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可以玩我的電腦。”
徐依童淺淺疑惑了下,他就去拿個東西,幾分鐘的事兒,怎麼搞得要出趟門的樣子。不過她也沒深想,餘戈可能是怕她一個人坐在這尷尬?
她問,“有什麼小遊戲?”
“你想玩什麼。”
“簡單點的,什麼都可以。”
roy插嘴:“我帶你打把lol?”
餘戈瞥過去一眼,沒搭理他,問徐依童,“植物大戰僵屍玩不玩。”
“啊,這個可以!”
餘戈拿紙巾擦了擦手,微彎腰,撐在她身側的桌上,挪動鼠標給她找遊戲。
他的氣息半籠罩下來,她好不容易歇了會的小心臟又開始亂跳。
等餘戈一出去,關上門的瞬間,訓練室的氣氛一下就變了。roy迫不及待地問:“怎麼回事啊?你們怎麼?”
阿文:“是我把小童喊來的,你彆這麼八婆。”
徐依童嘿嘿笑了聲。
餘戈不在這,她也不緊張了。
阿文跟她道謝,“又麻煩你跑一趟了。”
“不麻煩,反正外麵下雨,我在家躺著也是躺著。”
室內溫度高點,徐依童把濕了的外套脫下來,放到一邊,好奇地打量著餘戈平時訓練的地方。桌上很整潔,和他人一樣規矩。東西也擺的少,隻有瓶喝了一半的水,和一袋剛拆封的餅乾。
這個餅乾是她送的!
徐依童問,“我可以拍個照片嗎?”
“拍唄,又沒什麼機密。”
徐依童舉起手機,把餘戈的電腦桌拍下來,發到群裡。
珍珍:【坐在餘戈的工位上打遊戲!我還發現了我送他的餅乾。[轉圈圈]】
無人在意,沒人鳥她。
幾分鐘後,蔡一詩發了句:【今天坐他椅子,明天坐他身上。】
小c就坐在徐依童旁邊,見她低頭窸窸窣窣發了陣消息,又臉紅紅地抬頭。小c不由迷惑,空調溫度太高了?她這麼熱啊
阿文轉頭問:“對了,前兩天我去買東西,看到你們那個的店裝修的差不多了?”
徐依童笑了笑,“下個月開業,到時候來玩啊,第一天隻招待朋友。”
roy指了指:“必須去。”
徐依童笑著笑著,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兒。og的人去的話那陳逾征。
思及此,徐依童笑容消失,打開跟陳逾征的聊天框。
好巧不巧,他早上才剛給她發了消息。
——ner:【你們店聖誕節開業?給個地址,我帶殺哥他們去湊湊熱鬨,哦,還有我女朋友。】
如果餘戈去的話,徐依童有點想婉拒他了。她打字。
珍珍:【你聖誕節不忙嗎?】
ner:【?】
ner:【不忙呢】
這人真是聽不懂一點暗示,徐依童再接再厲,說話沒那麼委婉了。
珍珍:【可以忙】
ner:【真不忙】
徐依童笑容消失。
等了十分鐘,餘戈還沒回來。徐依童隻好開了一把植物大戰僵屍。號是他的,遊戲昵稱還是sidward。
玩了幾局,身後就站了兩個高人指點。
“不對,堅果放錯位置了,多種點陽光,對,不是,不能一直種,你要攢錢買西瓜貓,輸出不夠快快快,四路僵屍開車來了,買炸彈,倒數第二個。”
“噢噢。”徐依童手忙腳亂。
——僵屍吃掉了你的腦子。
她欲哭無淚地轉頭看向他們。
阿文鼓勵她:“再來一把。”
徐依童又開了一把。
瞧見她的廢手速,will有些不忍直視,搖頭晃腦地走了。算了算了,家裡有一個會打遊戲的就夠了
阿文乾脆拉了個椅子,在她身邊坐下指揮。
徐依童越玩越投入,可惜這關一直過不了。她讓了一點位置,“你玩一局我看看。”
阿文擼袖子,“行。”
見他鼠標亂飛,刷刷刷,幾秒就能種一排植物。鏟了又換,徐依童眼睛甚至跟不上他的手速,她不得不佩服:“你們職業選手,玩什麼都這麼厲害嗎?”
阿文:“小意思,fish比我手更快。”
這遊戲好上頭,徐依童看的入迷,連身邊什麼時候站了個人都沒發現。
等了會兒,他曲起手指,在桌麵上敲了兩下。
徐依童轉頭看了眼,心不在焉說了句,“等下哦。”然後又繼續去看電腦。
兩秒後。徐依童一停。
不對,是餘戈!她又猛地轉頭。
咦?怎麼換了身衣服。他洗了個澡?
餘戈淡淡道,“傘我幫你洗了。”
“好,謝謝。”
餘戈找了個沙發旁邊的插座,把吹風機的電源插好,“來吹衣服。”
徐依童心裡湧起一股感歎,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男人。她應道,“來了來了。”
起身前,又囑咐阿文,“你暫停等一下我,馬上來。”
徐依童抓起外套跑過去。
吹風機不知道是不是沒插緊,吹一會兒停一下,還沒熱風。徐依童撥弄了兩下。
餘戈就站在旁邊,見狀將東西拿過去。
用拇指摁壓住接口的線,吹風機就恢複了正常的風量。他伸手,“有點壞了,衣服給我,我幫你吹。”
徐依童心跳速率又加快:“麻煩你啦。”
“嗯。”
“壞了怎麼不買個新的?”
“忘了,我不怎麼用吹風機。”
見徐依童目光灼灼盯著自己,餘戈頓了頓,“你去玩吧。”
兩個人都杵在這好像是很奇怪?尤其剛剛那個擁抱之後,他們一靠近,就有種怪怪的不好意思。隻是都在強行掩飾,假裝風平浪靜罷了
徐依童一步三回頭地回到位置上坐下。
阿文沒急著開遊戲,跟她一起看餘戈。
他做什麼事都很專注,吹衣服也是。微微垂著頭,臉上表情冷淡,手上動作卻耐心。
不遠處,她那把小粉傘的傘柄和傘身都已經被他洗的乾乾淨淨。再聯合他現在吹衣服的模樣,徐依童突然想起了網上很火的那個冷臉洗內褲竟然在這一瞬間完美適配上了餘戈。
阿文:“我們小喜,真是宜室宜家,好男人啊!”
徐依童讚同點頭,“沒錯沒錯。”
他們相視一笑。
阿文端起自己茶杯喝了一口,悠悠感歎:“突然就想講一個故事。”
小c忍不住道:“文哥,彆講了,你身上老人味越來越重了。”
阿文給了他一腳。
小c繼續戴上耳機,打遊戲去了。
徐依童配合道:“什麼故事?”
阿文:“在一個遙遠的海灘,有一群生活在比奇堡的海底生物。”
徐依童樂了。
阿文怎麼也看《海綿寶寶》,og的人怎麼都這麼童真?
“在這個深海裡,有一個叫sidward的小章魚。”
“然後呢。”
“在一群人裡,小章魚是最孤僻的。因為隻有他家是用石頭做的,特彆高,特彆堅硬,從來都不允許彆人去他家做客。偶爾會有人想去找他玩,但是無論他們怎麼砸牆,小章魚從來不理他們,那些人漸漸就放棄了。”
阿文意味深長,“你知道小章魚為什麼不理他們嗎?”
徐依童回答:“因為小章魚很高冷!”
“錯。”
“為什麼?”
“因為這群人沒有禮貌,他們隻砸牆,砸窗戶,卻忘了敲門。”
徐依童愣了下,“你在跟我講冷笑話?”
“當然不是。”
徐依童換了個疑問的語氣:“這個故事說完了?”
“後來,小章魚家門口,又來了個螃蟹的女兒,她很神奇地發現了小章魚留的那扇小木門。”
徐依童默了默,“那她,最後敲開了嗎。”
阿文哈哈笑:“隨便一敲就開了啊。”
徐依童:“是嗎?”
阿文抬了抬下巴:“看到那個小章魚了嗎?”
就在這時,吹風機的聲音停了,餘戈朝他們望過來。
徐依童點頭。
阿文微笑注視著餘戈,跟她說,“他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