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良?”宋知縣初聽這名字愣了一下,名字倒起是起得不錯,怎乾這等偷雞摸狗之事,對得起這名字嗎?“他們所說之事可否屬實啊?”
“大。。人明鑒,小民。。絕無可能乾這等偷人財物的齷齪之事!這幫人勾結串通通加害於我。”鐘良說得懇切,說得也是事實,所以聽在眾人的耳朵裡分外的真實。
這一夥人一看就不是善類,身上散發著一股子街頭混混的氣息,眾人看來這事十有是鐘良所說的。
楊霸先的小弟們早習慣了眾人看他們的眼光,也不以為意,反而有點享受這種感覺,老子就是流氓,老子就是要欺負你,你拿老子沒辦法,氣不死你。楊發跪在大堂之上,一臉委屈地衝知縣說道:“大人,小民與這廝,非親非故更是無冤無仇,為何小民要加害於他,隻是這廝實在蠻橫,先是假裝撞我,然後趁機順走小民的玉佩,要不是一眾街坊在場為小民作證,小民家傳的寶玉就不保了。”
宋知縣往背後一靠,“你們都有誰看到了。”
堂下楊霸先的小弟十來號人,還有不少群眾都發聲,聲音參差不齊,“我看到了。”“我也看到了。”“看到了,玉佩是在他身上搜出來。”聲音不一而足,而且有男有女,均是當時在場看熱鬨的群眾。
宋知縣眉頭一皺,這要光光是這些混混舉證這個鐘良那還說明事情有貓膩,可是這麼多的百姓手口一指,都指認這個鐘良,這隻怕事情還真是這個鐘良有所隱瞞。
楊發將玉佩舉過頭頂,呂師爺走到堂下,拿起玉佩遞到宋知縣跟前。宋知縣端詳了一會,這個玉佩造形彆致,市麵上少見,特彆一個男人很少會佩戴這種造型的玉佩,若非家傳,很少見,這還雙方都是男人呀。
“本官問你,你玉佩可是你所有之物?”宋知縣不鹹不淡地問鐘良道。
鐘良頓了頓,“這玉佩不是本人所有。”
鐘良隻是據實所說,這玉佩什麼時候在他身上的,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他隻想洗脫自己的嫌疑,雙不敢說謊,隻能照實把情況說了出來。
“既然不是你的物件,那為何會在你身上?這你作何解釋?”
“這。。。”鐘良一時語塞,憋得滿臉通紅,也沒憋出一句話來。
“鐘良,眾人一致指認當時玉佩從你身上搜出來的,你也親口承認這玉佩不是你所有,難不成這玉佩它自己長腳了,跑到你身上不成?”
鐘良啞口無言。
梁川聽得好笑,這宋知縣這的話裡漏洞百出,哪有讓嫌疑人自證其罪的,都是誰主張誰舉證。眾人不明白這邏輯道理,隻是覺得宋知縣的話聽得在理,紛紛爆發出哄笑,顯是讚同知縣大人的推斷。
“梁川你說,你今天來又是為何事?”宋知縣對偷玉佩一案顯是有了論斷,暫且擱置,繼續審梁川的案件。這位爺現在每來一趟興化都攪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寧,宋知縣最忌憚他身後的那位爺,自己的前程還在人家手上呢。
“大人,小民替朋友趙小品申冤!”梁川朗聲說道。
“趙小品?”宋知縣一時想不起來這又是哪個,隻不過聽到個趙字,臉上的肌肉頓時抽動了一下,最近怎麼老跟這家子過不去,這不會又是哪個皇親國戚吧。。
呂師爺看出了宋知縣的心事,走到宋知縣的身邊湊到耳邊跟他說了這趙小品的事,宋知縣恍然大悟,原來是砌新灶的那個人啊,現在還押在班房裡呢。
“來人啊,將趙小品從獄中帶來,本官要提審此人!”
不多時,兩個衙役架著趙小品從大堂外進來,人們紛紛讓開一條路,兩個衙役身上散發著一股子殺氣,擋他們的路不是自尋麻煩?
衙役將趙小品放在地上,鐘良此刻的模樣跟趙小品差不多,都是傷痕累累,連跪都跪不好,報應來得太快,自己害人天理循環,這才兩天就報到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