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一旦喝醉了,無意識的時候是最重的,隻靠您一個人可抬不動他。”
沈言無視了鬼影的威脅,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上前一步,伸手搭在了張長林的另一個肩膀上。
緊接著,一股黑色的靈能之力從他手中湧出,以震蕩的形式向紫紅色鬼影身上撞過去。
“嗡——”
伴隨著普通人無法捕捉到的一聲嗡鳴,黑色的靈能蠻橫無比的撞進鬼影的體內。
鬼影在於黑霧碰撞的一瞬間便想要逃離,然而黑霧卻化成一隻大手將其狠狠的抓了起來。
【一個小食夢鬼,也敢來摘桃子!】
【喜歡偷吃是吧,我讓你吃個夠!】
伴隨著小醜的獰笑,一股股黑霧洶湧的灌入鬼影的身體,鬼影肉眼可見的迅速膨脹起來。
不足一個呼吸的時間,膨脹的紫紅色鬼影便像一個吹大的氣球,爆成了無數碎片。
鬼影爆裂產生的衝擊,在房間裡形成了一股颶風,吹得客廳裡一些簡易的家具嘩啦作響。
王嬸捋著被吹散的頭發,奇怪道:“唔——哪來的風啊。”
沈言隨口解釋了一句:“窗子沒關,外麵可能要下雨了吧。”
王嬸聽了沈言的話,下意識地往窗外看,漆黑的夜空中看不到絲毫的月光,似乎的確陰沉沉的。
“六月的天,孩子的臉,還真是說變就變。”
“幫我把大林抬進去,你們就走吧。天氣不好,我也不留你們了。”
王嬸一邊說著,再次用力去抬張長林,這一次很輕鬆的就把他架了起來。
王嬸看著張長林另一個肩膀上沈言的手,笑著感慨:“還得是兩個人啊,要是老婆子我一個人在家,這次就隻能讓大林睡客廳了。”
沈言笑著說:“今天我們要是不來,長林兄弟說不定早睡下了。”
“嗐,睡啥呀睡,他這幾天天天研究那什麼勞動保障,都快魔怔了。”
這一次沈言隻是笑笑,沒有接話。
能看得出來,王嬸其實並不支持張長林做的這些事。
什麼社會發展啊,勞動力保障啊,她不太懂,也不在乎。她隻想讓自己的孩子能過得好。
小醜忍不住在沈言的心底說:【大多數,甚至絕大多數人可以隻靠麵包活著,但也總要有人能抬頭看看星星。】
沈言默默回應:這種話是不能對彆人說的,尤其是用它去勸一個孩子的母親。
小醜:【孩子……你把一個四十多歲,滿臉胡子的男人叫孩子?】
沈言:至少在王嬸的眼裡,在她去世之前,張長林都是她的孩子。
【哼~你還是好好準備,應對接下來的食夢鬼吧。】
沈言:不是被你殺了嗎?還有?
【剛剛殺掉的,不過是一個境奴罷了。】
【一個依靠願力成就靈能道路的人,你無法想象他對於一些孤魂野鬼來說有多麼誘人。】
【一旦他真的成功了,在他成功的那一刻,他的靈魂將變成一張白紙,一個沒有主人格的石頭!該死的,如果可能的話我都想離開你的身體換個大房子住!】
沈言眼睛微眯:你覺得這個沒有上鎖的黃金屋,真的就是無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