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娘十分尷尬,她本來想拉天命過來,緩和一下兩人的關係。
沒想到這小姑娘如此不懂事。
人家袁重已經將身價放的夠低了,
誰知這兩個貨,不作死就難受。
沉思半晌,隻得說:“袁重,讓你為難了,你就當幫咱大夏出力行吧?”
“我在幫大夏,他們倆在幫誰?”
“兩個不懂事的孩子,彆跟他們一般見識。”
袁重冷笑道:“孩子?他們長不大的,不如讓老子弄死了算球,沒得出來丟大夏的臉。”
應天娘緊張地胡亂搖著手。
“袁重你冷靜點,咱自家人彆內訌啊,我回去好好教訓她,你可千萬彆衝動。”
天成在一旁見應天娘如此緊張,十分不解。
這個袁重有那麼大本事嗎?他說弄死就弄的死?
金知恩也氣哼哼地:“什麼玩意兒,要是老娘,早大耳刮子扇他了。”
這頓飯吃的不歡而散。
呂星海追著宋星辰回到屋裡,
著急地解釋著:“少穀主,咱這次可是領了軍令狀來的,如果你進不了前三,拿不到份額,咱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進前三,老子用不著他幫忙也沒問題,我就看不慣他那個吹牛逼的樣子。”
“他沒吹牛啊,我怎麼沒聽出來?”
“行了,咱明天就回去,不用求他,老子就看不慣他行吧。”
呂星海沒了辦法,哀歎一聲,頹然坐在竹席上。
應天娘帶著天成,來到天命的房間裡,見天命盤坐在竹席上閉目練功。
悄悄坐在旁邊,低頭沉思著。
“師姐,你不用說了,後麵我不會再多說什麼,再討厭他,也忍著好了。”
“唉,天命啊,這不都是為了咱天禦山嘛,有什麼委屈回山再說。”
“天命明白。”
天成迷茫地看著她倆。
“我也沒覺得他有什麼做的不對啊,師姐乾嘛討厭他?”
應天娘笑道:“他倆犯衝,都沒不對的地方。”
到了半夜時分,連道弟子敲開袁重的房門。
“姐夫,西右將軍府來人了。”
袁重苦笑,這稱呼讓老子渾身不得勁。
來的是西右將軍府的管家。
一個花白胡子老頭。
他告訴袁重,後天,天皇夫婦將去天崇寺還願。
晚上會住在寺廟中。
趁著宮內防範鬆懈。
在子時有人在皇宮後門接應,帶袁重進宮,麵見公主。
管家叮囑袁重,一定準時。
臨走還警告他,這事過後,誰也沒見過。
袁重有些激動,就要見到笑笑了,不知她過的如何。
事情如此順利,還得多謝連道正雄,
沒人家這人脈,自己就得像瞎子一樣,闖進去亂摸。
到時,還不知道得鬨出多大動靜呢。
天上無月,皇宮後門處在一條漆黑的胡同裡。
到了約定的時間,袁重獨自來到皇宮後門。
他身上披了連花芯的黑色大氅,這是臨來時,連花芯硬塞給他的。
整個人像融入了夜色裡。
果然,後門旁邊,站了一個黑影。
見袁重過來,也不說話,轉身從門縫裡鑽了進去。
袁重也跟他進了皇宮。
兩個人沿著牆邊無聲地快步走著。
也不知拐了多少彎,約摸得有兩刻鐘的時間。
那人終於停在了一處院子門前。
他抬手指了指黑漆漆的院子,然後一言不發,轉身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