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他倒是情真意切,一心為那個自己外室打算。
可真要愛惜那個外室,那就頂著壓力將人娶回去,拉彆的姑娘去為他們的愛情獻祭是什麼鬼?
誰的人生不是人生!
誰要去當他們愛情的墊腳石!
衛含章帶著滿腔怒意轉身,才一抬頭,就見斜側方不遠處的一顆榕樹下,不知何時站了一人,正麵向著這邊,眸光熠熠。
衛含章微微一愣……陳子戍?
他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在陪著蕭伯謙逛院子的隊伍裡就沒見著他。
不對啊,陳國公府同永樂候府是姻親關係,今日他不應該去赴那邊的喜宴嗎?
怎麼跑到這兒,不聲不響的偷聽彆人談話了。
被衛含章微愣的神情提醒,錢丞允也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見到正朝這邊走過來的青年。
陳子戍身為陳國公府嫡長子,身份貴重自不必說,生的也是風姿不凡,他自己更是少年時期便才名遠揚,未及弱冠便在金殿之上被太子殿下欽點為探花。
太子殿下喜啟用新人,陳子戍這位被他欽點的少年探花,自然極得他看重,在一派年輕官員裡也是佼佼者,是當之無愧的禦前紅人。
如今二十出頭已官拜三品,前途可謂不可限量,是京城備受矚目的後起之秀。
在同齡人還在仰仗父輩餘蔭舉官時,他已經一騎絕塵同宦海沉浮多年的老臣們平起平坐。
彆說是錢丞允,就算是他的親爹永昌侯世子見到這位陳世子,也得拱手打招呼,以示尊重。
想到被這位撞見了自己方才口不擇言輕辱女郎名節那幕,錢丞允麵色不由一僵。
來人家家裡做客,他當麵說人家的女郎‘名節有失’,這事兒無論說與誰聽,他惡客之名是跑不掉的。
而衛含章到是沒什麼反應,被這位有過幾麵之緣的陳子戍聽到自己被相看的人輕辱,她心裡也沒覺得丟人。
她甚至不覺得自己名節有失,未婚夫被公主的女兒看上了,是她的錯嗎?
被退婚了是她的錯嗎?
青梅竹馬是真的,感情深厚也是真的,攜手相遊更是真的,婚約在的時候,叫培養感情,現在就成了她名節有失?
滿腔怒火根本壓不下去,看著走到近前來的陳世子,衛含章根本不想再同他們說什麼,勉強福了福身子,轉身就要走,又被喊住。
“衛姑娘留步。”
陳子戍並未看一旁表情僵硬的錢丞允,隻盯著束著兩個小揪揪的女郎背影,溫聲道“子戍近日有一事想找機會告知姑娘,卻一直未曾見姑娘出府,今日來貴府赴宴,便是想看看有沒有這個運氣能遇見姑娘。”
衛含章一愣,緩緩回頭,蹙眉道“我同世子並無交集,能有什麼事需要特意告知於我?”
一共也才幾麵之緣,怎麼好像很有交情似得。
陳子戍微微一笑“姑娘冰清玉潔,是我言辭不當,還請勿怪。”
這話叫方才口口聲聲說‘名節有失’的錢丞允更為無地自容,尷尬至極。
幾人站的雖然略顯僻靜,但離人群其實不算太遠,至少才揮退臣子們得了片刻清淨的蕭君湛視線隻微微一轉,便落到了那個角落裡。
一眼就瞧見那個小姑娘,身旁圍著兩位男子……
他定定的看了幾息,忽而緩緩笑了。
這邊,見衛含章回頭,陳子戍開口道“子戍前幾日求了姑母一事,她已應下等家中喜事辦妥後,便會上貴府替我問詢……”
說到這兒,他神情一頓,望著她的眸中笑意氤氳。
衛含章心中一跳,他的姑母是永樂候府的侯夫人,衛含霜的婆母。
他請他的姑母來她家問詢什麼事?
還是要告知她的?
她呐呐無言,叫陳子戍笑意更深,直到目光掃向一旁僵硬立著的錢丞允,笑意方才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