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槍大漢見他摔了出去,幾步跟進,長槍淩空紮下來,迅猛異常。
袁重頭昏眼花,憑聽覺往左滾出半米,旋身揮刀橫掃。
持槍大漢大叫一聲,一條腿被齊膝斬斷,失去平衡,摔倒在地,旋即被袁重的第二刀砍在脖子上。
利箭呼嘯,袁重再也無力躲閃,隻能翻了下身子,一枝利箭射在他背上,將他撞出兩米,嘴裡噴出大蓬血花。
他扶著樹坐起來,看著對麵還有四個蒙族漢子。
站在距他十多米遠的地方,手持弓箭的漢子,胸腹部有金色甲胄覆蓋,其他三名漢子分散在他身後。
袁重想站起來,努力兩次,徒勞地歎了口氣,看了看不遠處,被他扔掉的鋼弩,很遺憾,過不去了。
金甲漢子彎弓搭箭,麵現獰笑,慢慢將弓拉滿,對著袁重嘰裡呱啦地說話。
袁重無奈地微笑,這個距離很難躲避,更彆說現在想動彈都費勁。
隻是剛剛堆起的微笑變成了恐懼,緊張地他使勁搖頭,讓對麵的幾個蒙人很是奇怪。
袁重目眥欲裂,憋得滿臉通紅,奮力起身前衝,大喝道:“不要!”
在四個蒙人身後,梁悅冷靜地站在山口處,將弓拉開,箭指金甲弓箭手。
根本不理會袁重的怒喝。
箭矢離弓,飛速射向金甲,金甲嘴角上翹,猛然轉身也將箭射出。
梁悅的射技比金甲差得太多。
當金甲的利箭穿透她胸口時,她的箭枝卻被金甲輕易地用弓撥落在地。
不知哪裡來的力氣,袁重仿佛飛了起來,在半空中旋轉著身體。
金甲重新抽出箭枝,還沒把弓抬起來,袁重的長刀已至。
一顆碩大的頭顱,滾出老遠,金甲無頭的屍體,挺立片刻,轟然倒地,摔在袁重的身邊。
袁重用手拄著長刀,勉強立起身子,想邁步向前,卻又覺得身體裡已經被抽空,軟的沒了一絲力氣。
剩下的三個蒙人,呆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不知哪個,大叫了一聲,拔腿就往山下跑去,另外兩個也毫不猶豫地跟著往下跑。
隻一刹那,消失在袁重眼前。
跌跌撞撞地走到梁悅跟前,袁重噗通跪在青石上,顫抖著手去摸梁悅的脈搏,心裡狂喊著,不要!不要!
紮律齊臉色陰沉,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鐵甲騎士,靜靜地聽他們述說。
他脖子已經僵硬,陰鷙的目光緊盯著鐵甲不停翕動的嘴唇,漸漸遮掩不住眼神中的恐懼。
這還是個人嗎?紮律齊這次派出了部落中僅有的四名金甲,還有六名銀甲。
經此一役,隻給他殘留了一名重傷的銀甲,還有眼前的兩名鐵甲外加一個候在帳外的赤足。
下了血本,結果弄成了如此模樣,恐怕就算拿回袁重的人頭,他也無力再爭可汗的位置。
轉瞬,恐懼變成了憤怒,他大聲喝問:“就他一個人嗎?你們都乾了什麼?”
叫喊著,起身一腳把鐵甲踹翻在地,另一個鐵甲趕緊匍匐,不敢稍動。
紮律齊心裡異常惱怒,簫異!你這個混蛋,你怎麼不告訴老子,袁重到底有多厲害!
跟我說什麼殺神戰神都是謠傳,這就是謠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