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靖逼死祖母是想要祖母的錢,這曲家為何就不是了?”
鄧嬤嬤瞪大眼睛:“您,您是說,曲家貪圖的是……是……他們想狗屎吃呢!!?我家老夫人的東西,也是他們曲家敢妄想的!!?”
李卿落:“您彆跳腳。我也隻是猜測。”
“我的名聲被劉卿珠所累,又有忠毅侯府放棄婚約,原本這整個金陵城應該不會再有門當戶對的人家會把什麼念頭打到我身上的。可曲家偏不一樣。”
“他們攛掇我那親娘,讓曲氏覺得這是一門好婚事。”
“曲氏以為曲家是看在她的麵子上才願意娶我,但她為何不瞧瞧,曲家丟出來的是個什麼玩意兒?”
“那勳哥兒眼神猥瑣的恨不得黏在我身上,個頭還沒我高。這種人我見一眼就想吐!”
“我都看不上,更何況祖母?”
“宮宴那日,那曲家的何老夫人瞧著是個和善的禮佛之人,但曲家能有什麼好東西?”
“祖母三番兩次態度明顯的拒絕,一定惹惱曲家了。所以她們才在背後使出這些陰險毒害祖母的惡心事來!”
“我那親娘是個蠢的,可能還以為她做的這些事都隻不過為了我的婚事罷了,但曲家究竟在做什麼打算?恐怕她還不太清楚。”
“但無論是毒害祖母,還是想要讓我嫁到曲家,一定都和天風商行脫不了乾係!”
不過,這些都隻是李卿落的推斷和猜測罷了。
到底真相如何,她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至於曲氏也不能再留了!
毒害婆母的罪名,她便是鞭笞一百杖,也死不足惜!
不過死之前,她的罪名還該昭告天下,讓世人看看她究竟做了那些惡心事。
李卿落心頭湧上一計來。
“有一步棋,咱們也該走了。”
“嬤嬤,明日咱們出去一趟,讓穗兒來見我。”
剛和鄧嬤嬤說完話,雀兒便敲門進來了。
“姑娘,是肅王殿下過來了。他讓您若是得空的話,過去一趟。”
李卿落立即起身,肅王這回再次予她大恩救了祖母,她便是已經睡著了,也要必須爬起來過去這一趟。
李卿落披著鬥篷前往肅王的主院。
院門口幾個年輕嬤嬤爭先恐後的上前來迎接她。
李卿落客客氣氣的和她們打了招呼。
這兩日她跟著鶯兒學了一些手語,也能簡單看懂一些手勢了。
啞奴將她帶到屋內。
她看到肅王竟然在吃鍋子?
李卿落正疑惑,段容時抬頭見她,透著層層煙霧說道:“是從你珍饈酒樓買回來的,可要一起食用?”
和肅王一起吃飯?
李卿落可還沒有這個膽子。
但她還是走上前去說道:“殿下,我已經吃過了,不如我給您布菜吧?”
段容時也沒有拒絕,緩緩點了點頭。
李卿落心甘情願的給他燙菜燙肉,然後又一一夾到他的碟子裡。
段容時吃了一口她剛給涮的新鮮羊肉。
果然,比冷電燙的要鮮嫩爽口不少。
段容時吃的一口接一口,李卿落燙多少,他便吃多少。
直到他實在吃不下了,才一把捉住她的手腕。
“本王飽了。”
話音剛落,門外的啞奴們便魚貫而入。
她們開始有條不紊的伺候他淨手漱口,換外袍,淨異味,甚至連頭發絲都給重新梳了一遍!!
樣樣周到細致,精致而又不失優雅,把李卿落這個已經過了幾個月好日子的人都給看愣住了。
然後等這些精致的活兒做完後,桌子上也早都被收拾的乾乾淨淨,整個房間也點了熏香,哪還有半點鍋子的異味?
李卿落看到這一套行雲流水的伺候,心道:果然是金尊玉貴的皇子,就差人給他親手喂飯了。
說到喂飯她突然想到,他曾經不正就著自己的手吃過柿子嗎?
那也算是自己喂過他吧?
再一想到‘喂’這個字,李卿落腦海裡驀地想起一些不該記起的畫麵,她臉頰瞬間染上一抹不自在的紅暈。
李卿落趕緊搖了搖頭,連忙將那段記憶又丟回生灰的角落去。
“還愣著做什麼?過來。”
李卿落再抬頭,肅王已經坐在了窗邊的榻上。
他敲了敲桌麵,示意她過去。
李卿落走過去一瞧,矮幾上擺著一副棋,她瞬間瞪大了眼。
“可會下棋?”
肅王問她。
李卿落連忙搖頭:“殿下若是問民女是否會舞刀弄劍,民女還能獻個醜,可若是這下棋……民女實在愚昧,尚且還未學會其中奧妙之處。”
她是如何模樣,便是如何模樣。
從不會因為他的身份,而故意在他麵前弄虛作假。
段容時彎了彎唇角:“坐下,本王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