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勇問道:“袁哥,咱要是留在軍營裡,不是來幾個殺幾個啊?”
柳雙眉白了他一眼,
“七萬西北軍紮在這兒呢,誰他麼敢來?”
幾個人討論完了目的,又開始討論出行路線。
以後要行走江湖,要用到的東西也不少,
張大富起身離開,先去準備東西。
袁重也要去跟陳太寧將軍辭行。
陳將軍竭力挽留不住,隻得依依不舍地讓他走了。
大夏皇宮內。
皇甫甄又在大殿內兜圈子,小太監小步跟在身後。
“也不知道那個家夥能不能領會朕的意圖,雖然能乾,卻總讓朕擔心。”
皇甫甄自己嘟囔著。
高雲站在大殿一角,眼睛跟她轉圈,
隨意道:“可總也沒讓皇上失望。”
皇甫甄停住,探手摟住小太監的肩膀,
點頭道:“說得不錯,確實沒讓朕失望過。”
小太監高興的鼻涕泡差點冒出來,
小心翼翼地:“皇上的眼光誰也比不了的。”
“你這小嘴也會說話的很。”
皇甫甄心情不錯。
自從她想明白了袁重的做法,又看了他的奏折,
他所做的事在腦子裡一串聯,立刻發現了其中的妙處。
這小子真是個人才,直接讓她控製了西北軍七萬將士,這是其一;
其二是把夏蒙的戰事平息了。
還有其三,砍掉了鐵王的一隻強有力的胳膊。
接下來就是其四了,誘殺鐵王和簫異的同黨!
這哪一件事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唉,他這腦子是怎麼長的呢?乾脆這破皇帝他讓來做算了。”
這句話一說,嚇得小太監立刻失聰。
高雲則搖頭歎氣。
袁重帶著張大富、柳雙眉和二勇,一人雙騎,離開了西北軍大營。
謝絕了陳將軍要送他十裡的熱情。
一路向東南方向奔馳。
大半天的時間,他們來到第一座縣城,
城門樓上寫著永翎兩個字。
城門口守著兩個兵卒,
手裡拄著木柄長槍,盯著幾個進城的人,
排隊在城門洞裡的破木桌子前繳費。
袁重等四人八騎,速度不減,直接從城門洞衝進城裡。
體驗了一把紈絝的快感。
兩個兵卒驚訝地瞪著眼,看著漸漸消失在街口的馬匹,
又對視一眼,然後就忘了這事。
他們在縣城裡最高的酒樓前停下,
甩蹬下馬,把韁繩扔給上前迎接的夥計,大踏步進了酒樓。
說是最高,也就兩層,
四個人在二樓找了個臨窗的座位,八仙桌正好一人一麵坐好。
一個夥計把用熱水燙好的毛巾,擰乾遞給幾位貴客。
而另一個夥計用毛巾擦拭的桌麵,
笑盈盈地問:“幾位客官,吃點啥?”
張大富不耐煩地說:“把你們酒樓最好的酒菜往上端就是。”
夥計最喜歡這樣的客人,熱情地高聲報著菜名往後廚跑。
酒樓客人不多,見來了四個穿戴打扮不俗的青年男女,紛紛注目。
一個老頭,穿著破舊的長袍,堆著笑臉湊過來,
彎腰笑問:“小的給諸位爺唱個小曲助助酒興可好?”
張大富上下打量了他幾眼,點頭應允。
隨著酒菜流水介送上來,老頭也調好了琴弦,
叮鈴當啷地彈起來。
老頭一開口就把袁重驚到了。
嗓音沙啞卻有種無限的抻力,
悠遠蒼涼,就像廣袤的原野,
雖然破敗殘落卻又一望無際。
幾個人喝著入口辛辣的烈酒,沒有說話,仿佛都被帶入了歌聲裡。
歌詞聽不太明白,但還是能分辨出幾句。
“青青的山,綠綠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