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程雨嬌的大名,在京都可謂是個男人都知道,不知道的都會被嘲笑死。
聽聞此說,全體天承司人員齊刷刷地扭頭,目光炯炯看向袁重。
張大富更是張大了嘴,哈喇子快流到下巴了。剛剛還說這家夥不要臉,沒想到打臉來的如此之快。
做為此次事件的主角,袁重坐在馬上,就好像馬鞍上忽然長滿了刺,左扭右扭彆提多彆扭了。
夏末惡狠狠地盯著這個家夥,就知道他不會乾點好事,這些日子變化不小,還以為長大了,懂事了呢。
在眾目睽睽之下,女子扭著細腰來到袁重的馬前。
“袁公子,我家姑娘聽聞公子凱旋歸來,特地在江湖樓準備了酒宴,好給公子接風洗塵”
袁重麵上尷尬,內心卻感到十分驚訝,天承司辦案,所到之處皆是機密,沒想到一個青樓的花魁,竟然能拿捏地如此準確,這能量不可小覷。
“多謝程姑娘美意,一路風塵,容在下回家洗漱一番,再去赴宴”
“我家姑娘已經為公子都準備好了,但請公子隨我來吧”
女子說罷,不容反駁轉身走向馬車。
袁重轉頭衝著四周同僚,尷尬地笑笑,一眾人也都報以曖昧的笑容,一副我們都懂的樣子。
待馬車轉頭讓開大路,張司鎮用手中馬鞭點了點袁重,再揮手,帶領一眾部下策馬而去。
夏末越過袁重的馬匹時,冷冷哼了一聲。
不多時,眾人都走的不見蹤影,原地隻留下有些發呆的袁重,還有一個一臉諂媚的張大富。
袁重扭頭看了一眼張大富,“你…還有事?”
“袁哥,咱不能忘恩負義啊,當初是兄弟我引薦你們認識的,怎麼你倆勾搭上了,就忘了挖井人呢”
“你這都說的啥啊,聽上去讓人惡心巴拉的,想去就走,拿兄弟義氣說什麼事啊”
“哎,袁哥咱走著”
張大富屁顛屁顛地提馬跟上,他可知道花魁的分量,當初他爹為了能參加花魁的聚會,花了大量的銀子,甚至已經超過了給他捐官的錢。
如此良機怎能錯過,回家可以在老爹麵前吹上半年了。
兩人跟著奢華馬車,來到江湖樓,自有夥計上前將馬匹牽走。
跟在女子身後,一路向上,竟然上到了五樓。
樓上又有侍女帶著他們來到一扇雕花門前。
張大富自打越過三樓後,嘴巴就沒閉上過,驚訝的無以複加!以他老爹的人脈,都隻能在三樓止步,四樓都上不了,更彆說五樓了。
侍女輕聲通報,聽到房間裡傳出請進後,伸手示意袁重兩人進門,並隨手拉開了雕花木門。
房間裡很安靜,袁重四處打量了一眼,寬大明亮,雕梁畫棟,處處顯示出豪奢之氣,估計這都是金絲楠木吧?
房間裡擺了四張矮幾,兩兩相對,靠裡麵的幾上已經坐了兩個人。
袁重都認識,一個是花魁程雨嬌,而另一個也不陌生,正是錦衣公子。
他那個高大隨從,則站在門邊,石柱子一般,動也不動。
見他們進來,程雨嬌展顏一笑,猶如百花盛開,芳香滿園,直令男人進退失據。
袁重也不裝斯文,大大咧咧地走到一張矮幾前坐下,回頭一看,跟他進來的那貨,還站在門口咧嘴傻笑呢。
如果不是自己見慣了國色天香,恐怕乍見此女,也會腿軟腳酸。
等人都坐好,程雨嬌端起幾前酒杯,笑意盈盈。
“聽說袁公子斷案歸來,又得破大案,奴家特意設此薄宴,給公子接風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