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是更衣室嗎,純血騎士肯定是來換衣服的啊。」
確實丘威爾也穿著駕駛服。
「所以說了多少次我……!」
丘威爾露出了嘲笑。
「邊哭邊說這種話可是一點說服力也沒有哪。」
「我,我沒有哭!」
那樣說著的維蕾塔慌忙擦去眼淚。但沒能馬上止住。淚水很快地再次溢出,使視野模糊了起來。
「意外的纖細呢。」
丘威爾一邊說一邊低聲笑著。維蕾塔為那樣的屈辱咬牙握緊了拳頭。
「你,隻有你,不想被你看見……這種樣子……」
無意中從口中吐出了這樣的話。意識到丘威爾為之一愣的維蕾塔急忙改口。
「我,我……丘威爾,我是純血派……」
「那種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對方以冰冷的口吻回答。
到底是為什麼呢,明明已經習慣了遭到丘威爾的嘲諷,然而胸口卻感到了格外的痛苦。
自己恐怕變得過於感傷了。維蕾塔如此分析著。所以才會為丘威爾吐露的惡言而動搖。對那些冷嘲熱諷隻要更加地無視就好了。無論丘威爾要說什麼,事到如今都彆去在乎。因為要是為此生氣了的話,才正中丘威爾的下懷呢。
沒錯。明白了。惡作劇也好,惡語相向也罷,被那種東西腐蝕就是因為自己的內心太弱了。如果沒有一顆更加強韌的心的話,自己真的會崩潰。隻有那一點絕對不可以。還沒有,自己還沒有完成對ero的複仇。直到完成那個目標之前……
「維蕾塔卿。」
突然地,被人以名字相稱。此刻的丘威爾叫的是她的名字,而不是雜血這個侮蔑性的稱呼。
維蕾塔擦去眼淚,仰起了臉。
丘威爾麵無表情。那是壓抑了一切感情的模樣。
「我絕不原諒玷汙了純血派的驕傲的你。但是。」
丘威爾無表情繼續。
「你不是還有應該走下去的路嗎」
「……!」
「你沒有時間去哭泣。你要贖罪,擔當起純血派的複興。反正你現在滿腦子都是向ero複仇吧,但是你為什麼沒注意到,除了對個人的仇怨以外,你如今應該做的,還有彆的事。我想對你說的就那麼多。」
眼淚,停住了。同時,思考也停止了。維蕾塔感到混亂。從那時起到現在,除了向ero報仇以外她什麼都想不到。而現在,通過丘威爾的話語他才發覺到自己的愚蠢。那麼,現在應該做的事是什麼尚未明確。但隻有一點,她清楚地意識到了。
那就是,現在哪怕自己心不甘情不願,也應當對丘威爾表示謝意這回事。
本來的話是怎麼都不想向這個家夥表示感謝的,不過,維蕾塔依舊把視線從丘威爾身上移開,說道。
「……謝謝。」
丘威爾象平常一樣浮起嘲笑回答道。
「被你感謝之類也隻是感覺差勁。」
維蕾塔忽然笑了。以隻是稍微開朗了的心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