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觀海,你最便宜,值五兩銀子。在我家那才值半壺棠花釀。”
三名酒客看著徐途在那搖頭,個個麵紅耳赤,卻也不敢動,更彆說出手了。
徐途又把畫冊伸出,“看看,認不認識畫像上的人?”
項峰一猛地發力,卻沒能把手抽回來,反而又發出一聲悶響。
“他娘的,你們倆還不動手?”項峰開口大罵趙懷和鄭觀海。
與徐途對坐的趙懷拔出刀跳起一刀劈下,被徐途歪頭躲開。
這一刀將桌子一分為二,湯湯水水一地狼藉。
項峰一好不容易抽回手來,顧不上喊疼便要去拔搶來的那把好刀。
可徐途已經側身飛起腳踢在項峰一臉上,來不及拔刀,項峰一整個人被踢得倒飛出去。
隨後徐途手指輕彈射出筷子,趙懷應聲倒地,捂著雙眼哀嚎不止,緊接著又是一拳結結實實打在鄭觀海心口。
徐途的刺拳從鄭觀海心口紮進從背後鑽出,鄭觀海此時就像一顆糖葫蘆上的山楂果子。
項峰一顫顫巍巍爬起,跪坐在地上不停磕頭。
“大……大俠饒命。小的手裡有銀子,正好三十兩,買我兄弟三人的命。”
徐途依然坐在凳子上,彎腰撿起一塊碎瓷片上的豬頭肉丟進嘴裡。
“這點蒼蠅肉,我瞧不上。”
項峰一啞口無言,又拿出一袋銀子,用雙手舉過頭頂。
“大俠,這是我們兄弟三人全部身家了。”項峰一頓了頓,把縣令寶刀一並奉上。
徐途蹲在項峰一身前,又問道:“認識嗎?”
項峰一連連點頭,“認識,認識。這是我們借風山的大當家,名叫項清平。”
徐途耐著性子,將小冊子向後翻一頁。
畫像上是一個枯瘦老人,但是懸賞金的部分不是尋常銀子,而是一把深綠色的短刀。
“這老頭,也被懸賞了?”
“看來你也認識。”
項峰一冷哼一聲,“這不過是我們借風山上的粗使下人啊,大俠是不是搞錯了?”
徐途的手此刻搭在項峰一肩上,微微用力。
項峰一哀求道:“大俠,是……是小的搞錯了。這老頭叫餘好問,是我們借風山寨的人。”
項峰一肩膀吃痛,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徐途鬆開手,項峰一眨眼間就像一灘肉泥一樣趴在地上。
徐途把小冊子收起來,回頭看到酒館的掌櫃正站在角落裡,手裡拿著徐途的紅色酒葫蘆。
徐途拿過項峰一的黑色錢袋子,放在手裡掂量一番,起身走向掌櫃。
掌櫃將酒葫蘆雙手遞出,被徐途一把拿過,豪飲了一大口。
“徐途多謝掌櫃贈酒。”徐途一腳踩在酒館門檻上,回頭看向三個土匪,“你們還不走?”
“走走走,我們仨這就走。”
項峰一和趙懷一左一右,拖起胸口淌血的鄭觀海,三人踉踉蹌蹌走出酒館大門。
“真他娘的倒黴。”項峰一小聲叨咕。
掌櫃看到三人遠去,稍稍安心下來,長歎口氣。
回頭卻發現徐途也不見了蹤影,不知道什麼時候,掌櫃手裡多了一個沉甸甸的黑色錢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