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屏卻著急不已,趕緊讓人拿了她的令牌去前麵。
“去,把公主府的府兵,給本郡主調二十個,趕緊去支援我五王叔!”
李卿落:“殿下,其實……”
她話音未落,馬車隊伍也突然一通噪亂。
麵外一片馬匹嘶鳴聲,有馬兒像是突然發了顛,竟在馬車隊裡橫衝直撞起來。
李卿落趕緊推門出去,看到果然是自己空著的那輛馬車,正在後麵發瘋了似的亂撞。
“誰家的馬啊?這是怎麼回事?趕緊來人製住這個畜生呀!”
“啊——”
有家丁和仆婦都被嚇的驚叫,一旁反應夠快的,都趕緊牽著自家的馬車往一旁躲去。
說來也奇怪,那發了瘋的馬車竟然隻往一個地方瘋狂的亂撞。
那馬車裡坐著的姑娘在馬車裡驚慌大叫:“啊——救命,救命啊——”
雀兒卻並不急著上前去,還掩唇低聲嗤嗤的笑。
南屏郡主瞬間看出貓膩來。
“怎麼回事?落兒姐姐,那不是你的馬車嗎?啊——!被撞的那輛馬車裡,坐的是劉卿珠吧?”
李卿落冷冷一笑:“就是她。她想害我,那就讓她自己先吃吃這個苦頭好了。”
南屏好奇的要命:“這到底怎麼回事呀!?她做了什麼了?”
李卿落抬手輕輕一敲南屏郡主的腦袋:“小傻瓜。她先前去馬場,崔九娘的馬或許不是她害死的,但她卻對我的馬必然真的做過手腳。”
南屏眨了眨眼:“你怎麼知道?”
李卿落:“你彆管,反正就是她對我沒安好心,所以我就對她留了一個心眼兒,我沒有坐自己的馬車。”
不然,這會兒在馬車裡被顛的不知東南西北,必然還會受傷的人就是自己了。
李卿落在接到綠螢的眼神後,立即就讓雀兒去查看馬兒的情況。
雀兒是跟在裴老夫人身邊長大的,又有她阿奶鄧嬤嬤親自的教導,所以早就深諳這些害人的門道。
也略微的懂一些藥理的東西。
她在李卿落馬匹黑馬的草飼裡找到一些藥粉。
雀兒沒有作聲,悄然來到李卿落身邊。
“姑娘,可要將草飼換了?”
李卿落卻道:“已經吃了,此刻換了草飼也來不及。這藥的藥效究竟如何,你可清楚?”
雀兒:“這藥粉奴婢恰巧幼時就見過,但凡馬兒吃了,就會癲狂。奴婢剛剛還去問了阿奶,她也說了此藥雖將馬毒不死,但若是人坐在馬上可就危險了。”
“輕則受傷,重則被摔下喪命也是有可能的。”
“而且就算是套了馬車用,坐在馬車上的人也是危險致命。”
李卿落聞言冷笑:“她想讓我的馬發瘋,那就讓它瘋好了。”
雀兒不解:“咱們可以換輛馬車,但若是發起瘋來,傷了旁的姑娘們可怎麼辦?不如將馬殺了?”
李卿落:“這馬是祖母給我挑的,我可舍不得。”
李卿落:“此藥有解嗎?又或是,可有什麼誘發它或是抑製它的東西?”
雀兒:“有!剛好附近就有它相生也相克的草藥。”
“相生也相克?”
雀兒:“是的姑娘。若馬兒隻是單單吃它,它也不過是口草糧罷了。但若是將之搗碎再摻合一點醋,其散發的氣味就可以誘發這個馬兒立即發瘋。”
“可若是摻上一點當歸,又會讓馬兒避之不及,絕不會靠近半分。”
李卿落勾唇一笑:“那可就太好了。”
南屏今日帶了廚子,所以要找一點當歸和醋都很容易。
鄧嬤嬤又親自去采了那草藥回來,搗碎後做成了多個香囊。
在李卿落刻意上了南屏郡主的馬車後,劉卿珠也選定了自己馬車的位置。
鄧嬤嬤便趁機將他們將軍府的空馬車牽到劉卿珠的馬車前麵。
然後分彆悄然將幾個放了當歸的香囊,都掛在前後除了劉卿珠馬車外的馬車上。
再將那唯一一個放了酸醋的草藥香囊,掛在劉卿珠的馬車上。
鄧嬤嬤做事的動作很快。
她笑著上去與人攀談,像是刻意說起李卿落即將開張的珍饈湯鍋酒樓,並邀那幾個馬車上的姑娘們到時候賞臉都去捧個熱鬨。
但實則趁機就將香囊都給安置在了不起眼的位置。
那些姑娘們個個兒心裡不屑,還暗罵:打發一個老媽子來邀咱們,誰給她臉了?就算是將軍府的嫡長女又如何?他們將軍府如今可沒有什麼排麵了。
她們哪裡曉得,這老媽子是來救她們的。
馬車調轉馬頭後,劉卿珠的馬車,便到了將軍府馬車的前麵。
這馬兒聞到離它來越近的刺鼻氣味,原本還該有一炷香才會發作的藥效,立即便被提前激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