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袁重無比懷念烤茄子、烤辣椒、烤韭菜!
烤肉真的難以下咽,袁重隻能用烈酒來衝淡肉食的油膩。
這些日子,烈酒成了袁重抵抗心痛和思念的良藥。
大量的烈酒衝淡了梁悅的影子,麻醉中尋找一絲心靈慰藉。
深夜裡,隻有金瓶自己有帳篷可睡。
其他馬匪都在草叢裡,圍著火堆,裹一條毛氈湊合一夜。
袁重喝得有點多,摘下栓在馬上的皮毛毯子,夾在腋下,手提樸刀,晃晃蕩蕩走到遠離彆人的地方,用毛毯一裹睡過去。
剛迷糊著,覺得腰被什麼捅了一下,翻了個身,又被捅了一下。
睜開眼,朦朧中,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他身邊,手裡提了把馬刀,正用腳踢他的腰。
見他醒來,壓低聲音說:“小子,要喊就不是漢子,起來跟老子試試刀。”
袁重翻身扶著樸刀站起來,頭暈目眩的。
覺得這家夥雖然討厭,但還算磊落,沒有偷襲自己。
心裡琢磨著,是不是砍了他算球?
這是他一個多月來,第一次為殺人而猶豫。
那日鬆看他晃晃蕩蕩的樣子,也猶豫。
這小子喝多了,現在宰了他是不是不夠光彩?
也算是良心救了他一命。
兩個人手持砍刀,相對站立。
還沒等做出選擇,一個低沉的聲音喝道:“你倆要乾啥?眼裡還有沒有老娘了?”
那日鬆慌忙道:“我見他喝多了酒,睡在這裡不安全,就過來提醒一下。”
說著轉身就溜走了。
金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轉頭對袁重道:“看看你喝的,都站不住了,跟姐去帳篷裡睡吧,外麵風大,唉,就你這身子骨,恐怕明天就起不來了。”
袁重搖搖頭,想重新躺下,沒想到金瓶一把拽住他,厲聲道:“怎麼著,怕老娘吃了你啊,放心吧,老娘還沒那麼賤,跟我走!”
不由分說,拽著袁重就走。
袁重被她拽得跌跌撞撞,然後被塞進帳篷裡。
幸虧帳篷夠大,睡兩個人很寬敞。
身子懶懶的,不想再爭執,倒頭睡下。
袁重是被憋醒的,不是尿急,而是喘不動氣。
身上就像壓了座山似的,推都推不動。
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上壓了金瓶半個身子,一條大腿。
急忙伸手往外推,誰知觸手綿軟。
意識到是啥後,嚇得縮回來。
我靠,這是赤條條地睡覺啊!
這種健康睡眠習慣,在此環境下,有些不合適嘛。
你彆說,感覺還真是不錯。
這是男人的自然反應,與品德無關。
被袁重一抓,金瓶也醒了。
蒙族女子真是豪放,雖然赤著卻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使勁往袁重身上擠了擠,黑紅色的圓臉現出兩個梨渦,湊過來。
袁重使勁推開纏在身上的四肢,也不管推在哪裡,狼狽逃出帳篷。
呼吸著充滿青草香的空氣,舒展四肢,平息著心裡的波動。
頭腦裡卻不有自主地出現金瓶的身體,好細的腰肢啊!
低頭看看雙手。
很慚愧!很自責!但沒辦法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