顧爹爹和孩子們,什麼問題都沒有。所以,我決定要和哥哥一起出去!”
本來,燕子飛不同意虞彩兒和他一起出去,是不想讓她到外麵去奔波受累。可是,他看到虞彩兒那表情十分堅定的麵孔,還是點頭道:
“好!彩兒,既然你已經拿定了主意,那就跟我一起出去吧。”
“哎!”虞彩兒十分痛快地答應道,“哥哥,事不宜遲,我回臥室換一下裝束咱倆就走吧?”
“嗯。”燕子飛點了點頭,轉眼對燕十三道,“爹,我和彩兒一起去找良子和小青。你老人家放心吧,很快我們就會一起回來的。”
燕十三聞聽,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笑容,急忙叮囑道:
“飛兒,你和彩兒出去,一定要多加小心啊!”
“爹爹,我們知道了!”虞彩兒答道,急忙回到臥室去換裝束。
“娘,你又要和爹爹一起出門嗎?”虞姬跑過來問道。
虞彩兒一邊更換裝束一邊答道:
“是。姬兒,娘和你爹爹要離開家幾天。我們走後,你要聽爺爺的話,好好習字,悶了,就在院子裡跳跳舞……千萬彆跑到外麵去呀!”
“我知道了!”虞姬答道,“娘,你和爹爹要快點兒回來呀!……”
燕子飛走到經天和緯地麵前,向他倆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見虞彩兒換好裝束佩帶青銅劍走出來,便和她一起離開了家門……
燕十三見燕子飛和虞彩兒走了,去找小良子和小青,他覺得很快就能見到小良子和小青了,心裡不禁敞亮起來。這時,燕十三見經天和緯地在庭院裡專心致誌地舞劍,他十分喜歡,便站在那裡觀看起來。
經天和緯地天資聰明,都是修煉武功的好材料。在燕子飛的悉心教導下,他倆已經把《陰陽縱橫劍術》九九八十一式招數全都熟記於心了。不僅如此,他倆的輕功修煉和三略六韜學習也都大有進步。本來,燕子飛最開始教經天和緯地學習劍術時,因為他倆年紀小,沒有多少力氣,燕子飛親自做了兩把木劍讓他倆使用……隨著經天和緯地劍術的提高,力量的增強,現在他倆已經開始使用青銅劍了。
經天和緯地的青銅劍,是他們的父親徐夫人生前特意為他倆鑄造的,燕子飛一直給保存著。
這時,緯地忽然停止舞劍,對經天道:
“哥哥,咱倆自從學會劍術至今,還沒有比試過。現在,我想和你比試一番,你說好不好?”
“好!”經天立刻毫不猶豫道,“緯地,開始吧。”
緯地答應一聲,亮劍在手,使出一招“劍指蒼穹”刺向經天的前胸。經天當仁不讓,立刻仗劍相迎……於是,兄弟二人便在庭院中揮舞青銅劍,你來我往地戰在了一起。
燕十三看見,不禁非常擔心,他生怕兄弟倆會有什麼閃失,想提醒他們要多加小心,卻又不敢說話,怕哪個走神會發生意外,他隻有提心吊膽地站在那裡觀看。隻見經天和緯地手持青銅劍,寒光閃閃,兩個十分靈活的身影,縱橫跳躍,你刺我擋,場麵非常驚險,兩劍交鋒時,“叮當”作響,火花兒飛濺……
虞姬端坐在她臥室的幾案前,拿著毛筆,聚精會神地在學習寫字。
幾案上,放著一卷竹冊,冊頁已經展開了一半兒,上麵左一行、右一行的有很多篆字。虞姬一邊觀看竹簡上的篆字,一邊拿著毛筆一個字、一個字的照樣在一塊絹帛上仿寫著。
忽然,外麵響起“叮叮當當”金鐵交鳴的聲音。
虞姬聞聽,十分好奇,忍不住放下毛筆,走到門口一看,隻見經天和緯地正在庭院中比劍,兩個人動作十分靈活,兩口青銅劍寒光閃爍,令人眼花繚亂……
“好!”虞姬鼓掌喝彩道。
哪知,她的話音未落,隻聽緯地驚叫一聲,胳膊上中了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