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小隊進入遺跡,十天後葉明月和都天祿負重傷逃了出來,其餘八人皆慘死在裡麵。
白墨的死讓蘇錦如遭晴天霹靂,感覺人生一下失去了色彩。
都天祿其實一直是喜歡蘇錦的,隻不過蘇錦和白墨兩情相悅,他作為二人最好的朋友,隻能把對蘇錦的愛慕之情埋藏心底,然後送上最好的祝福。
可是白墨死後,都天祿心底埋藏的這份愛慕之情就慢慢燃燒起來,於是就對蘇錦展開了追求。
奈何蘇錦心裡隻有白墨一人,即便白墨已經死了,也裝不下第二個人了,所以都天祿再怎麼熱烈的追求,她始終無動於衷。
但都天祿並不氣餒,一次又一次地表達愛意,隻希望有一天能感動蘇錦。
可蘇錦被他逼急了,說她要為白墨守一輩子寡。
這本是一句氣話,或者說也算是真話,因為蘇錦心裡確實是這麼想的。
這話不知為何,短短兩三天的時間,就在帝都傳揚開了,最後傳到了蘇翰林麵前。
蘇翰林雷霆大怒,責怪蘇錦壞了皇室聲譽,當即張羅著要給蘇錦安排婚事。
蘇錦得知蘇翰林要把她嫁人,立刻哭著跑到蘇翰林麵前大鬨一場,結果惹怒了蘇翰林,罰她在雲竹小院禁足,並下達命令,除非她肯嫁人,否則就永遠禁足在雲竹小院。
於是這四年蘇錦真就沒踏出過雲竹小院一步。
剛開始的日子,蘇錦在雲竹小院過得十分淒苦,常常食不果腹。
所以她昨天對太子說,她曾餓得吃土果腹,並不是誇大其詞。
然而蘇錦禁足雲竹小院,都天祿仍不放棄,仍然想儘辦法追求著蘇錦,但蘇錦也仍然無動於衷。
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
日複一日,都天祿的耐心漸漸消磨殆儘,便開始對蘇錦使用一些小手段,寄希望於這些小手段能逼蘇錦就範,但顯然他小瞧了蘇錦。
時至今日,都天祿依然要娶蘇錦,可究竟是因為愛而娶,還是為了多年求而不得的執念而娶,就不得而知了。
……
夜,很寧靜。
武衛營的夜靜得令人窒息。
壯誌躊躇的一天,又再次一無所獲。
蘇洄癱坐在虎皮座椅上,臉上除了疲憊就是憔悴,找不到半點神采。
他實在想不明白,他明明有羅網的情報,還有三千精銳騎兵,怎麼就抓不到幾個剛剛進帝都城的少年郎?
抓個人有這麼難嗎?
明天就是三天期限的最後一天,可蘇洄心裡看不到一點希望。
他的躊躇壯誌已經被消磨殆儘,眼下他已經不求把張小卒九人全部抓到,明天若能抓個兩三人就足矣。
“末將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薑漢打破沉默道。
“講。”蘇洄無力地應了聲。
“我們雖然雄赳赳氣昂昂、威風八麵地捉了兩天賊,可實際上我們憋屈的很。”薑漢咬牙攥拳一臉憤怒。
這兩天他確實憋屈壞了。
他隱忍了這麼多年,以為終於到了可以一展拳腳的時候,也是他運氣差,除了在泰平學院和張小卒對了一拳,另外那七個小賊他連影子都沒碰著一個,以至於一身能耐無處施展,可不憋屈。
想到張小卒,他心裡忽的一悸,因為張小卒最後拳頭上那金紅交織的妖異符籙,給他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讓他不敢小覷。
“怎麼講?”蘇洄問道。
“泰平學院和萬劍閣,咱們不能進去拿人也就算了,可其他諸多地方咱們都進不去,就連——就連進妓院搜人,也得您出麵才能進去搜查。”薑漢咬牙切齒道。
他說的這家妓院指的是樓,乃帝都最大的風月場所,是國舅爺曹德明的產業,可不是誰都能闖的。
“就是。”旁邊一位軍官立刻附和並抱怨,義憤填膺道“兵貴神速,可將士們在大街上遇到這家大人的轎子得讓,遇到那家王爺的轎子得等,好不容易趕到賊人藏身的地方,賊人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是啊,殿下。”
“如若繼續如此,明天不出門也罷,省得惹人笑話。”
其他軍官也都紛紛抱怨起來。
“嗬嗬,不出門?”蘇洄抬頭掃了一眼薑漢等軍官,嘲諷道“本王原以為培養了一支驕兵悍將,卻不知竟然是一群酒囊飯袋,區區兩天時間就原形畢露了。”
“末將該死!”那名抱怨不出門的軍官,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蘇洄衝一乾軍官擺擺手,道“都出去吧,讓本王靜一靜。”
……
東青殿的夜也異常寂靜。
餓了兩天的皇子公主們,開始真正感受到恐懼。
可是外麵院子裡,佝僂著身子站在那裡,搖搖晃晃似睡著了一般的封餘休,讓他們不敢有任何想法。
燭光搖曳的房間裡,張小卒盯著葉明月高聳的胸脯,也不敢有任何想法,儘管葉明月在不停地鼓勵他。
“彆怕,我保證不打你。”
葉明月輕咬著紅唇,臉頰上飛起一片紅霞,把胸脯往張小卒麵前挺了挺,要讓張小卒在上麵抓一把。
張小卒邊搖頭邊退,苦著臉叫道“鬼才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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