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青袍老者空手奪刀不成,反被張小卒一刀劈中腦門,從空中栽落地麵,濺起一地灰塵。
他趴在地上,腦瓜子裡嗡嗡的,感覺腦漿子都被這力大無窮的一刀給震散了,一不小心可能就會從眼耳口鼻裡流出來。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緩一口氣,張小卒的刀就緊跟著從天而降。
他急忙展開空間之力,身體隱入折疊空間,欲施展空間跳躍從張小卒的刀下逃離。
嗤!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跳躍,骨刀刀刃就撕開了他的折疊空間斬在他的背上,把他從折疊空間裡砍了出來。
他被砍得撲倒在地上,如滾地葫蘆般滾出數十步遠才狼狽地爬起身來。
張小卒沒有繼續追擊,而是橫刀站在原地,衝青袍老者說道:“我給你一次還手的機會,省得你說我不知禮數,欺負你一個老年人。”
“哼!”
青袍老者尷尬地哼了聲,聲音小得隻有他自己能聽見。
他背著手摸了一下後背,手收回來時手指上沾著鮮血。
他背上的青袍被骨刀斬開一道一寸多長的口子,有鮮血從裡麵殷了出來。
他受傷了。
雖然傷得不重,但是卻讓他心裡無比凝重起來,對張小卒不敢再有半點輕視之心,因為張小卒能傷他就表示能殺他。
大營裡的將士們全都看傻了。
兩刀砍傷星辰大能,張小卒的戰力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疇。
彆說他們,就連張屠夫都被張小卒展現出的強大戰力驚得有些愣神。
“是他異於常人的修煉方式開始展現威力了嗎?”張屠夫心中猜測著。
“強得離譜!”
“這還是人嗎?!”
甲仲謀和胡不虎先後出聲驚歎。
青袍老者從虛空空間抽出來一柄劍,然後一步踏向張小卒,星辰奔湧,劍若流星,刺破虛空,瞬間到了張小卒麵前。
張小卒橫刀身前。
叮的一聲!
劍尖刺中骨刀刀身,然後被張小卒揮刀蕩開。
青袍老者手腕一抖,長劍順勢斜撩,張小卒揮刀下壓,封擋住劍勢。
嗡!
長劍顫鳴,突然一化萬千,繞開骨刀的封擋朝張小卒斬去。
張小卒腳下疾退,骨刀舞得密不透風,把青袍老者萬千變化的劍招儘數擋下。
青袍老者欺身壓上,眼瞳裡劍意奔湧,將所學所悟的厲害劍招接連施展出來,對張小卒展開了疾風驟雨般的猛攻。
霎時間,隻見劍光不見刀影,張小卒宛若一葉飄零被狂風駭浪吞沒。
可遮天蔽日的劍光裡,叮叮當當的碰撞聲未曾停歇。
青袍老者的劍招凶猛絕妙,然而卻始終破不開張小卒的防禦。
甚至,他心裡漸漸生出一股無力感,感覺張小卒就像一堵攻不破的城牆。
“一劍天上來!”
青袍老者突然舌綻驚雷,連人帶劍衝上九霄,隨即人劍合一從天而降。
劍未落,勢先至。
地上的青草被壓得緊貼地麵,然後碎成了糜粉。
大地發出了咯吱咯吱,不堪負重的擠壓聲,張小卒腳下的地麵承受的壓力最大,開始緩慢凹陷。
嘩——
張小卒七片氣海中的巨浪越掀越高,好似要湧到天上一般。
他突然雙膝一屈,腳蹬地麵,身體衝天而起。
轟!
腳下的地麵承受他這一蹬之力,猛地塌陷下去一大截。
骨刀向天與從天而降的劍碰撞在一起。
叮!
刀尖和劍尖碰撞的中心,狂暴的能量罡風朝四麵席卷出去。
短暫的僵持過後,張小卒陡然墜落。
嘭!
張小卒的雙腿齊膝沒入地麵。
地上的沙土被震起三尺多高,整個地麵又塌陷下去一截。
青袍老者的劍勢開始衰弱。
嗤——
張小卒手腕一抖,骨刀和長劍攪在一起,摩擦出一串串火花,然後他揮臂一甩,把青袍老者從頭頂上方甩了出去。
“這一劍威力尚可,隻可惜你的劍意太弱了。”張小卒望著倒退開的青袍老者,對他這從天而降的一劍點評道。
他倒不是有意羞辱青袍老者,而是同周劍來的劍意相比,青袍老者的劍意確實差了一截。
“小子,休要口出狂言,老夫承認你的防守固若金湯,短時間內老夫攻破不得,但老夫的劍意也不是你可以評論的,除非你能施展出比老夫更強的劍意。”青袍老者沉著臉說道。
張小卒搖頭道:“劍我不會,刀我和爺爺學過幾招,請指教。”
“放馬過來便是。”
“那個……要是抗不住你就大喊認輸,我聽見後就會收刀了。”
“大言不慚!”青袍老者氣得眉毛倒豎。
張小卒不再多言,持刀撲向青袍老者。
青袍老者不敢小覷,他知道張小卒力氣極大,所以從空中落下,兩腳踩實大地。
張小卒的刀迎麵豎劈過來,青袍老者橫劍格擋,張小卒接下了他所有劍招,他也要接下張小卒所有的招式讓張小卒看看。
當!
骨刀劈中劍身,劍身往下猛地一沉。