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車上等我。
“晚點,若聽到腳步聲,就下車去巷子裡藏著。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今晚可能有人要對我下黑手。”
翠平就愛槍啊、手雷什麼的,登時拿在手裡把玩了起來:
“師弟,你可以啊。
“有這麼多寶貝,都可以打一場阻擊戰了。
“放心,這玩意我用的比你熟。
“誰敢下你的黑手,我就一槍崩了他。”
這話洪智有信。
遊擊隊長嘛。
原劇中,能坐在車內隔著玻璃一槍崩掉陸橋山,槍法自然是差不了的。
“走了。”
洪智有下了車,穿過巷子來到主道,走進了俱樂部。
大廳內,熟人不少。
除了仁記、康家的方敏等情人,大半個津海商圈的人都來了。
觥籌交錯,好不熱鬨。
“智有,你來了。”
季晴和方敏同時迎了過來。
方敏因為是姨太太,在人前沒敢太過表現的親密。
反倒是季晴,如今是仁記當家,獨身。
很大方的便挽住了洪智有的胳膊,兩人一個英俊,一個美豔無雙,如同一雙壁人般走進了會場。
洪智有大方的跟眾人打了招呼,便找到了傑克與鮑威爾閒聊了起來。
這年頭隻有外交官,才能說一口純正的倫敦腔。
洪智有流利的外語,自信的談吐立即引來了不少上流、富商們的注視。
尤其是富太太和小姐們,都以結交洪智有為榮,紛紛過來敬酒。
敬酒的人一多,洪智有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季晴作為他在“商圈”的合作人,這時候交際花的魅力就上來了,歡聲笑語間替洪智有擋了不少。
待酒水入喉,她原本漂亮的臉蛋兒隨著坨紅愈發嬌豔了。
很快。
舞會開始了。
豐腴的季晴任由洪智有攬著蠻腰,在舞池間輕快的起舞。
洪智有手刻意搭在她翹臀上,輕輕捏了一把。
“討厭,有外人在。”季晴貼在他耳邊嬌嗔。
“咋了。
“老子摸自己寶貝的屁股,還要看他們臉色。”
洪智有壞笑之餘,又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我看敏敏好像不太高興。
“我是不是太搶風頭了?”季晴“嗯呀”了一聲。
“你聽說過一句話嗎?
“豬站在風口上,也能被吹飛。
“今晚搶足了風頭,在鮑威爾這亮了眼,未來仁記就能取代龍東成為津海的龍頭。”
洪智有道。
“嗯,明白了。
“鮑威爾先生對與咱倆的合作很有意向。
“但洋鬼子也不傻。
“讓咱們與趙春城打擂台,一個月為期,誰賣出的酒水超出對方三成就跟誰合作。
“趙春城有龍東總部支持。
“他要往死裡跟咱們對著乾,勝算很渺茫啊。”
季晴搖曳著身子邊說道。
“不會。
“咱們是津海市政、駐軍支持,他們呢?
“公司補貼。
“再說了,他們的品牌要想賣下去,疏通關係,降低價格,這都是放血的買賣。
“而咱們打價格戰有絕對的優勢。
“哪怕價格砍一半,依舊有得賺。
“他們拚的起嗎?
“我相信龍東高層也不是傻子,最多苦撐半個月就得認慫。”
洪智有心中早有預料道。
“你有數就好。”季晴道。
洪智有一邊跳舞,目光悄悄落在角落裡的趙春城和另一個西裝男子身上。
“他叫張夢潮,張勳的兒子。
“老色鬼,一直想跟我好,我沒答應。
“這家夥很狂,酒品尤其差,待會少不了找茬,彆惹他。”
季晴冷眼看了一眼張夢潮,低聲提醒道。
“哎,誰讓你屁股大,招男人眼饞的。
“張夢潮……”
洪智有嘴角閃過一絲玩味笑意。
他正愁怎麼圈這位大少的宅子呢。
這不就送上門來了?
另一個就是趙春城了。
這小子綁了老爹,一直沒出招。
從前邊跟鮑威爾聊天來看,很穩重、老辣,得防一手。
“討厭!”季晴嬌媚一笑,翹臀扭的含蓄了些。
……
角落裡。
張夢潮雙眼一直死盯著季晴,妒忌、眼饞的直吞唾沫。
他喜歡這騷貨。
而且,在賭場欠了一大筆錢。
現在急需要資金。
雖然父親過去號稱富可敵國,可那點資產早讓幾個姨太太和其他兄弟姐妹瓜分的一乾二淨。
張夢潮深知,他隻剩下名頭。
而津海那些蠢女人為了躋入名流,很吃這一套。
過去,他靠著這一手沒少玩女人、坑錢。
現在,他把目標鎖定在季晴身上。
一個男人去世不到半年,且獨掌風頭正盛的仁記。
這種美豔富婆要能吃進去。
足夠自己逍遙快活好幾年。
所以,張夢潮一直在對季晴死追猛打。
隻是惱火的是,在其他女人那拿手的西方浪漫,似乎絲毫打動不了這個女人。
現在看到季晴和洪智有卿卿我我,他不禁怒火中燒。
“張少,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彆的男人甜甜蜜蜜,心裡不好受吧。”趙春城給他倒上酒水,開始拱火。
“瑪德,一個小小的破秘書,騎老子頭上來了。”張夢潮一口悶乾了酒水。
“是啊。
“不就仗著個吳敬中嗎?
“吳敬中算個屁。
“當年張四爺壓的他跟條狗一樣。
“張四爺又算什麼東西,過去不就是給你家老爺子牽馬執蹬的嗎?
“嗬嗬,區區洪智有跟張少你比起來,提鞋都不配。”
趙春城說著,又給他倒了一杯。
“沒錯。
“他算什麼玩意,季晴是我的。”
張夢潮又是一杯下肚,滿臉緋紅,說話舌頭已經有些打結。
“張兄,祝你今夜抱的美人歸。”趙春城舉杯敬道。
張夢潮腳步虛浮的往舞池中間走了去。
“晴兒,我,我想跟你跳支舞。”
張夢潮眼神迷離的向季晴伸出了手。
“抱歉,我現在不方便。”季晴道。
“不方便。
“臭婊子,真以為你自己是金鑲玉啊,破爛貨裝什麼裝。
“老子請你跳舞是看的起你。
“跟我跳。”
張夢潮耍橫,伸手就要去搶季晴。
“張少,你喝醉了。”
洪智有一把扣住他的胳膊。
這些天他也不是白練的,對付這麼個二世祖完全沒問題。
“我,我醉尼瑪。”
張夢潮順手從一旁服務生手裡拿了杯酒。
噗!
潑在了洪智有臉上。
洪智有心頭一笑,等的就是這一刻。
“她是我的朋友,麻煩張少給我個麵子。”洪智有繼續不著痕跡的激他。
“你算什麼狗東西。
“區區一個秘書也敢跟我要麵子,去打聽打聽,我爹張勳風光的時候有你嗎?
“趕緊給我滾,否則老子找人弄死你。
“告訴你,把你們吳站長嚇的跟條狗一樣的張四爺,昔日就是給我爹當過馬仔。
“識相的趕緊滾。”
張夢潮上前猛地推了一把洪智有。
“張少,你喝醉了。”
洪智有踉蹌了一下,接過季晴的絲巾擦起了臉上的酒水。
“老子沒醉。
“今天咱倆必須得有一個死在津海。
“季晴是老子的。”
他猙獰大吼著又要去抓季晴。
“夠了!”
洪智有一個眼神,安德森帶著幾個美佬保安走了過來。
“不要搞事!
“這裡是海軍俱樂部,不是滿清皇宮和你家,ok?”
安德森打了個手勢,兩個保安押著張夢潮往側廊而去。
“洪智有。
“我要弄死你,你給老子等著。
“季晴是我的。”
通道裡,張夢潮仍在大喊大叫。
行了。
這下全津海的人都知道張夢潮要殺我了……洪智有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並沒有急著離開。
到了樓上包間,季晴和方敏給他擦洗了臉麵和衣服。
反正該聊的也聊的差不多了。
洪智有一把捉住二女:“臉都洗了,不如一塊洗個澡?”
“我,我還得去跟傑克對賬,你跟敏敏洗吧。”
季晴有些羞澀的溜跑了。
她知道今晚自己出儘了風頭,得給方敏點補償。
方敏很會把握機會。
幾乎是拿出了全身絕活,把洪智有伺候的舒舒坦坦。
歡愉過後。
洪智有走到窗邊點了根香煙。
他在思考趙春城。
剛剛這貨分明在給張夢潮灌酒,說的話無非是煽風點火。
張家已經沒落。
他唆使張夢潮與自己作對,圖的什麼?
洪智有揉了揉眉心。
他想起來,趙春城身邊有一批死士。
莫非是想借著張夢潮,暗中派死士下手。
嗯。
這符合此人陰險、狡詐的性格。
如果自己死了,這筆賬全津海的人都知道,很可能是張夢潮所為。
“嗬嗬,夠陰險啊。”
洪智有正愁怎麼弄點傷,明兒去敲詐張夢潮。
現在好事全湊一塊了。
那就來吧。
打定主意,洪智有讓方敏給自己處理利索了,也懶得沐浴衝洗,直接到了樓下大廳。
跟眾人打了招呼。
他讓安德森和荷槍實彈的保安先護送了一段,到了巷子口才告彆。
安德森一行人一走。
巷子的昏光下,出現了一道人影。
黑色長衫。
圓帽。
跟周炎一樣,他來的無聲無息,仿佛天生與黑夜是一體。
洪智有暗暗深吸了一口氣。
果然在這等著了。
不是普通的打黑槍小馬仔。
而是真正的刺殺高手。
“嫂子,交給你了。”
洪智有往後退了幾步,躲在了汽車後邊。
“彆開槍!
“智有,你出去,我跟他會會。”
翠平目光絲毫不離柯成武,話卻是對洪智有說的。
“嫂子,你有任務。
“槍和雷得用。
“彆逞強,感覺你搞不過他啊。”
洪智有壓低聲音道。
“廢話,我知道,你快走。”翠平低語道。
“孫祿堂的形意門?”
那人一見翠平腳步一分,就看出了路數。
“是。”翠平暗暗聚力。
“哼!”
柯文武摘下圓帽,頭上藏著長鞭往脖子上一盤。
如同出鞘的利劍,往翠平飛掠而來。
……
本章已修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