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天前,日軍將整個淞滬搜的底朝天,擺出一副不找出薑勤決不罷休的氣勢。
這次,小鬼子不僅丟了麵子還白白損失了緊缺的武器彈藥以及戰略級武器(兩百名櫻花特戰隊員)。
當時路透、法新等幾家外國媒體都在淞滬,日軍本來準備借此機會大大的宣揚他們的國威。
他們就在彙山碼頭附近采訪基層軍官,碼頭發生爆炸的第一時間,這些該死的媒體記者悄悄按下快門,把這一慘烈的情況定格。
回到租界,這些照片很快便如野火燎原般傳遍了各大報紙的頭條。
畫麵上,彙山碼頭濃煙滾滾,殘垣斷壁間,日軍士兵或驚恐或絕望的神情被鏡頭無情捕捉。
陽光透過濃厚的煙霧,斑駁地照在血跡斑斑的地麵上,與遠處租界內燈紅酒綠的繁華景象形成鮮明對比。
一張張鬼子的麵孔麵孔,扭曲而痛苦。
民眾圍聚在報攤前,大呼痛快。
在當時很多人對日本人三個月亡華的言論深信不疑,這次襲擊無疑是振奮了抗戰的信心。
負主要責任的長穀青川直接被撤職,由憲兵以玩忽職守罪送上軍事法庭處死。
日軍們雖然占領了淞滬,可此時卻垂頭喪氣。
龍牙特種部隊仿佛像一隻幽靈,在他們放鬆警惕的時候隨時給他們致命一擊。
淞滬的街道戒嚴,空無一人,隻有偶爾傳來的風聲,寒冷刺骨。
日軍哨兵的身影在街角晃動,緊張地四處張望。
田中少夫失落的走出軍營,惡毒的盯著公共租界的方向。
整個淞滬隻有他一人猜中了薑勤等人早就逃進了租界。
但新上任的駐淞滬最高指揮官對他的提議並不感興趣,一心隻想著維持現狀。
畢竟他的上一任長穀青川就是因為和這支華軍交手,最終落得個處死的下場。
還指責田中少夫的狙擊小隊不過是走運罷了,大日本帝國贏下這場戰爭靠的更多的是一炮下去,足矣將兩個足球場夷為平地的重炮。
斥責田中少夫要是再提這件事,他將會親自向上麵反應,取消狙擊小隊的番號。
田中少夫咬緊牙關,眼中閃過不甘與憤怒。
他默默敬禮,轉身離開,每一步都踏得沉重。
夜色下的淞滬街頭,昏黃的路燈將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他再次來到第一次和薑勤交手的地方,腦海中浮現當時的場景。
很快,他的視線便被河對岸的戰俘營吸引。
惡趣味的他將戰俘營瞭望哨上的機槍手當成薑勤,進行瞄準鎖定。
幻想著此刻正在和這位狙擊高手對槍的。
一道黑影在探照燈昏黃的光束邊緣一閃即逝,田中少夫的心臟猛地一緊,手指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對扳機的壓力。
他緊貼著冰冷的牆壁,雙眼如鷹隼般銳利,緊緊鎖定著那片陰影區域。
黑影再次出現,手中拿著鉗子似乎是想要破開木屋。
田中少夫清楚戰俘營關押的是此前在四行倉庫和他們激戰的88師殘部。
這個黑影鬼鬼祟祟的,很有可能是想劫走戰俘營裡的殘兵。
隻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裡三層外三層的法軍在看守,就算能破開木屋,他們又能怎麼衝出去呢?
田中少夫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瞄準鏡中的十字準星隨著對方的移動而微微顫抖,打算一探究竟。
又有一道身影奇快無比的衝到木屋,他皺起眉頭。
瞄準鏡中,那道黑影的麵孔逐漸清晰。
“是他!居然是那個狙擊手,他們果然逃到租界去了!”
田中少夫的心跳驟然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