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弋說,“彆勾引我。”
似乎覺察到了什麼,林渡都有些發怵了。
“……這可是在大街上……你,你能不能做個人啊?”林渡的身子都往後縮了縮,試圖和沈弋拉開距離。
“我哪裡不做人了?”沈弋反問。
“……”林渡蒼白的臉頰忽然像有了血色,連耳垂都浮紅了,他就不該在外麵和沈弋多說話。
他將目光放到彆處,免得又被沈弋冠上什麼罪名。
旁邊有一條被主人牽繩的薩摩耶,跑到了林渡的跟前來,熱情的蹭了蹭林渡的腿,林渡原本對小動物就有天然的好感度。
薩摩耶的主人是個年輕的女孩,林渡問,“……我能摸一下它嗎?”
“大白很乖的,可以摸。”女孩說。
得到了主人的允許,林渡的手才摸到了薩摩耶的腦袋,手感毛絨絨的,薩摩耶很乖很熱情,被摸舒服了又伸出舌頭,隻是快要舔到林渡臉頰的時候,被一旁伸出來的手掌給擋住了。
沈弋心想,他都沒這麼正大光明的舔過林渡的臉。
女孩見到這一幕,好奇的問林渡,“你們是情侶嗎?”
“……”林渡的動作僵住了。
薩摩耶又被前麵的一隻柴犬吸引了,因為體型龐大,拉著女孩往那條柴犬的方向走了過去。
林渡今天出門穿的是件高領毛衣,看不出旖旎痕跡。
他出門的時候還仔細照了鏡子,自己知道是一回事,但是親眼看見脖頸上遍布的吻痕後,他還是冷不丁顫了一下。
皮膚白原本就容易留下印子,更彆說沈弋下手沒有輕重。
沈弋問,“怎麼剛才不回答?”
林渡默不作聲,接連幾天發生的事情,打破了他原有生活裡的寧靜,林渡低頭就看見了自己的手腕,上麵有道淤青,有時候這些痕跡,會讓他生出一種自己很臟的感覺。
他的負麵情緒,不像一開始那樣能通過自我安慰化解掉了。
大概沒有人會不怕死,林渡也怕,他覺得自己的人生不該就這麼結束,他過了很多苦日子,自己賺學費生活費,撿過瓶子和紙殼賣,也找過很多零碎的兼職,如此才熬到大學畢業,憑什麼就要被劃上句號。
但沈弋讓他把假文件發過去,就已經讓他沒有彆的路可走了。
想活著,似乎就隻能待在沈弋身邊。
情緒反複撕扯著他,林渡平時挺窩囊的,為了不和人起爭執,能忍的都忍了,可情緒總有觸底反彈的時候。
林渡說,“我不想回答。”
儘管知道,會惹得沈弋不悅。
沈弋原本是想陰陽怪氣幾句,隻是見林渡眼睫低垂,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就忍住了沒說。
他情緒上來了,說的話也挺毒的。
沈弋沉聲說,“是你給我發的位置,你就該清楚自己的本職。”
儘管也沒有好聽到哪去,但勉強還算能入耳了。
就林渡這樣的,和女人在一起,保不準也是底下那個。
網戀時期林渡給他描述的一些話,他在網上搜索時,就發現了很多新鮮詞彙,這種小眾類的,他也不過匆匆掃了一眼,但是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