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的話,引起了不少人的質疑。
韋南第一個冒出來,嗤之以鼻道:“大家彆相信他的鬼話,我看這小子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那麼多名醫上陣,都沒能把秦家主救回來,他能懂什麼?”
因為這邊的動靜鬨得太大,剛剛回去休息的族老也拄著拐杖匆匆趕了過來。
他也和韋南一樣,完全不相信蘇澈的鬼話。
“雖然我們秦家現在情況大不如前,但也不是你能隨隨便便騎到我們頭上來的!”
“你可知道,家主的死亡消息是金陵城第一神醫秦受親自宣布的。”
“難道,你覺得你有資格質疑他的實力嗎?”
尷尬的是,此時秦受就在現場。
他看著蘇澈,表麵上沒說什麼,但臉已經漆黑一片了。
作為大名鼎鼎,遠近聞名的神醫,他居然被人質疑,連病人的生死都搞不明白。
這不僅是奇恥大辱,更是容易讓有心之人懷疑,他故意不好好給家主治病。
這怎麼可以呢?
秦喜兒此時也仿佛如夢初醒,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沒有了剛才的欣喜之色。
“嗚嗚嗚,爹,女兒不孝,沒能救活你”
望著秦喜兒悲痛欲絕的模樣,所有人都怒視著蘇澈,覺得都是因為他口不擇言,才讓秦喜兒更加悲傷。
要不是有白文玲站在旁邊,他們隻怕是要把蘇澈給打出去了。
白文玲百口莫辯,想著要如何才能讓眾人相信蘇澈的時候,卻聽砰的一聲巨響,秦家的匾額被人扔在了地上,當場斷成了兩節。
“哈哈,看來我來得還不算晚,你們秦家這靈堂布置的真不錯。”
“隻給秦平一個人用,實在是可惜了,你們一起上路吧,也省得以後麻煩!”
來人滿臉笑容,對秦家主的死不僅沒有任何惋惜之意,反而還一副喜上眉梢的樣子。
他不僅拆了秦家的牌匾,還邊笑著,邊衝上來踢翻了靈堂前的香案。
“秦平這種罄竹難書的畜生,應該墮入十八層地獄才對,祭拜什麼?”
秦家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呆了。
秦喜兒先是愣了一會兒,緊接著發瘋似的衝向來人,破口大罵道:“狂吠,你才是罄竹難書的畜生!”
“我父親就是被你害死的,你毫無愧疚之意也就算了,竟然還敢來大鬨靈堂,你未免也太不把我們秦家放在眼裡了!”
眼前之人就是秦家主的仇人,正是因為他當年的暗算,秦平的身體才會一日不如一日。
韋南見狀覺得這是個大好機會,衝冠一怒為紅顏,也跟著咆哮道:“原來你就是幕後黑手!”
“你要是聰明的話就趕緊滾蛋,彆等到我發火,否則可沒你好果子吃!”
韋南一邊說著,還一邊故意露出了佩戴的徽章,好像生怕狂吠不知道他是七玄門的人一樣。
殊不知,狂吠壓根就不在乎韋南的出身,連正眼都沒給他一個。
“你算什麼東西?敢在這裡跟我大呼小叫?”
“彆說是你這個毛頭小子,哪怕今天站在我麵前的是你們七玄門的門主,我也照樣討債!”
“當然,你要是真想維護秦家,那不如幫他們把債還了,一切自然可以一筆勾銷。”
有錢能使鬼推磨,對於狂吠來說,無論什麼深仇大恨,隻要錢到位,都不要緊。
至於七玄門什麼的,狂吠作為這金陵城的地下霸主,還真就沒再怕的。
韋南一聽這事兒能用錢擺平,頓時喜上眉梢,他自認為並不差錢。
“切,不就是想要錢嗎?直說要多少就是了。”
狂吠聽他說出這話,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舉起三根手指說道:“三百萬金幣,這對於你來說,應該隻是個小數目吧?護花使者!”
狂吠故意這樣說,就是在刺激韋南,隻要韋南是個好麵子的人,就不可能討價還價。
然而韋南又不是傻子,他對於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能掂量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