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魯魯修是這樣的態度,眾人忙避開了這個敏感的話題,安心地打球品酒,聊一些開心的事情。
不知不覺,時過午夜。
此時酒吧裡台球第七局已經結束了,結果不言而喻,塞西爾小姐七戰七勝。
“算了算了,不打了,專業選手就不要虐菜了……”隨著羅伊德的求饒,眾人紛紛回到準備回到各自的房間休息,畢竟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和聯邦方麵協商的。
也許這個夜晚注定不平靜,當魯魯修和即將就寢的時候,魯魯修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這時魯魯修正在浴室,睡眼惺忪的拿起來一看,這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於是沒有接。可過了一會兒,手機又響了起來,還是剛才那個號碼。
“奇怪,莫不是有哪位朋友換了號碼於是直接接了起來。“魯魯修,我是卡蓮。”電話那端傳來卡蓮那非常熟悉的聲音。
“卡蓮,有什麼事嗎”迷迷糊糊地答應了一聲。
“誒”,聽到的聲音,卡蓮腦子才開始飛速旋轉起來,腦子裡出現了各種各樣奇怪的畫麵,雖然早知道這兩位是事實上的夫妻,不過當現實**裸擺在麵前時卡蓮還是顯得有一點不知所措。
不過萬幸的是,很快卡蓮就聽到電話另一側傳來了魯魯修憤怒的聲音,“彆鬨魔女,卡蓮找我有事快把電話遞給我。”隨後聽筒裡傳來了那個熟悉男人的聲音,“對不起卡蓮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主君,根據情報部在潘德拉的最新消息,劉宣和周靜怡他們脫離了監控。”
“是去和帝**聯絡了嗎”
“沒有,根據情報人員後續的報告,他們去了一處廉價公墓。”
“誒馬上去搞清楚怎麼回事”
布列塔尼亞首都潘德拉貧民區一處破敗公寓樓的天井裡,密密圍了十幾到二十個人,他們都是來參加某位華籍老人的葬禮,至於這些人的身份,基本都是住在周圍貧民窟裡的退役老兵。
帝國時代的潘德拉街區裡,由於缺乏政府保障(這其實並非帝國官員疏忽而是有意為之,畢竟強者為王的理念是帝國的國策)有類似行會的組織存在,洗衣匠和洗衣匠混在一起,小商販和小商販混在一起,乞丐和乞丐混在一起,華裔貧民自然也就和華人混在一起。
這些同業者,在一起,主要就是湊份子聚餐,然後如果其中的某人死去了,其餘的人也會各自拿出一點錢來,爭取給死者舉辦一個稍微體麵點的葬禮。
這幫人大多三四十來歲,因為長期當兵做工身體倒還算硬朗,不過看來大部分混得不怎麼好,穿的也都是些破衣爛衫,其實劉宣也不認識這群人,甚至都不認識死的這個家夥是誰,不過他們中有些人曾在帝國的東部軍團裡長期服役,劉宣的十一軍團就駐紮在那裡,也算是這幫人的保護者,所以葉成勳把他和周靜怡也給拉來了。
走進門戶後,聽這幫人在激烈地討論著什麼,劉宣也不好意思插嘴,就靠在角落裡,與周靜怡和葉成勳他們挨在一起旁聽。
聽了一會兒劉宣才總算聽明白了,這位貧困潦倒的老人原本住在潘德拉貧民窟的地下室,結果幾年前核彈來襲,衝擊波灌入他逃避不及結果被輻射而死。這幫老兵主要是想要湊份子滿足這位死者生前最後的心願,鐫刻一塊有墓誌銘的上好石碑,但他們問過價錢,居然要八十金法郎,這夥老兵掏了一圈居然湊不齊,就在這裡犯著嘀咕。
“為什麼過了整整五年多才給他舉行葬禮呢”
“因為那次事件受害者太多,這位又是異邦人,一直排到現在才最終確認身份。”葉成勳答到
“他妻子兒女呢”
“女兒之前吃安眠藥自殺了,妻子也在那次災難中死了…”
聽到這些劉宣很是感慨,這死去的老人,既沒土地,也沒有妻子兒女,更沒像樣的遺產,如今更是要死無無葬身之地。
“不如我們給他們點吧”周靜怡趁機說道,她以為葉成勳哥哥把他們拉倒這裡是為了募捐,畢竟自己身為外僑委員會領導人,這就是她周靜怡的本職工作。
“我覺得這位就算了,我認識他這一切還不都是他自己做的”沒想到平時寡言少語的葉成勳這次倒是一口回絕了周靜怡的請求,完全沒有任何同情。
“怎麼你認識這位”對此劉宣很好奇,自己都不認識這位,葉成勳是怎麼認識的
“怎麼能不認識,畢竟這位是黎星刻先生和香凜阿姨同一年出國的同期老朋友嘛。”
“那…怎麼變成這副樣子”對此周靜怡表示難以理解,畢竟那一批官派回國的留學生,即使最沒有權力欲的洪古叔叔,如今也都是兵部尚書了,這位怎麼混成這樣
“隻能說都是個人的選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