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幫對待我們很不錯,比之前的漕幫強很多。
現在做這份工,家裡都能買得起白麵。
小人每個月都按時交稅,朝廷的各種稅,絕對不會缺少。”
蘇河聽著這位搬運工的話,他已經心中有數,又問向年輕的搬運工。
“你們每月給幫派份子錢和交稅,還能剩下多少錢。
交稅是稅務局來收錢嗎?”
王小樹看到這位大官的詢問,他有些緊張的回答道:“每月還能剩下一兩二分銀幣,一年能賺十多兩銀幣,這個工作村裡人都很羨慕。
稅務局的人我不認識,前來收稅的人,都是縣裡的衙役。
我們把錢統一交給大刀幫,由大刀幫給我們繳稅。”
蘇河得到他想要的答桉,又問了一些他們的生活狀況,村裡的情況。
他問完話之後,讓這兩位搬運工離開。
楊正峰看到兩位搬運工走後,他立刻跪下請罪。
“陛下,微臣罪該萬死,沒有管理好天津。”
蘇河沒有理會楊正峰,讓他跪在一旁反省,他憤怒的說道:“天津知府是誰,給我站出來。
朕三令五申,讓你們解決各地的幫派問題。
各地官府有那麼多官吏,就要把各項事務管理起來。
幫派是什麼?他們就是用暴力手段,侵蝕官府的權利。
幫派在一個地方做大,當地官府肯定是失職,甚至是和幫派勾結。
老百姓對當地官府失望,這才會選擇屈服於幫派。
搬運工這種苦力,掙的錢不多,稅務局都不征收他們的稅。
當地官府竟然聯合幫派,用各種苛捐雜稅盤剝他們。”
蘇河極為憤怒,當地官府腐化墮落,聯合幫派一起盤剝百姓。
百姓受到他們的盤剝,每月掙的工資要交出去一半。
這股風氣如果不刹住,官場腐朽的速度將會超出想象。
天津知府趙正離聽到蘇河的訓斥,他立刻跪在地上不斷磕頭。
“臣有罪,臣有罪。”
蘇河看著跪在地上不斷求饒的天津知府。
他在出巡之前,就已經有所預料。
但沒想到剛下火車,這些人就給了他一個大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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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京城這麼近的天津,官場腐化的這麼快。
趙正離是新體係官員出身,他表現的卻和舊官僚差不多,大華王朝官府製度還是有太多的漏洞。
幫派肆虐欺壓百姓,官吏用苛捐雜稅盤剝百姓。
大華王朝才建立幾年,這些官僚就已經恢複舊態。
蘇河看向站在他身後的都察院僉都禦史張勝北。
“張勝北。”
張勝北立刻站出來,恭敬的說道:“臣在。”
蘇河吩咐道:“立刻拿下天津知府趙正離,查清楚相關事情。
事情與他有關,按照刑律處罰。
事情與他無關,但失職縱容下屬盤剝百姓,他本人記大過,降級一品貶向偏遠地區。”
蘇河直接說出關於趙正離的處罰,就是為了警醒其他官員。
趙正離就是那隻殺雞駭猴的雞。
蘇河出巡地方,凡是他看到的貪官和庸官。
必須要把他們嚴肅處理,這才能有效維持官場的風氣。
他看著河北巡撫楊正峰,澹澹的說道:“楊巡撫起來吧,希望這事兒和你沒有關係。”
楊正峰臉色有些蒼白,他緩慢的站起身,這件事情和他確實沒有關係。
貪汙受賄,盤剝百姓這種低級手段,他這種封疆大吏可不會參與。
但他禦下不嚴,治下出現了這種情況,給皇帝蘇河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的升遷之路,比其他人要困難許多倍。
僉都禦史張勝北,把天津知府趙正離等相關官員帶走調查。
蘇河一行人,繼續按照既定流程,前往天津的各個地方。
他們乘坐馬車,前往天津位於碼頭旁的工業區,視察天津的輕工業中心。
華夏工商總會會長楊文才一臉緊張,他登上皇帝蘇河所在的馬車。
這輛寬闊的馬車中,陪同的人員,都是官場中的大官,隻有他一個人不是官員。
蘇河看向楊文才,這是一個很會鑽營的人,也是一個很有能力的商人。
他看向楊文才詢問道:“楊會長,官吏都能盤剝百姓。
他們對於油水更豐盛的工廠,也不會放過吧!
楊會長作為華夏商會會長,一定是了解相關情況。”
楊文才聽到皇帝蘇河這個問題,豆大的汗珠立刻從臉頰旁躺下。
這個問題照實說,會得罪官場,楊家在很多地方都寸步難行。
隱瞞一些情況,很可能瞞不住。
他不認為皇帝蘇河已經注意到這件事上,還能夠隱瞞下來。
等到事發的時候,他就是欺君之罪,哪怕皇帝高抬貴手,那也是抄家流放的罪行。
楊文才把心一橫,死道友不死貧道。
楊家現在的實力,也無懼一些地方小官。
他深吸了兩口氣,說道:“在陛下的隆恩下,我們商賈算是揚眉吐氣。
之前士農工商,商賈的地位最低。
現在商賈已經不再受歧視,地位比不上士人,但也算過得不錯。
我們商賈能成為貴族,甚至能入朝為官。
像我這樣的大商賈,無懼於當地的官吏。
我們都有著貴族的身份,也能與當地主要官員搭上話。
最關鍵的一點,我們能通過各種途徑,維護自己的利益。
那些低層的官吏,他們不敢盤剝我們的工廠。
但對於勢弱商賈旗下小規模的工廠,這些人過得很困難。
他們的關係網不強,又受到當地官吏極大的鉗製。
當地官員一般不正常索賄,而是通過攤派各種費用和罰款的方式,盤剝工廠的錢財。
我聽聞廣西的一個造紙廠,每個月隻需要交三千兩的稅,它受到的罰款卻高達八千兩。”
蘇河皺著眉頭詢問道:“這種事情很普遍嗎?”
楊文才看到蘇河旁邊那些官員的眼神中,好像流露著殺氣。
他仿佛無知無覺一般,繼續回答道:“陛下,這種情況很常見,越窮困的地方越普遍。”
蘇河略帶嘲諷的說道:“官員們搞錢的手段,與時俱進啊!”
魏時鳴等人聽到蘇河用這個語氣說話,他們都緊張起來。
蘇河憤怒的大罵,這代表著他很生氣,但也隻是針對某個人。
蘇河一旦用反諷的語氣,那就代表他對某一種現象非常不滿,官場將會迎來大整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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