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家雖然也算是小富之家,但一下子拿出三百萬金幣,把他賣了都不一定湊得齊。
狂吠一看韋南的表情就知道,這買賣應該是做不成了。
他冷著臉,譏諷道:“嘁,什麼東西,我還以為你真的很有錢呢,結果連這麼一點都拿不出來,還敢跟我談條件?滾一邊去,彆在這裡礙眼了。”
韋南被罵了個狗血淋頭,臉上的表情彆提有多難看了。
可無奈,他確實拿不出這筆錢,要動手的話,可能也打不過狂吠,隻好如喪家之犬一般,灰溜溜地撤到了後方。
白文玲沒想到自己前來吊唁,會撞到這麼尷尬的一幕,一時之間也感到進退兩難。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就算是他爹城主,也不能隨隨便便把彆人的債務一筆勾銷。
至於三百萬的金幣,自己一樣是拿不出來的。
除非動用公款!
但她和秦家終究非親非故,也沒義務幫秦家還錢!
秦喜兒淚眼婆娑地道:“你這人怎麼能這樣顛倒是非黑白?”
“我父親以前同你交好,確實是從你手中借走了一百萬金幣,但不過兩年就連本帶利的都還上了。”
“是你獅子大開口,要讓利息翻倍,父親不從,你便打傷了我父親,害得我父親英年早逝。”
“我沒去找你算人命債就已經算是隱忍了,你怎麼又敢大言不慚地來找我討錢?還一下子要這麼多,你真是太離譜了!”
當年的恩怨,秦喜兒非常清楚,錢早已經還清了,隻是狂吠想要欺負他們,榨乾整個秦家,才不依不饒,鬨到了現在。
狂吠似乎早就猜到秦喜兒會這麼說。
他不緊不慢地上前一步,陰陽怪氣地開口道:“秦小姐,可彆在這裡胡說八道。”
“你說你父親早已經連本帶利地把錢還上了,那借條在哪兒?你們要是真還了錢,我肯定把借條給你們了吧,你手裡怎麼沒有呢?”
“那是因為你不肯交出借條,那一日我父親要消債,你還偷襲他!”
秦喜兒聲嘶力竭地怒吼著,整個人都快被氣得崩潰了。
狂吠看到秦喜兒這副模樣,笑得更加肆意了。
“哎喲喂,我說秦大小姐,不能因為你長得好看,你就全憑一張嘴在這裡信口開河!”
“既然你手裡沒有借條,那就說明錢壓根沒還,趕緊的,有錢還錢,沒錢交人,反正不能這麼一筆勾銷!”
狂吠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要拽秦喜兒。
“咻!”
就在秦喜兒即將落入狂吠的魔爪時,他身後突然傳來了急促的破風之音。
一把利劍不知從何而來,差一點就紮在狂吠的手上了。
多虧狂吠躲得及時,但仍然被劍氣所傷,虎口鮮血如注。
這讓狂吠瞬間被嚇得白了臉色,憤怒的同時也感到一陣後怕。
這究竟是何方神聖?
居然可以光憑劍氣,就傷到他的骨頭?
剛才若再晚一點收回手,隻怕半截手指都要被砍下去了!
要知道,狂吠之所以敢這樣大搖大擺的來欺負秦家人,就是仗著秦家晚輩之中,沒有什麼厲害的高手。
沒曾想這靈堂之上,竟橫空出世了這樣一位神人。
狂吠感到無比忌憚。
他猛地轉過身去,正要確認一下是誰暗中下了手,便見蘇澈走了出來,絲毫沒有要隱藏自己的意思。
儘管臉上戴著麵具,看不清麵容,可對方身姿挺拔,氣質卓然,一看就知道不是等閒之輩。
“你”
不等狂吠開口發問,蘇澈那犀利的目光便讓他望而生畏。
“你敢動她一下,我把你的兩隻手都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