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衝袁重示意,仰頭將酒喝下。
袁重也趕緊端起酒杯乾掉,咽下酒,沉思片刻。
“說來慚愧,這得破大案一詞,恐怕有失準確,我隻是跟著天承司諸位上官走了一趟瓊山而已”
“公子過謙了”
袁重也不爭辯,隻端起酒杯,將侍女剛剛注滿的美酒一飲而儘。
這時,穩坐不語的錦衣公子也端起酒杯,微笑著。
“袁公子的情緒好像不高啊,我這急急趕來,還想聆聽公子的下闕呢”
“什麼下闕?”袁重有些懵。
程雨嬌笑道:“袁公子上次作了一首詞,黃公子說還缺了下闕,這不是,一聽袁公子到來,便急著追至此處”
“哦,與公子數次見麵,還不知如何稱呼?”
“我姓黃名真,聽過袁公子的詞後,猶如餘音繞梁般,每日縈繞耳旁,沒有下闕,讓我整日坐臥難安”
袁重歎口氣,“黃公子是吧,不是騙你,我是真忘了下闕是什麼詞了,讓您牽掛了”
說著話,袁重已連連喝了好幾杯酒,臉色泛紅,也不吃菜,兀自低頭沉思。
程雨嬌見有些冷場,連忙端起酒杯,上下打量著張大富。
“這位公子,上次我們也見過了吧?”
張大富激動地連忙站起來,“程姑娘不僅長得好記性也好,張某確實與袁重是一起來的,這次瓊山推案,也是一起去的,自然今日一同凱旋”
黃公子好奇地問:“既然是得破大案,凱旋歸來,袁公子卻為何情緒低沉?”
袁重苦笑搖頭:“不提也罷,咱們喝酒”
張大富見他又煞風景,急忙接話:“這小子一根筋,非要追求什麼真相,弄得天怒人怨的,咱們彆理他,沒得壞了情緒”
程雨嬌想岔開話題,可黃公子來了興趣,轉而麵對張大富,“張公子可詳細說說經過,本公子很感興趣”
張大富知道此人大能,每次見這花魁,自己加老爹都得費老勁了,可人家說來就來,還能與花魁單獨對酌。
恭敬地道:“黃公子可能不知道,此次瓊山推案,是因為瓊州府上繳稅銀出了岔子…”
話還未完,袁重便喝道:“大富,忘了天承司律條了吧,小心我賞你幾鞭子”
張大富不樂意了:“我說從七品,在這兒跟我耍什麼官威?你查不出真相,敢情拿我撒氣呢”
黃公子搖手笑道:“兩位不要鬥氣,瓊州府稅銀一案,我知之甚詳,解往京城時被人掉了包嘛,已經天承司查清,是鐵頭山賊寇半路下的手,我說的可對?”
張大富兩手一攤:“看看,人家京城裡的人都知道了,就你還當個寶貝藏著”
袁重不理他,低頭飲酒。
“你們看看吧,就這麼個臭脾氣,人家張大人都已經查明白的案子,你非說不對,還疑點重重,是不是就顯你能?”看書菈
袁重一口酒差點嗆到,這娘們唧唧的家夥,今天當著花魁的麵,膽子生了毛了。
啪地一拍桌子,剛要起身,隨即搖搖頭。
唉,算了,當著彆人的麵,不稀得理你,等找個沒人的地方,拿你嫩白臉皮在地上摩擦摩擦。
袁重的沉默,讓張大富更是囂張,見黃公子和花魁娘子感興趣地看著自己,精神暴漲。
“當時那山賊就是我抓住的,張大人派人審訊,幾個夥計都招認是山賊了,這小子非說他們是軍士,”
“為什麼?”黃公子好奇地問。
“因為他讓老莊給山賊摸骨算命…哈哈哈”說這話,張大富自己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