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定了定神,先將意念散發開來,
裡裡外外掃視一遍。
房內有人在睡覺,可看不清楚具體的相貌。
還有幾個女侍在外屋睡著。
周圍再無他人。
袁重奇怪,公主住的地方,沒有侍衛的嗎?
自己一路走來,也沒見到有侍衛巡邏。
據他的感受,這個地方很偏僻,距皇宮中心距離挺遠。
難道東陽的皇室就是這樣的規矩?
我要來的事,笑笑不知道嗎?
袁重站在院子前,思索半晌。
這事有些奇怪,可既然來了,沒有理由不進去一探究竟。
也是袁重藝高人膽大,既然沒啥人,也不用敲門了。
他閃身從院牆上飄過,落到房間門口。
抬手去推門。
忽然,天空仿佛閃了一下,眼前的房門消失了。
袁重的意念瞬間散發出去,可周圍一片昏暗,什麼也看不清。
老子這是踩了坑,袁重心裡明白。
他感覺到空中有異動,流螢瞬間竄出玉佩,
叮當聲中,流螢攔下了一柄飛刃。
袁重淩空躍起,想跳上房脊。
可黑暗中仿佛有種壓力,讓他的身子離地一米多點,又落了下來。
這是困人的陣法。
袁重也是頭一次接觸這玩意兒。
據說十分犀利。
四周出現了數柄飛刃,從不同的方向攻擊過來。
但被流螢和匕首,一一攔擋在身外。
袁重邁步往前走,根據他的記憶,前麵是房門的。
可走了十幾步,依然還是院子,腳下也還是青石板地。
身周飛刃不停地從各個角度攻擊過來。
袁重一邊琢磨著脫困的辦法,一邊抵擋著飛刃的攻擊。
可飛刃越來越多,各種形狀都有,速度飛快。
流螢和匕首已經抵擋不過來,飛針太小,扛不住飛刃的衝擊。
幸虧還有大氅,攔截了數柄飛刃。
袁重也被飛刃衝擊的東倒西歪。
他隻能在陣中亂走,徹底沒了方向感。
流螢和匕首選擇強勁有力的飛刃攔擊,而力道稍弱的,全部用大氅硬抗。
袁重在院子裡遊走了數圈,像一隻沒了頭的蒼蠅。
不管他轉到哪裡,都像黑夜裡的明燈,被當了活靶子。
這個憋屈啊,
煩躁的袁重,漸漸冷靜下來,這樣下去最終會被紮成刺蝟的。
人出不去,但是這漫天亂飛的兵刃卻能來去自如。
稍一疏忽,一柄飛刃刺到了胸前。
刺到大氅上時,滑了一下,被袁重探手抓住。
是一柄短刀,在袁重的手裡扭動掙紮。
像抓了一條活魚一般。
袁重頓時靈機一動,意念順著短刃的來處探過去。
一個黑衣人影出現在意念中。
他站在一所房脊上,臉上戴著麵具,是一個青麵獠牙的惡鬼。
正集中精神,調動袁重手裡的短刀。
袁重以意念做牽引,瞬間來到他身前。
眼前豁然開朗,輕風吹拂,月朗星稀,讓他心胸一闊。
已經突破了陣法的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