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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章 薛蟠娶親(1 / 2)

binf/b/div薛蟠要娶親了。

李惟儉這數月都在操持著軍需事宜,連榮國府之事都極少過問,就更遑論那薛家之事了。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臉人’,薛家隻打發了個丫鬟來送請柬,不過是虛應其事。大抵是知道李惟儉不會親自到場,錯非如此,此番來的不是薛蟠也合該是薛蝌。

略略思忖,李惟儉便笑著頷首道“好,我知道了。”

那同喜慌忙一福,笑吟吟告退而去。

待其走了,李惟儉這才問道“薛蟠與誰家姑娘定下的親事?”

傅秋芳一時想不起,寶琴便笑道“說是桂花夏家。”

傅秋芳頓時意味深長地瞥了李惟儉一眼,卻不曾說什麼。剛好此時晴雯入內,聞言就道“桂花夏家?那豈不是……”話說半截,晴雯慌忙掩口止住。

內中眾人神色各異,無不掃量著李惟儉。李惟儉笑著撓撓頭道“這等事八字沒一撇,不過是個意向罷了,往後少往外說嘴。”

晴雯就道“咱們不說,還不許旁人說?四爺且瞧著吧,要不了幾日定會傳得滿城風雨。”

傅秋芳就道“旁人怎麼計較咱們管不著,隻是家中不許這等喜嚼舌的婆子多待。你們也四下觀量著,若果然有人背後說嘴嚼舌的,結了工錢一並打發出府去。”

四下人等紛紛應下,唯獨寶琴這會子還有些不明所以。小姑娘明媚皓齒看向李惟儉,雖心中納罕卻不好多問。

待用過了晚飯,李惟儉自去書房寫寫畫畫,寶琴又與香菱湊在一處,幾番掃聽這才得知內中詳情,直把寶琴驚得瞠目不已。

“哈?那夏家要將女兒送與四哥哥做妾?”

香菱趕忙掩住其口,低聲道“小聲些,莫要讓人聽了去。”頓了頓又道“這也就罷了,聽說單是嫁妝就值二十萬,夏家老太太百年之後那百萬家資一並留與夏姑娘所生子嗣。”

寶琴略略懵然“都這般了,四哥哥還推拒了?”

香菱便笑眯眯道“區區百萬家產,四爺又如何瞧得上眼兒?私下裡與你悄悄說一嘴,去年單是各類股子出息,加在一處就有六十幾萬兩,到了今年隻怕更多呢。”

寶琴眨眨眼,心緒漸平,笑著說道“我知道了,四哥哥雄心壯誌,又豈會被些許錢財收買了?”

香菱就笑,說道“琴姑娘說的極是,四爺從不耽於外物。家中如今金山銀海,也沒見四爺見天的山珍海味。四爺雖以軍功封了伯,卻總是科舉出身,你看外間哪個進士老爺如老爺一般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的?

我瞧著啊,老爺心下誌向遠大,便是收在家中的姐妹,或是相識於微末,或是機緣巧合、情非得已。四爺若果真縱情聲色,莫說是桂花夏家,那江南士紳想要將家中庶女送來做妾的隻怕要從家門口一路排到承天門呢。”

這話有些誇張,可想來用一句‘趨之若鶩’也不算過。當下二人又說起詩詞,寶琴略略指點了些許,頓時惹得香菱好感倍升。

眼見日頭落山,香菱就道“昨兒與你說的事兒思量的如何了?”

一向爽利的寶琴忽而紅著臉兒扭捏起來,囁嚅道“這般事兒……總不能讓我自己個兒去說吧?”

香菱頓時樂不可支,便道“你不去說,那我替你去說可好?”

寶琴癟了癟嘴“香菱姐姐也慣會欺負人,不跟你說了。”

言罷起身回了自己小院兒。香菱在房中略略盤桓,換過衣裳便去了前頭的書房裡。這會子正巧無人伺候,眼見香菱來了,李惟儉就笑道“今兒好些了?”

香菱笑著搖了搖頭“好歹敢動彈了。”說著湊到李惟儉身邊兒,也不觀量那桌案上的文字、圖畫,隻道“算來琴妹妹來家中兩月有餘了呢。”

“嗯。”李惟儉隨口應了。

香菱又道“四爺,不拘怎麼算,琴妹妹既有紅契,這往後輪值是不是也要將琴妹妹算上?”

李惟儉一怔,說道“她才多大?過幾年再說也不遲。”

香菱卻道“話是這般說,可四爺每日家忙碌不已,家中姊妹又多,這個說會子話兒,那個過問兩句,輪到琴妹妹還剩下多少工夫?旁人每月都能輪上幾日,夜裡陪著四爺,獨琴妹妹沒有。我瞧著,琴妹妹心裡頭苦,卻不好開口說呢。”

李惟儉思忖著,料想是寶琴這小丫頭買通了香菱?好似也不對,香菱素來與世無爭,怎地這會子為寶琴說話?

還不待他問出口,香菱就道“再者說,當初那會子晴雯、琇瑩算算也沒比琴姑娘大多少呢。”

李惟儉頓時不知如何說了,暗忖就算不能做什麼,與寶琴說會子話兒也是好的?因是便頷首道“知道了,我過會兒就去瞧瞧她。”

香菱笑了笑,稍坐了片刻,便自行回了小院兒。

臨近上更,李惟儉也沒叫丫鬟,自己個兒提了煤油燈出了書房,便朝著西路院正房尋去。

臨到寶琴小院兒門前,李惟儉略略躑躅,隨即抬腳入得內中。

此時中秋已過,天氣逐漸寒涼,門扉後便多了阻隔寒氣兒的簾櫳。許是內中人瞥見外間燈光,那簾櫳一挑,便露出個小丫鬟來。

小螺瞥見是李惟儉,頓時扭頭喜滋滋嚷道“姑娘,老爺來了!”

小螺一邊將李惟儉邀到內中,李惟儉方才跨過門檻,便見寶琴自臥房裡迎了出來。

“四哥哥!”

小姑娘明媚皓齒,一如既往好似畫中人一般。李惟儉笑了笑,問道“總也不來你這兒,今兒便來瞧瞧,妹妹這些時日可還安好?”

“都好,有四哥哥護著,幾位姐姐也和善,這兩月過得很愜意呢。四哥哥快坐,小螺,去將我那百花釀拿來沏一盞來。”

“百花釀?”李惟儉納罕著落座。

寶琴就笑眯眯道“我從古文上尋的方子,上月底試著製了製,虧得四哥哥那蔗糖務,如今霜糖便宜了三成還多,不然隻怕月錢用光了也試不出來呢。”

正說話間,忽而就聽‘嘎’的一聲,一隻大喜鵲自房梁落下,蹲踞寶琴肩頭,歪著腦袋仔細觀量李惟儉。

李惟儉蹙眉,虛指那喜鵲道“它還沒走?”

寶琴蹙眉苦惱道“罵也罵了,打也打了,偏它懶得再去覓食,一門心思吃定了我。”

李惟儉就笑,說“總是一段緣分……是了,有護衛告狀,說妹妹這喜鵲見天去尋那海東青挑釁。”

“哈?”寶琴蹙眉,探手拍了拍大喜鵲的腦袋“伱就作吧,早早晚晚讓那海東青給吃了。”

說話間百花釀送了上來,淡紅色,一股花果香。

寶琴湊過來也落座,笑著道“夜裡不好喝茶,免得睡不安穩,我又貪嘴,就釀了這百花釀,四哥哥快嘗嘗滋味如何。”

李惟儉喝了一小口,略略品了品,說道“好味道,就是有些太甜了。我猜是用果子混著各色花用霜糖漬了,再搗成醬?”

寶琴一邊頷首一邊咯咯笑道“果然瞞不住四哥哥。”

“妹妹好巧的心思。”讚了一句,李惟儉又問起今日寶琴與傅秋芳學看賬目之事。

寶琴就嬉笑道“看著不算太難,就是千頭萬緒的,須得一些時日方才能理清楚。”

李惟儉恍然,道“是了,妹妹家學淵源,想來過往也看過賬目。”

寶琴就道“有回往西海沿子去,父親身邊兒的賬房水土不服病死了,那賬目就是我與父親一道兒處置的。”

李惟儉瞧著有些驕傲的寶琴,又誇讚了幾句,直說的小姑娘紅了臉兒。寶琴趕忙轉而道“四哥哥莫說我了。我倒是好奇,四哥哥如今高官厚祿,家產無算,料想必是心有抱負,不然又何必每日勞碌?隻是卻猜不準四哥哥的誌向。”

李惟儉眼神一亮,但見寶琴月畫煙描、粉妝玉琢,一雙秋水裡滿是探尋。他暗自思量,好似唯有林妹妹問過此事,算來寶琴是第二個提及此事的。

因是便正色道“我這幾年所言所行,料想妹妹也大多知曉,不如妹妹來猜一猜?”

寶琴頷首“那我就試著猜一猜……唔,四哥哥可是想著兼濟天下?”

“不恰當。”

寶琴思量須臾,又道“水務解京師吃水之厄,水泥務解江南水患,又兼圩田無算……四哥哥心中必是裝著天下蒼生。”

“嗬,不準確。”

寶琴又思量了一陣,搖頭道“這我卻猜不到了。”

李惟儉笑著道“不過應在這實學二字罷了。”

“哈?是了,四哥哥實學無人能及,可是要著書立說?”

李惟儉自信道“那不過是順帶之事。我本心,便是以實學轉化為工業。天下間產業不過有三,一則田中產出,為第一產業;三則,酒肆茶樓,跑腿辦差,是為第三產業。”

寶琴聰慧,說道“四哥哥說的工業便是第二產業?”

“正是!”李惟儉興致來了,說道“所謂‘無農不穩,無工不富,無商不活’,我極力推動實學,便是想著將過往作坊般的工業迅速推到真正的工業化生產。如此,機器開動,旬月間可造過往數十年總數。各類工業品以商流轉,財富彙聚;再以工業反哺農業,從此此方再無饑荒之虞。

妹妹出過海,自是知曉這天下並非隻是大順一地。如今西夷四下拓土,那些膏腴之地儘數落在西夷手中。若我大順子民有這些膏腴之地,不知能活多少百姓。何至於如那福建一般,家中連生女兒,因養不起乾脆溺斃?”

寶琴聽得眼睛越來越亮,禁不住合掌讚道“妙!我就知四哥哥這般人物方才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若此事有成,說不得世人皆如昆山百姓一般為四哥哥立生祠呢。”

“嗬,”李惟儉笑道“這卻不好說了,說不得這工業化之後,那小民百姓日子還不如如今過得好呢。”

寶琴卻道“這世間豈有萬全之策?不過是一時之困,後世子孫倘若再無饑饉,必奉四哥哥為前賢!”

此言恰好搔到了李惟儉的癢處,其頓時忍不住仰頭大笑。笑過了,又起身負手躊躇而行,停步轉身道“我知妹妹聰慧,家中隻兩個半辦事妥帖的。一個是妹妹,一個是秋芳,紅玉……因著見識短了,可惜隻能處置家事。

如今秋芳又有了身孕,妹妹既有才智,也不用遮掩了。我如今隻恨能用之人太少,斷不會嫉妒身邊之人出彩。”

寶琴頓時聽得心潮澎湃,起來屈身一福道“四哥哥誌存高遠,我不敢說拾遺補漏,可定會儘心儘力。”

當下二人又說了良多,眼見自鳴鐘敲響,李惟儉思量了下,實在拉不下臉來留宿,便乾脆起身離去,往後頭尋晴雯去了。

這會子晴雯正換晚妝,李惟儉便湊過來手扶香肩,鏡中的晴雯白了一眼,說道“你看這鏡中人可還好?”

晴雯自是意有所指,李惟儉便道“鏡中者有風致,鏡外者有滋味。”

“風致是如何講?”

李惟儉笑道“如花欲笑。”

晴雯說道“有風致者,就在前頭小院兒,四爺又何必看這鏡子?”

李惟儉便道“這是打翻了哪裡的醋壇子?”

晴雯歎了口氣,蹙眉道“我也不知為何,這幾日心下總覺得不妥。”

李惟儉略略思忖,便知緣由,因是低聲道“你急個什麼?才多大年歲,若有了身孕可不好生產。咱們來日總要長長久久的,害怕沒子嗣?”

晴雯就噗嗤一聲笑了“許是一時心煩,倒是攪了四爺的興。”

當下起身服侍了李惟儉洗漱,是夜同入鴛幃,共枕而臥,內中旖旎自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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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天清早,李惟儉用過早飯便去坐衙。乘了馬車方才上到街麵上,遙遙就見一老婆子領了個稚童往榮國府而去。

李惟儉掀開車簾觀量了下,依稀想起來這老婆子好似是劉姥姥?有心去瞧個熱鬨,卻也知如今自己位份不同,不好再這般胡鬨,因是撂下簾子一路往武備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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