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被她逗得笑起來:“我發現在緬國,你就算美人了。”
杜剛立刻羞澀地垂下頭,雙手玩弄著披風上的飄帶。
“我我也可以啊,如果公子看得過眼”
袁重連忙舉起酒杯:“來來來,咱喝酒,老子喜歡你這性格,做個兄弟不錯。”
杜剛也舉起酒杯,與他一碰。
“就知道您隻是說說而已,我也知道自己這身子骨,壯得跟男人有一拚了。”
“嗯嗯,比我還壯實呢。”
杜剛白了袁重一眼:“我是靠體力吃飯,您是靠腦子,差著檔次呢。”
“你這腦子也行了,吞並礦山的計劃就搞得不錯嘛。”
“快彆提礦山了,如果沒有您,可不就拿下了嘛。”
“我壞了你的好事,不恨我?”
“我倒是想恨呢,恨不得您收了我。”
這一頓酒從午時喝到晚上,兩人十分儘興,出酒肆的時候,都是勾肩搭背,嘴裡還哼著小曲。
杜剛是真的剛,身上的肌肉都比袁重結實堅硬得多。
街道上已經沒有了行人,昏黃的燈光,映照在青石板上。
兩人晃晃蕩蕩地往前,不知歸處。
袁重自從被師父扔下界來,性子便有所轉變。
啥都無所謂了,有家不能回,大部分能耐都被封印起來,隻能過普通人的生活。
恐怕這也是師父的意思,讓他在普通生活中感悟經文的要義。
參悟經書也有些時日了,一點頭緒也沒有。
所以,袁重便放開了心思,隨波逐流,隨遇而安了。
兩人路過一個花團錦簇的門樓。
門樓裡站了兩個花枝招展的姑娘,見袁重兩人晃晃蕩蕩地走過來,顯然是酒吃多了。
便上前招攬。
嘰嘰嘎嘎地說了半天,袁重一句也沒聽懂。
杜剛卻聽得明白,攬著袁重的腰,一轉向,往門樓裡走去。
袁重雖然聽不懂說話,卻也知道,這是一家青樓。
但是無所謂啊,去哪兒不是生活呢,這才是釋放人性本質的地方。
兩人被一個姑娘迎進大門,立刻又有兩個姑娘迎了上來。
一臉媚笑,身子都貼到了袁重的懷裡。
進到大廳裡,燈光十分明亮,滿屋的脂粉氣息。
幾個姑娘嚷嚷著開始搶奪袁重和杜剛。
杜剛嗬斥了幾句。
馬上就有一個中年婦人竄了出來,姑娘們不認識杜剛,可老鴇認識啊。
這個連官府都不敢招惹的猛人,怎麼會來青樓?
不理老鴇的笑臉,杜剛問袁重:“哥,咱聽聽頭牌的曲子?然後再”
袁重猛點頭:“聽曲子,聽曲子。”
老鴇可是見多識廣的人,也會說大夏語。
聽到他們說話,立刻喊起來。
兩人被讓進一個花廳裡,一邊是鋪了竹席外加棉墊,一邊是用紅色欄杆圍起來的小舞台。
袁重和杜剛坐在棉墊上,身前立刻按排了矮幾。
酒菜陸續端上來。
耳朵裡一聲磬響,一個女子嫋嫋娜娜地走上舞台。
朦朧中,袁重抬眼看去。
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