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戍淡聲道“原想著姑母的打算不錯,衛姑娘你尚未及笄,不急於幾日功夫,卻不曾想今日能撞見……”
“好了!”衛含章猛地出言打斷,再也聽不下去,麵上浮現了抹因為急切而出現的紅暈。
叫人看了,隻覺得她是被男子近似‘求娶’的直白話語,羞紅了臉。
陳子戍微微一頓,目光看著她,並未再說。
此地人多眼雜,的確不是說這些的地方。
若不是他無意間聽見自己動了心思想迎娶的姑娘,遭人隨意輕辱,他也不會做出這等……坦率的事來。
好在他瞧上的姑娘也不是個泥捏的。
想到她說的就算和離、喪夫、望門寡、都不嫁。
陳子戍心底層層波濤蕩漾開來。
衛含章被他看的更不自在,上回見這位陳世子要送藥膏,對他的心思略知一二。
卻沒想到,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竟然都準備上門求親了……
不過見了幾麵,怎麼就讓這位京城佳婿……動了娶她的打算。
衛含章越想越不知道該說什麼,乾脆轉頭就走。
這回沒人喊住她。
…………
回來時,正好開席。
連日來的鬱悶積累起來,簡直可以燎原,酒宴上不免就多飲了些,反正這是自己家,她抱著一醉解千愁的想法痛飲。
時下貴族飲酒作樂為常態,而且衛含章坐的這一桌都是同她相熟的貴女,也都知曉她婚事出了波折心中煩悶。
見她飲的暢快,非但無人勸阻,反倒還拉著她行酒令助興。
等宴席散儘,衛含章都喝的眼冒重影了。
什麼顧昀然、蕭伯謙、陳子戍、還有那惡心人的錢四郎全部丟到一邊,就連那些這些天滿腦子不停歇在推測的原著劇情都因為醉酒,拋之腦後。
她穿過來就是繈褓中的嬰兒,長到十五歲才驚覺自己好像穿書了,原著劇情早忘了個七七八八,如今能記起這麼多,都算她記憶力絕佳。
誰要在乎原著中蕭伯謙到底是不是一生未娶,無嗣,正好選中了衛含蘇的孩子繼承大統。
他那麼愛輕薄人,哪裡像是一生未娶的角色!
根本就不現實!
會有無數個如劉婉寧那樣的絕色佳人向他邀寵,隻要他是個正常男人,哪裡有一直不動欲念的!
除非他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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