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怡感覺好點了嗎”
不知過去了多久,周靜怡睜開眼環視著四周的情況,劉宣的聲音從耳邊傳來,聽起來有幾分模糊和遙遠,她覺得自己的思緒已經模糊得有一點可怕,但是倔強的她還是強撐著坐起身來回複哥哥。
“我這是昏睡了多久”
“將近一天一夜,還好醫生說你沒有大礙,隻是短期內,你不能太過勞累,這該死的雷頓……”
“不,也不完全是因為他,這次我感覺頭疼而且眼睛很熱,這和幾年前同錢敏被困在教團時一樣。”
“是不是又是因為那個geass綜合症”劉宣敏銳地聽出了靜怡聲音中的恐懼,聲音裡帶了幾分焦急和疑慮,“那你現在絕對不能再出去工作,萬一沒有在規定時間內渡過危機的話,下一次昏迷很有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我聽你的哥哥…對了和娜娜莉小姐的會談怎麼樣了。”
“還算順利,娜娜莉殿下同意支援我們兩千台舊型號機甲,另外你也彆怪雷頓,我總覺得這次的事八成是他那個食古不化的父親和摩德瑞在背後搗鬼。聽洪古叔叔說,魯魯修大人也來我們聯邦了,目的就是為了商討布列塔尼亞問題。”
“放心吧哥哥,你還不了解我嗎我是那種為了兒女私情就哭哭啼啼的林黛玉嗎你知道我可是一向推崇王熙鳳的,總有一天我要讓那個家夥跪在我麵前求我原諒…”
說著不知周靜怡想到了什麼畫麵,對著劉宣興奮的一笑,那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一顰一笑的瞬間,高貴的神色自然流露,讓人不得不驚歎於她清雅靈秀的光芒。過去的那股靈韻又回來了。
“看來你我還真是多管閒事,說起來那個魯魯修似乎也低估了自己的妹妹呢,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目空餘子嗎”走出病房,麵對關切的葉成勳劉宣無奈的說道,“說起來那個魯魯修似乎到了我們聯邦,也不知道他又有了什麼新謀劃。”
……
聯邦首都朱禁城,理藩院賓館
和周圍紅磚碧瓦的中式建築完全不同,這裡的十多棟彆墅都是為接待外賓建造的,其中最核心的那棟彆墅在眾多同類中尤為顯眼,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白灰泥牆結合淺紅屋瓦,連續的拱門和回廊,挑高大麵窗的客廳,讓人心神蕩漾。
進入這棟彆墅,一眼望見的是極儘奢華的大廳,繁複的燈飾卻發出冷冽的亮光,四麵高高的牆壁在柔軟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陰影,穿過寬敞卻冷清的長長走廊,兩麵的名畫裡眾多中西名人的眼睛仿佛能攫住人的心靈,內室的設計自是不用說,可那名貴的裝飾卻遮也遮不住房裡的寂靜和冷清。
此時彆墅的二樓酒吧間,魯魯修和羅伊德正在小酌,而一旁塞西爾和、卡蓮正在打台球。和天子會談期間,魯魯修也如約見到了從日本歸來的兩位科研人員,在享受了豐盛的宴會之後,此時的眾人開始了無拘無束的談話。
“陛下,你想過如果生命隻有三個月時,你會做些什麼呢”
“啊,開什麼玩笑”
聽到羅伊德這樣的問題,魯魯修不禁有點好笑,於是他用帶了點戲謔的語氣說。
“您忘了嗎我魯魯修可是不死之身啊,啊,難不成卡蓮小姐沒有跟你說嗎”
“啊這個……這根本不是死不死的問題……如果那時候小姐沒有喚醒您,那種永遠沉睡的話不就是跟死亡一樣了嗎而且還要和大家永遠分離,天人兩隔。”
“算了,我明白您的意思,不用阻止我了,總要有人去做的,已經到這一步,人家摩德瑞已經做好了決戰的準備,不去應對那不就太失禮了嗎”這樣說著的魯魯修,聲音中有濃濃的悲涼,說著他將領子緩緩解開,露出了那血紅的刻印。
“二位,我還不是你想象中那麼柔弱啊,好歹還是有能力用於自保吧。真是的,這個力量原本一直不想用的,但是現在還得倚靠它,還真讓人不爽啊。”
不知道是酒的味道太強烈,還是受情緒感染,魯魯修的眼中泛著些許淚光慨然說道。
“娜娜莉,如果是現在的你,也許就能理解哥哥的苦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