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的河山出了個鬼。”
地殘垣,人倒懸,荒蕪了青山,乾涸了綠水”
老頭略帶苦澀地唱出了荒涼的滋味,
將眾人的心情拽到了低穀。
“藍藍的天,瀅瀅的水,出了個英雄在西北。
驅韃擄,救公主,長刀化虹劈死了鬼”
後麵的歌詞,又變得慷慨激昂,人心振奮。
柳雙眉湊近袁重低聲道:“袁重,我怎麼覺得這老頭唱的英雄就是你呢。”
“好好欣賞藝術吧,彆對號入座。”
“啥入座?”
“一桌子的菜都堵不住你的嘴!”
一曲唱罷,老頭一臉的汗水,
看得出十分賣力。
袁重點頭,“大富,賞!”
張大富立刻掏出一塊銀子,轉身遞給老頭。
老頭躬身接過銀子,手有些顫抖,
一般都是給兩個大錢就不錯了,
好家夥,這得二兩有餘!
四個人酒足飯飽,看看時間還早,便結賬下樓。
唱曲的老頭,跟著躬身送他們出了門。
牽著馬,晃晃悠悠在街道上隨意逛著,
柳雙眉在小攤上挑挑揀揀,大家說說笑笑。
縣城不大,不到半個時辰便出了南門,來到官道上。
還沒等他們上馬,從道旁快步走過來一個老者,
五十來歲,高個子,體態勻稱,滿臉帶著笑容。
來到袁重麵前,躬身施禮問道:“可是袁重袁大人駕到?”
袁重見他精神飽滿,腰圓膀闊,
一看就是習武之人,遂點點頭,“我是袁重。”
老者高興地道:“太好了,可算沒白等一場,老朽段宇田。”
見幾個人一臉的迷茫之色,
隨即哈哈一笑,“吾兒段天成,是西北軍校尉,
早早來信告訴老朽,如果見到袁重袁大人,須請到家中以貴賓待之。”
袁重笑著拱手問道:“原來是段伯父,不知段校尉可有什麼說法?”
段宇田雙手亂搖,
“不敢不敢,吾兒說過,袁大人可是他心目中的英雄,
如今離開西北軍,從老朽家門口路過,不能請至家中,那可是老朽的罪過!”
袁重卻之不過,
隻得跟著段宇田來到他的莊園處。
也不過半個多時辰的路,
幾個人來到一處莊園。
隻見綠樹掩映間,有河水繞過,
隱隱紅牆綠瓦,雕簷畫棟。
從大門口的一座高大牌坊間穿過,
成排的瓦房整齊乾淨,
園中仆婦家人,衣著端莊整潔,
走動間中規中矩。
大家風範啊!
幾個人感歎著。
眾人被請到一間寬敞的大廳待茶,
屋內窗明幾淨,讓人心生好感。
段宇田忙著安排下人,見幾個人正襟危坐,
就笑道:“來家裡就儘管放鬆,老朽已著人去喊吾兒回來,幾位今天就住在這裡了。”
看他熱情,幾個人也就卸下裝備,各自以常態坐之。
段宇田又喊來自己的兄弟,還有一婦人,同來陪客聊天。
大家說說笑笑,氣氛開始熱鬨起來。
說話間,酒菜已備好,
四個人被請至宴席間。
宴席采用的是對桌矮幾,每人一幾,兩兩相對而坐。
矮幾上擺滿了各種精致的菜肴,香氣撲鼻。
每張矮幾後都站著一個八九歲的童子,
負責倒酒布菜,手腳利落熟練,讓眾人嘖嘖稱奇。
主人頻頻舉杯相邀,幾個人也就不再客氣,
放開了手腳,大吃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