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這個寧海也一並著手打探了,他迅速答道:“顧家公子對成儀郡主的示好十分冷淡……倒是顧夫人極為心動,顧大人未在京中,還不知此事。”
四周一片寂靜,蕭君湛站立良久,神情淡漠道:“傳孤口諭,齊玉筱當街縱馬擾民,橫行霸道,屢教不改,剝奪郡主封號。”
“……”寧海默了默,小心道:“殿下,成儀郡主是陛下親封,長樂公主那性子…”
雖然已過三十,但陛下這位嫡長女在京城的跋扈之名,可沒有半點消退的跡象,女兒郡主封號被親弟弟撤了,她如何能肯。
“那又如何?”蕭君湛語氣愈發寡淡:“傳旨時,不管誰有不服,你直接掌嘴,無需顧忌其他。”
寧海頓時明悟,殿下這是打定主意要出這口氣了,心裡不由為成儀……為齊玉筱點了根白蠟。
………………
口諭下達的很快。
衛含章用過午膳照舊陪著江氏吃茶聊聊貼心話時,就有消息傳入府裡。
聽聞昨日囂張跋扈的成儀郡主連封號都被奪了,不但江氏大覺解氣,衛含章也暢快極了。
果然,瞧那位成儀郡主的行事作風,就不是什麼善茬,人太猖狂,總要遭難的,哪怕是嫡親外甥女又如何,還不是說貶就貶了?
“這等喜事,早些傳來,我都要多下半碗飯。”江氏笑道:“殿下的旨意,那位齊姑娘居然也敢不滿,這回被當眾下了臉子,看她可還有臉出來尋釁。”
她看著幼女麵上的紅痕,憐道:“我的冉冉險些被她破了相,如今也算……”
言至此,江氏生生忍住,冷笑一聲不再多說。
衛含章心裡替親娘補了一句,如今也算:報應。
母女倆都納悶不已,昨日那位太子殿下還給外甥女送了條鞭子當及笄禮呢,今日竟然連封號都給剝了。
這個疑惑琢磨了會兒,就被衛含章拋之腦後。
管他為了什麼事兒呢,反正她不是以德報怨之人,齊玉筱倒黴,她就開心。
離開江氏的靜雅堂,衛含章腳步輕快的去了隔壁。
進門時,麵上帶著輕鬆的笑意,蕭君湛見了,不由好奇道:“遇上了什麼喜事?”
“剛剛聽見一個好消息,有個我不喜歡的人,倒了個大黴……”
說到這兒,衛含章忽然想起這人也能算得上是齊玉筱的堂舅,便又道:“你是宗室子弟,跟齊玉筱熟嗎?”
蕭君湛一怔,道:“年節時,偶爾見過幾回。”
“你不是好奇我臉上的傷哪裡來的嗎?就是她弄的。”衛含章心情好的很,話也多了些,哼聲道:“昨日她還借著郡主身份壓製我,想讓我下跪呢,沒想到今天封號都被剝了。”
蕭君湛不知竟然還有這細節,眼底才生出的笑意漸漸收斂:“你跪了?”
“沒有!”衛含章道:“要是大家一起跪倒也沒什麼,可她就是故意欺負人,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想羞辱我,我才不跪。”
“大家一起也不許跪,”蕭君湛輕聲道:“冉冉,無論是誰,你都不許跪。”
“……”衛含章莫名其妙的瞥他一眼,道:“你一個世子口氣怎麼這麼大。”
就算她日後成為一品誥命夫人,都還要跪拜皇後呢。
皇權至上的時代,得登頂至高位,才能做到誰也不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