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深吸一口氣,看著我繼續分析道:
“這一百毫升,如果要是吳迪自己喝的,不太現實。”
“一般情況下,成年人一口水的容量大概約為十毫升到二十毫升,就算口渴的情況下,一大口也大概就五十毫升。”
我笑著:
“那照你這麼說,吳迪若是想自殺一心求死的話,他喝兩大口,或者多喝幾小口,不也是正常的?”
李浩搖頭道:
“他喝的是農藥,如果真的是一心求死,乾嘛不對瓶吹,就喝這麼一點,不怕萬一藥效不夠死不了?”
“就好比,你想跳樓自殺的話,你會選擇從二樓跳,還是從十樓跳?”
“那肯定是十樓。”
我回複一句繼續道:
“可他不是自殺,農藥咋進去他體內的,重點是,農藥瓶隻有他的指紋。”
李浩白了我一眼:
“指紋能說明啥?凶手就不能戴手套啊?”
“而且我覺得,還有一種辦法,假設他是被謀殺,凶手有可能使用了針管注射器!”
“注射器大容量的可以在五十毫升以上,我倒是覺得注射體內的概率很大。”
聽李浩這麼說了,我心裡也沒底了,我挑眉道:
“你不是留了劉潤霖的電話,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讓法醫看看吳迪身上有沒有針眼。”
李浩搖搖頭:
“不,不找他,吳迪的屍體,等明天找機會,讓吳澤疏通關係,咱們親自去看。”
我不解的問道:
“這是為啥?”
李浩正色道:
“直覺,讓我覺得,這個劉潤霖不太對勁。”
“我總感覺,他可能會攪渾水不讓我查案,這也是我為什麼讓他給我傳真一份筆錄。”
“因為這筆錄真假我們都不確定,明天我就拿著這份筆錄,重新審問那些工作人員,挨個按照筆錄對比。”
我擺手說著:
“隨便你咋整吧,我又不是乾刑偵的,聽著腦袋都大。”
“反正明天你審問他們的時候,我去湊湊熱鬨。”
李浩端起啤酒喝了一口,腦中各種想法在亂打架。
當然,李浩剛才對我說的那些,都隻是他的猜想,而李浩之所以答應幫忙辦案,當然還是為了想辦法,去配合潘傑說的計劃。
時間到了第二天,我剛起床沒多久,就接到了張雄的電話。
我坐在衛生間馬桶上,一邊上著大號,一邊抽著煙對著電話笑著:
“雄哥,早上好啊,這咋一早上就打電話來了?”
電話那頭的張雄淡淡一笑:
“夏天,我聽說了,你和天合最近挺難的吧?”
我嘴硬道:
“哪裡話啊雄哥,我們挺好的。”
“拉倒吧,你這小崽子,啥事還能瞞過我啊?”
張雄頓了頓繼續道:
“找你有兩件事,第一個,我托了好多人脈,找到京城那邊,一個厲害的大師,你去見見。”
我楞道:
“大師?見大師乾啥啊?”
“你不是抑鬱症了麼,我聽說這個大師開導人挺厲害的,之前好幾個抑鬱的明星,去了之後,都給開導的挺好。”
“反正你就去看看,好使的話皆大歡喜,不好使的話,你就當閒嘮嗑了。”
“第二件事,給我個賬戶,我這邊有個電影剛結束回款,我給你打一千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